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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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昔年說過的花麼?呵,‘要為中州人尋到一個不受欺辱的公平境遇’。。。。咳咳,如今你怎會見死不救,任憑一個弱女子被強暴欺凌?”
慕容雋默默地聽著眼神幾度變換,嘴角卻緩緩露出一絲笑意來。
呵,他知道,她這是在激他。
“是啊,你說的沒錯。。。那個少遊早就死了,正如昔年的堇然也已經死了一樣。”他喃喃道,望著風雨 裡的梅林,“記得那時候你最是看不起那些賣笑的女子,認為她們不勞而獲,低賤骯髒,連走路都要繞開群玉坊如今呢?”
她的臉色驀地白了,彷彿被刀鋒刺中。
慕容雋的唇邊露出了鋒利的笑:“弱女子被欺凌強暴,又關我什麼事呢?她不是我的女人,你也不是我的女人這一切都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憑什麼要我出面?呵,當你不再是你,又怎能要求我還是我呢?”
殷夜來的肩膀微微一抖,她沒有說話,只是咳嗽得越發厲害了。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慕容雋的笑意平靜而殘忍,“如果你真的想借助慕容家的力量為那個受辱的姐妹報仇,那麼,就請替我引見白帥不必覺得尷尬。我們以前的事不過是年少無知,我早已忘卻,也不會對任何人提一個字。”
年少無知麼?殷夜來默不作聲的聽著,臉色漸漸蒼白,似是怒極,連眼眸裡都浸出了微微的恨意,但她卻還是一言不發。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背叛,也不是遺忘,而是對昔日的全盤否定是她先背棄了他,所以,他也就這樣否定過去。
這世上的事,原也公平的很。
“公子說的是。”許久,她吞下了那一口氣,微微一笑,“青樓的女子迎來送往,哪兒還介意這個?”
〃不過,我想白帥卻會介意。”殷夜來的眼裡露出譏誚的笑意,語氣轉為鋒利,“為了公子的身家性命考慮,我勸公子還是別貿然去見他為好,不然得罪了白帥,很容易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一語畢,她突然笑起來,撐開傘,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她最後的話相當鋒利,慕容雋的眼裡本來已經迸出了一絲恨意,然而看到那把撐開的傘時,卻微微的怔了下,往前走了一步。
那把傘。。。。他居然留到了今天?
殷夜來撐著傘,那把傘很精美,上面的綢子極其奇特,純青色的底子上彷彿有著極其微妙的明暗色彩在流轉。
慕容雋在廊下看著她撐開傘離去的背影,眼裡有一樣的光芒閃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容顏不減昔年,然而卻瘦多了。手腕纖細,兩個翡翠鐲子空蕩的選在那裡,敲出清脆的響聲,露出的鎖骨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而那般輕薄華美的衣衫披在她身上,居然也給人一種弱不勝衣的感覺,令人生疼。
怎麼會瘦成這樣?這些年來,她留在那個位高權重的人身側,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是歡喜的、心滿意足的,還是有苦難言、日夜煎熬的呢?
這一切,他都沒有問。不知道是有意的迴避,還是已然覺得沒有必要。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殷夜來走了幾步,卻突地開口道,“當年在碼頭上你我第一次相遇時,大雨傾盆,你便送了我這把傘。。。是否因此而一語成畿呢?”
她苦笑著,走入雨中:“傘就是‘散’阿!《白蛇傳》中,書生許仙就是在初遇時借了白蛇一把傘,才有此結了一段緣不過到了最後,卻還是生生的被拆散了。。。。。真是個不詳之兆呢。”
慕容雋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了一會兒,才勉強道:“仙子說的這個什麼《白蛇傳》,在下並未聽過。帝都有嚴令,不許唱中州人的戲。”、
“哦,是麼?果然。。。”殷夜來回過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來的確是我記錯了原來我們從來不曾相逢過。”
她低頭笑了笑,又回頭走入了雨裡:“珍重。”
走出長廊,楓夫人正帶著秋蟬在外面等著。那個身材高挑、臉色蒼白的女子站在那裡,看著她從內院走出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卻是如此的熟悉。
“小姐已經幫府裡的女眷們挑好了衣飾吧?”楓夫人躬身道,“辛苦了。”
“不敢當。”殷夜來也是笑著回禮。
“妾身來送仙子。”楓夫人微微一禮,示意她跟著自己從偏門出去。
主僕二人隨著管家穿過後院來到了側門口,軟轎在門外深巷的雨裡靜靜等著。秋蟬讓小姐留在廊下,自己先冒雨快步過去掀開了轎簾,整理好墊巾。
殷夜來和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