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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撥轉馬頭的時候就衝到他的身邊,用馬劍指住了對方的咽喉。
“你是李世勳嗎?”鄧名的目光先是停留在對方的雙臂上,確保對方沒有任何拔劍還擊的企圖,然後緩緩提起目光盯著此人的雙眼。
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之色後,鄧名感到一絲疑惑,被自己用劍指著的敵人臉色慘白,哆嗦得如同糠篩一般。對方好歹也是領軍的武將,無論如何膽色不濟,還不至於表現得如此無能,居然嚇得連問話都無法回答。
“你是李世勳嗎?”鄧名又問了一遍,這時他身後的衛士紛紛趕到,俘虜更是嘴唇顫抖,牙齒相撞,鄧名只聞格格之聲,卻聽不到任何回答。
鄧名手上用力,把馬劍向前按了一下,在對方的喉結上輕輕刺了一下。
“小小人不是李大帥啊。”
俘虜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結結巴巴地答道。
“那你是誰?”鄧名追問道。看對方的表現,鄧名覺得他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近距離觀察對方的盔甲,似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鄧名覺得李世勳應該沒有時間這麼快地換一身盔甲。
這人自稱只是一個傳令兵,當鄧名殺到將旗下時,他剛剛動身離開,按照李世勳的命令去打探右翼的戰況。
聽說自己抵達時李世勳就在將旗旁,鄧名就再次喝問道:“到底哪個是李世勳?穿著打扮是什麼樣的?”
“小人看見小人看見將軍已經把李大帥抓著了啊。”這個俘虜緊張地說道。當時他看見鄧名把劍架在李世勳的脖子上,看見統帥被擒,他知道大勢已去,就打算逃走。途中這個傳令兵驚魂稍定,就打算停下來看看身後的戰局,將來也好向湖廣總督報告,他根本沒有想到明軍居然會對他這個小兵窮追不捨。
在鄧名抓住那個傳令兵的時候,李世勳正帶著兩、三個親隨向南面鼠竄。
剛才明軍突然從背後殺出來的時候,李世勳正在和副將等人討論戰況。先是背後鼓聲停止,然後有些亂糟糟的廝殺聲傳來,李世勳還以為是後邊計程車兵發生了衝突口角,當他回過頭看到有一隊明軍裝束的騎兵衝過來時,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
李世勳目瞪口呆地看著明軍衝到眼前,在距離他一個馬位的地方砍倒了自己的掌旗手,把大旗奪過去然後拋到自己的馬前,當時他別說逃跑,就連拔劍自衛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直到頸上傳來金屬的冰冷感,李世勳才確信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明軍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接下來明軍騎士的那句問話把李世勳驚醒了,對方顯然不認識自己,李世勳靈機一動,忙向著剛離去的傳令兵背上一指。電光火石之間,李世勳還給自己編了一個“高能”的化名,趁著敵人目光移開的時候,李世勳裝作下馬投降,其實是為了把對方的劍從自己的喉嚨上移開。
當眾多親兵營計程車兵回頭看過來時,李世勳唯恐其中有哪個傢伙大喊一聲,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急忙在明軍馬前大叫大嚷,告訴親兵營的手下此戰已敗,讓他們各自逃生。
數千大軍一旦發生潰敗,聲勢是非常驚人的,任何靠近潰兵的人都可能被捲入亂軍之中遭到人馬踐踏,即使武藝高強的人也可能遇到危險。李世勳盼望著大潰敗能夠突然發生,把身後的明軍趕開一段距離——他的願望實現了,那隊明軍果然如李世勳所期望的那樣,先是退到一邊,然後尾追著傳令兵而去。
看到一軍的統帥給敵人充當馬前卒,高喊此戰已經大敗,親兵營計程車兵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念頭,爭先恐後地各自逃生。在李世勳招呼部下自尋生路時,他的兩個副將很有默契地偷偷牽住了李大帥的馬。等到亂兵把他們三個人與明軍隔開後,李世勳迅速接住副將拋過來的韁繩,飛身上馬就開始突圍。
很快就與那隊明軍拉開了一段距離,但久經戰陣的李世勳心裡很清楚,局勢已經不可挽回,失去統一指揮的清軍戰敗已經不可避免。李世勳沒有任何妄想組織軍隊反擊的念頭,他一心一意地帶著兩個手下奪路而逃,一邊逃一邊把盔甲、刀劍等所有佔分量的東西都統統拋到地下,除了馬鞭什麼也不留。
雖然鄧名搞清楚自己被騙了,也知道了真正的目標到底是誰,但現在已經不可能再返回去找到那個人,依靠身上的衣甲將李世勳認出。
這時李世勳已經跑到潰軍的南面,背後是他那兩個忠心耿耿的部將,三個人一邊策馬疾馳,一邊飛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的甲冑,把大隊人馬遠遠地拋在了腦後,弓著身伏在馬上,頭也不回地向南狂奔。
“賊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