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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鄉上的派出所裡面,那大姓人家的子弟也是為數不少。聽著二爺的哥哥那幾乎語無倫次的訴說,就有幾個大姓人家的子弟把訊息傳回了村長家。
村長不傻,知道這事情要是鬧到了鄉里縣裡,估計就能讓煽動眾人劫掠果園的首犯上監獄裡面歇著去。於是幾個大姓人家的子弟,幾個穿著公安制服的大姓人家子弟開始輪番上陣地威嚇、恐嚇著二爺的哥哥。
集體是不會有錯的,就是集體錯了,你個人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區域性服從大局。
若是要鬧事,那可就可二爺的哥哥還真是一根筋。
辛苦幹了一年,哪怕是出門打工給人做些個苦力吧?主家也要給幾個辛苦錢啊!
農藥、化肥的開銷,都是弟弟當兵多年的津貼慢慢積攢起來的,現在卻要白白地打了水飄?
集體從來都是保護普通老百姓的啊!從毛總開國的時候就是這個道理,要不怎麼那麼多人信任集體呢?不成!我要告!
一個要出門尋地方告狀,一個拉著不叫二爺的哥哥走,撕扯了幾下子,二爺的哥哥就落了個襲警的罪名。然後就關起來,然後二爺的哥哥就瘋了。
我們鎖定了那幾個傢伙,那幾個讓二爺的哥哥變成瘋子的傢伙。
有的時候,我們甚至都貼到了他們身邊,只消手中的鋼刺輕輕的一個動作,他們就會像是一攤爛泥般地癱倒在地上!
可我們不能我只能說,我們採取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我們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讓那些有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警方的督察人員很快趕到了,根據我們蒐集的證據,再加以調查核實之後,很快將那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惡棍繩之以法。
而我們也在參座的帶領下來到了二爺家居住的村莊中。
村莊中一片冷清,幾天前的抓捕行動將那些個哄搶果園的首犯全部捉拿歸案,這也使得那些心中有鬼的傢伙一個個噤若寒蟬,甚至在大白天也不敢出現在村中的街道上。
我們順著村中的街道尋找著二爺的哥哥,我們能清晰地感覺到街邊的那些門後,一雙雙驚恐的眼睛在窺探著我們,還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可就是沒有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空氣中依舊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酸甜味道,好像是蘋果熟透之後的那種獨特香味,可辛苦種植蘋果的人,卻再也無法分辨出他一年的汗水換來的芬芳了啊
我們就在這瀰漫著酸甜味道的空氣中見到了二爺的哥哥。而且還見到了一個拼命錘打撕扯著他的女人,我想那女人應該就是村長的媳婦,那個出名的潑貨。
我們幾乎是在幾秒鐘的時間裡衝到了街道的盡頭,幾乎是在瞬間將那拼命撕扯著二爺他哥哥的女人一巴掌抽了開去。
二爺的哥哥明顯地是嚇著了、餓著了,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身上的制服,雙手合攏在胸前做出了個作揖的姿勢,雙腿卻是軟呼呼地朝著地上出溜。
二爺他哥哥嘴裡在不停地念叨著
莫打我咧,我不告咧!我不要蘋果咧,我啥都不要咧,莫打我咧
兄弟們的心裡面真就是刀割一般的感覺!我們就只能是儘量小心地抱住了二爺的哥哥,儘量溫和地朝著他喊哥哥啊,我們是你家二娃的兄弟啊!
哥哥你別怕啊,我們是二娃的兄弟啊!喊著喊著,就有兩個兄弟的聲音裡面有了哭腔
也就在掙扎之間、也就在我們的呼喚聲中,二爺的哥哥似乎從我們身上的領章帽徽上,或者乾脆就是從我們的軍裝上看出了什麼,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猛地就閃過了一絲光芒。
他猛地就仰天嘶喊了一嗓子——二娃呀,你回來救救哥啊
兄弟們的眼淚就在一瞬間湧了出來!就都抱著二爺的哥哥哭,都抱著二爺的哥哥喊
哥哥啊,兄弟們回家來救你了啊!
參座的面子再次地發揮了作用,二爺的哥哥在一所療養院中找到了治病休養的地方。
可二爺卻是出了點子狀況。
二爺那場大病足足折騰了半個月的時間,而且在二爺病好了之後,腦袋上的頭髮居然掉了個精光,就連頭髮茬子都不見了一根。
而且二爺從此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但二爺卻與我們幾個替他處理家事的兄弟親近了許多。而對參座,兄弟們都知道只要參座一聲令下,二爺立刻就能赴湯蹈火!
二爺的哥哥就是二爺的一切念想,參座救了二爺的哥哥,就是保留了二爺的一切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