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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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一個瞻前顧後,明知那些黑衣蒙面人不大可能知道自己母女仍然在生,卻總掩不住緊張,行止之間頗為可疑,若非敵人顯然真的沒在這路上守備,只怕想一路無驚無險都難。也幸得有段翎這等高手護衛,雖說他傷勢還沒完全痊癒,真要碰上高手只怕也難以久戰,但要打發路上一些不閞眼的小賊,卻是輕而易舉,看他那輕鬆閒適模樣,甚至讓明知他傷勢的姬夢盈錯覺,就算黑衣蒙面人真的聚眾來犯,此人也一樣可護得自己母女周全,那模樣令姬夢盈愈看愈是放心,甚至不由在心中慶幸,有此人護法至少少了自己一大堆問題,可以一路平安。
上路前可沒想到,真正最大的問題卻是在邵雪芊身上,一路上邵雪芊不睜眼則已,一見到他便是忍不住一陣好吵,讓居中調處的姬夢盈好生辛苦,卻也大開眼界,畢竟先前她只見到孃親持家時端莊大度、用武時冷靜明銳,可從沒見過母親如此失態,顯然當年兩邊的樑子結得真是不淺。雖說姬夢盈也知道,俠女與淫賊是天生的對頭,不過這般精彩的嘴戰,也真是看得毫不無聊。
只是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卻也衍生了另一個問題。照說有這等高手在旁,便因著趕路勞累,使邵雪芊體內傷勢有變,只要他出手相助,總還壓得下去:偏偏邵雪芊對此人卻是壞透了的印象,只要她清醒,便絕不容段翎碰自己一根手指頭,更不要說運功相助,就算傷勢復發也硬撐著不理,姬夢盈怎麼勸說都沒法,段翎卻在旁看她折磨自己為樂。這路程雖不過六、七日而已,對姬夢盈而言卻是累到頭昏眼花,每晚在客棧宿下時,只覺全身都累得疼了,一躺下似就再不想起來。
若是換了別的事情,即便邵雪芊抗拒之意再重、段翎看好戲之心再盛,姬夢盈也能想到辦法,最多是利用拔刺的人情,請段翎硬來便是:但運功療傷卻是極險之事,若邵雪芊真一心拒卻,在被療傷之時胡思亂想,現下段翎傷勢未痊,以他現在的功力還不能強行壓下邵雪芊的反抗,一旦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害的就不是一人而是兩人,深知其中危險的姬夢盈自然不敢妄作主張。
但一路上邵雪芊清醒的時候愈來愈少、昏暈的時間愈來愈多,到後頭便是清醒,也渾身發熱、鼻息咻咻,難受到讓人難以想像,偏偏她愈發熱愈固執,絕不讓段翎相助,姬夢盈又無力救援,這一路上也真累倒了她,若非段翎一路相護,幫她處理了許多雜事,姬夢盈可真撐不下去了。
尤其詭異的問題還在後頭。本來邵雪芊與辛婉怡相交莫逆,姬夢盈記憶中從不見兩人有過沖突,總是相敬如賓、溫文有禮,以辛婉怡的醫術之精、兩家關係之好,負傷的邵雪芊要去求醫乃理所當然之事:可也不知為何,當姬夢盈提出要找辛婉怡醫治之時,段翎並無意見,反倒是邵雪芊頗為躊躇,也不知在顧慮什麼,若非尋不到旁人,說不定邵雪芊還不太想來呢!
慢慢走進了醫廬,見桌案前辛婉怡手執毛筆,正自振筆疾書,行雲流水般的小楷自筆下不住湧現,顯然正思索著傷病上的問題,靈感正自泉湧,這般模樣姬夢盈也不是頭一次見了,自不會出言打擾,她扶著母親在椅上坐下,等著正自沉浸在醫藥心思中的辛婉怡回神過來。
「有勞久候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見面前二女一坐一立,坐著的那女子臉色平常,眼神卻是無力,看得出來多半是有傷在身,只不知是傷勢未重到令血色消失,還是易了容貌,看來多半是後者。
辛婉怡微微一笑,收起了桌案上的紙筆,招呼來人將手腕伸到桌上,伸手輕輕叩起了腕脈,一觸手便是眉目緊皺,顯然看出了傷勢頗為嚴重,那面色看得姬夢盈不由緊張起來,雖知不該打擾,卻還是輕撥出口:「辛姨,求求你救救孃親娘傷得好嚴重都昏昏醒醒的」
「辛姨?」
對面前此人的親密稱呼生出了些許疑惑,辛婉怡不由抬頭,纖指卻仍沒離開邵雪芊腕脈,指尖傳來的震動,令她不由有些似曾相識之感,「姑娘是哪位?先前可與在下認識?」
「辛姨哎呀!是夢盈啊,」
聽辛婉怡這一問,姬夢盈不由嚇了一跳,前次見面不過數月之前,難不成辛婉怡就已將自己母女忘了?還是說辛婉怡也聽說了棲蘭山莊被滅之事,為了避免麻煩,甚至連密友都不敢認了?心下對人間冷暖不由又多了一絲惶懼。
幸好她心思轉得快,一下想到為了避免那批黑衣蒙面人的耳目,自己母女兩人一路上易容而行,生怕露了些許痕跡便要闖下大禍,能辨認面容的地方都刻意遮掩,辛婉怡一時間自然認不出來。
她連忙將面上易容藥物抹去,也讓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