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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忘了?”
“您若看臣妾不滿,大可廢了臣妾。反正史上被廢的皇后多的很。”不等景杞喊起,繁錦扶著旁邊的屏風起身,斜首抿唇輕笑,“天子當娶安女為後,這可不是一句空言。您若不清楚,可以找宸王景略去打聽仔細。不過臣妾有自知之明,自認為自己還抵不上夏唐這如畫的河山。”
景杞目不轉睛的盯著繁錦,仿若不認識一般。那日在百春樓時初見她,從容,鎮定,舉手投足間皆有一種持穩之風。她的臉色白皙的近乎透明,墨色的瞳眸清清亮亮,彷彿一眼便可以看到人們心裡,他當時只覺得如此女子行於青樓甚是可惜,卻沒料到她竟是他一輩子的牽扯與顧忌,從上輩開始,從未謀面便許下的姻緣。
他用了計謀想擺脫這樣的牽連,可是人心總是不如命運有力,兜兜轉轉,她還是與他在一起,帶著一身傷痛和怨念,與他並行。從此,無邪的笑意在命運的刁難下凝成冷酷譏諷的角度。最可笑的是,在父皇那句看似荒謬的旨意之下,她於他而言,竟是江山。
天子當娶安女,除非安女無活——
冥冥註定,那一場燃透京都半邊天空的大火也焚燬不了這樣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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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夏唐宮廷禮儀,帝后大婚三日內,帝君須與皇后同寢於玉鸞殿。於是,第一日鬱嬪,第二日沐嬪,第三日寧貴人,玉鸞殿一時成為眾妃共有的寢宮。
繁錦每日晚上都聽著中廂房那銷魂的聲音入睡,景杞的每個妃子風情都看似不同,鬱嬪溫柔一些,寧貴人比較直爽。第三日寧貴人的時候,她甚至被寧貴人突如其來的呻吟聲所驚醒。原本就是淺眠,那一聲尖利的呻吟猶如被掐脖頸的鳥兒,喊得猶為淒厲。她朦朦朧朧的套上外衫,迷迷糊糊的走到外殿,周圍的宮女都嚇了一跳,想要攔住她為時已晚。她的聲音迷糊中帶著似沙啞,低低沉沉的,彷彿隨時都會睡過去,“你們小點聲。”
她不知道景杞與寧貴人是什麼反應,只不過在說過之後真的靜了下來。她恍惚之間像是回到了安府,每次隔壁姐姐繁素的房間搞出動靜,她便睡眼惺忪的披上衣服,“姐,小點聲。”然後,夜便像靜謐的失去呼吸,安寧的讓她忍不住再次陷入慵懶。
這三日清晨都是看著景杞醒來,一切如常,彷彿他們是再也正常不過的夫妻。只是第三日的清晨,景杞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將平日裡鎮定的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他半撐起身子,戲謔的眸子中竟帶著些認真,“昨天吵著你了?”
繁錦微微一愣,她以前在安府便是有名的“沾枕睡”,只要一碰枕頭再大的事情也會忘記。這幾日每日頂著面具生活,自然心神疲乏,也顧不得管別的事情。經景杞一提恍然記起昨天的事情,臉頰不由的飛來一片緋紅,但眼睛卻是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嗯,以後動靜小些,皇上也要顧忌別人。”
景杞被她認真的表情驚得一愣,一時間竟瞠目結舌,不能言語。繁錦依然不管她,自顧自的套上外衫,想要從床的另一側爬下去。
“朕也不會來了。”身後幽幽的聲音像是嘆息,繁錦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表情,卻聽他繼續說道,“大婚三日之期已過,朕沒理由來這個地方。”
最後的那一句話,竟有些如釋重負的味道。
第四章 手段
繁錦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宮女為其梳妝打扮。進宮這些日子,她已經漸漸熟悉了宮裡的環境,現在為她梳妝的宮女叫做玉梨,模樣兒不錯,說起話犀利但又分寸,是個討巧兒的丫頭。
依制,玉鸞殿還配有三十名宮女二十名太監,人太多,繁錦又沒心思一一記下,只大體看了個模樣,知道是自己宮裡的人便遣散,省的以後在外面生了事,還不知道是她宮裡的人。
“今兒個其他嬪妃又沒來請安?”繁錦手執金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妝點,揚聲問道。
“是。”宮女春萍低頭應道。
“遣人知會沒有?”
“回娘娘的話,沒有。”
“那今兒是未請安的第幾天了?”繁錦側頭,微微擰起眉毛,“第三天?”
“不,是第四天了。”春萍有些無奈,“娘娘,是第四天。”
繁錦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仔細的挑了副銀質耳墜戴上,剛要起身,便聽玉梨有些膽怯的抬頭,“娘娘,銀質價廉,不合您的身份。”
“不礙的。”繁錦微微一笑,“我在安府的時候,就喜歡戴銀質的東西,不像金飾品那麼貴氣,看著就拒人。”
其實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