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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景略!”景杞突然冷喝。
“臣弟在。”
“著你五日之後迎娶玉蕃七公主月容為宸王府第一側妃,婚禮所需典儀,皆按迎娶正妃之禮興辦。”
“臣”景略似是也有猶疑,目光竟定定的鎖在繁錦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觸到景杞已經生出的不耐怒意,終是點頭,“臣遵旨!”
誰也沒料到這樣的宴席會有這個結果,繁錦心事重重的走在回玉鸞殿的路上。宴散時便在承昔宮與景杞分走兩個方向,當時喜貴兒問她是不是與他同行,她知道必是他的意思,可以共乘一攆。但是想到他第一個念頭必是去檢視芸妃病情,她便還是選擇了自己回到玉鸞殿裡。
慢慢的回到玉鸞殿,繁錦疲憊的癱軟在榻子上,任由春萍玉梨他們幾個丫頭為自己接下繁雜的頭飾。細碎的首飾與案子的碰撞聲響起,猶如歷經一晚的觥籌交錯的聲音。繁錦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回想起今晚的一幕,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與不對。
當場拒絕了那個月容公主與景杞的和親,並且因此而將她指給景略。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似乎就浮現出了那雙熟悉的瞳眸,像是在怨恨自己讓他被迫承受了一切,澄澈的眸光裡有一絲隱忍的幽怨。繁錦不由的嘆了口氣,這樣的眸光逐漸和另一個人神采飛揚的神情重合,漸漸的在眼底生出一種酸楚的朦朧。
頭頂突然生出一種尖利的疼痛,繁錦不由得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頭頂。手觸及到那片溫熱的瞬間,她倏的轉身,就那樣猝不及防的,遭遇了一雙溫和的眼睛。
他一直是懾人霸氣的,許是因為天子身份的緣故,深邃的瞳眸總是泛著清洌的寒光。每次和他對視,縱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依然會被他眼神裡的犀利逼得無所遁形。所以很多時候,只能拼命撐起自己的銳氣來抵擋這份明顯懸殊的底氣。所以,很多時候,他和她劍拔弩張。
似乎除了那次她的生病,他和她向來都沒有和睦的時候。人前的帝后是何等恩愛風光,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只是他們最擅長的一場戲碼。
擅長的,幾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她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大腦似乎在一瞬間豁然空洞,於是只能用這樣專注的相望才能填補空蕩。直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閃入鼻翼,繁錦這才如夢初醒,猛地將覆在他手上的手拿了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立即跪下身子,低頭,“臣妾不知皇上夜晚來訪,請皇上恕罪。”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被他虛扶起以後,繁錦悶悶的想起這個問題,卻又不想問,於是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有些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朕其實在你之前就到了,只是一直停留在迴廊口,你沒看見而已。”
繁錦一驚,一雙黑眸瞪得又大又圓。
她討厭極了自己全身的酒氣,於是就想隨性的在花園裡走一走散散氣味。再加之今晚經受了太多有點承受不住,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想著以後何去何從,於是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在外面遊逛了這麼長時間。
“你就不怕重蹈上次那樣的事情?”景杞看她不語,漸漸揚聲,“皇后是後宮之主,很多時候不得隨意而行,想做些什麼說些什麼身旁最好都有個人證。不要不帶人就在宮裡亂跑,即便這皇宮是朕的家,那也不行。”
“沒想到去這麼長時間。”聽聞他的高聲,繁錦竟出奇的沒有駁斥回去。天天防人防事,總有個累的時候。而且,她相信他這一席話是為了她好。
見她沒有平常的銳氣,景杞竟也不做聲響。兩人沉默半晌之後,太監打更的聲音響起。繁錦抬頭,“皇上,您該回宮了。”
“今天幾號了?”
“十五。”話一出口,她立即湧上了些許懊惱,聲音也隨著消沉下來,“皇上恕罪,臣妾最近忙於王子來訪之事,這些事情竟然忘了。”
第六十四章 沒讓我失望
他難得見到她懊惱的表情,自她與他相識,不知多少時光共度,而她一向是底氣十足的,在她面前,自己反倒不像那個威儀天下的帝君。於是今天一看她如此情緒化的表情,他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想笑。
他們是夫妻,但是他們在彼此心中,早已經習慣了將最強悍的那一面展現出來,他們早已經習慣逢場作戲,在這一樁無奈的婚姻面前,在天下人的目光面前。因此,多少時候,他眼中的她,往往是帶著最完美的面具。
很多時候,無堅不摧這個詞兒,只是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