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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只有繁素才戴金品,她是妹妹,永遠只帶銀飾。無關於價值,無關於富貴,只因為娘說,日月照耀金銀臺。雖然娘自安家沒落之後再也沒允許他們出府,可是這一句,便成為他們家的名句。在孃的心中,自己的一雙女兒,永遠堪比日月般耀眼。
現在想想,那時候娘不讓自己和繁素出府倒像是有先見之明瞭。若不是那一場大火,京都人士幾乎都要忘了還有一個安家。無人得知他們的名字,他們才得以在事後隱姓埋名,否則,現在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繁錦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飄向遠處,直到玉梨再次呼喚她才恍然回神,“娘娘,不是您喜好的問題,您若是帶了銀飾,其他人更要說您失寵了。”
“更?”繁錦挑挑眉毛,“有了閒言碎語了?”
“這”,玉梨擰眉支吾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該不該說。繁錦瞥了她一眼,留出些許不耐,“這有什麼好吞吐的?”
“是!”玉梨跪下身來,“宮中已有傳言,說您不受萬歲爺眷顧,娶進來只是個擺設。還有,說大婚三日皇上一下未碰您,反而招了其他嬪妃侍寢還是在玉鸞殿”
“這是事實不是嗎?”繁錦忽然笑起來,笑聲雖然壓得極低,但還是讓人聽了滲出寒意,“你們是我的丫鬟,都清楚不過,那幾日皇上就是在偏殿與其他女人行起雲雨,清晨我們同起,那都是場面工夫。”
“可是”玉梨面有急色,“娘娘,您是中宮之主,若繼續下去,這後宮裡就無人服您了。您來這宮裡不久,不知道這宮廷最是個見風使舵的地方”
“行了!”繁錦突然站起身來,打斷她絮絮叨叨的勸導,“走,跟本宮出去一趟。”
“本宮”字眼一亮,玉梨反而傻了眼。雖然這是皇后理所當然的自稱,可是繁錦入主中宮以來,還不曾說過一次。玉梨愣呼呼的問了一句,“去哪兒?”
“她不向本宮請安,本宮向她請安去啊。”繁錦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前頭。身後的玉梨和春萍這才反應過來,忙小跑幾步跟上腳步,帶著三四個太監,向鬱嬪的未央宮行去。
還未到未央宮,遠遠的就聽到了裡面女子的歡聲笑語。繁錦皺了皺眉,踏門進去,宮門前無精打采的小太監曬著太陽,一副懨懨入睡的模樣。看到繁錦來,身子一凜,正要高聲通稟,卻被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小太監立即面如死灰,閉上已經半張的嘴巴。
“鬱姐姐,您現在可是皇上心尖兒的人”裡面有女子嬌笑,“據說皇上大婚之日和您在一處,是真的麼?”
“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我說了,沐妹妹和寧妹妹不也有一份兒?”繁錦聽的出是鬱嬪的嗔笑,“現在可不是以前,中宮主子可在呢。你我若不說話妥帖些,萬一被逮到了把柄”
“那有什麼?”另一女子的不屑之意猶為明顯,繁錦躲在宮門後緊緊皺起眉頭,“我以前還擔心那王芸楚入宮做了皇后,皇上與她有意,那苦的不是咱們姐妹兒?現在看來,情況的倒是好多了。”
“娘娘”,玉梨看繁錦不但不進入,反而在宮門後聽起閒話來,心裡有些急。“您”
繁錦將指尖往鼻尖一戳,竟做了個俏皮的噓聲姿勢。沒等下人們反應過來,聲已進入未央宮大殿,“玉鸞殿皇后繁錦向各位姐妹請安。”
伴著最後那一句請安,繁錦淡笑著踏入宮門。滿宮女子看到皇后前來,無不驚愕,繁錦環視一週,唇間凝結淡薄的笑意,“怎麼?各位姐妹兒?還真讓我行宮禮不成?”
一句話落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奴婢無狀,請娘娘恕罪。”
“罪?”繁錦微微低頭,看著為首的鬱嬪。一雙眸子猶如燃起了火苗,只待東風颳來,便可將她們焚之殆盡,“何罪之有?”
“奴婢”鬱嬪身子不由得一凜,還是說道,“妄議後宮之事”
“還有呢?”她揚聲,尾音婉轉,猶如天籟般悅耳。
“私傳宮闈秘聞”鬱嬪低著頭,每一個字,仿若都經歷了內心的千錘百打,聲音哆嗦的不成語句。
“還有嗎?”繁錦的身子更加低,手腕上露出的玉鐲與陽光交匯,集結成一道極耀眼的光芒,平白的竟讓鬱嬪幾乎眩暈。
“沒了。”她噤聲,胸膛裡的呼吸幾乎要被這奪目的璀璨竄去氣力,只能緊緊低著頭,不再言語。
“好。”繁錦直起身,“來人啊!”
身後從玉鸞殿隨著的太監立即湧入未央宮,未等觸及鬱嬪,她已然癱軟在地。
“將鬱嬪送至寒落宮,五日之內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