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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膠銬和那種塑膠扣,原理是一樣的。這種手銬所銬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指。左右手的兩隻手指被背銬著,時間一長,手指即使不斷掉,也可能因為勒得太緊,血流不暢而壞死。
銬子剛剛銬上,兩隻手指上的劇烈疼痛,便讓陶向陽徹底失去了抵抗。他在心裡說,老闆,對不起了,不是我想害你,實在是我的革命意志不堅定,貪生怕死。
陶向陽開始交待,主要是兩件事,一是賭博,一是玩女人。
黎兆平有幾個牌友,每個月都要湊在一起打幾場牌,其中包括龍曉鵬。陶向陽將黎兆平送達之後,便在車裡睡覺,等著黎兆平。他們在一起到底打多大,誰贏了以及其他情況,陶陽根本不清楚。至於玩女人的情況,陶向陽就更加說不清楚了。他所能說的是,他開車將黎兆平送到某某酒店,黎兆平如果是單獨去的,他去幹什麼,陶向陽是說不清楚的。也有些時候,黎兆平是和某個女人一起去的,陶向陽因此有一種猜測,他們可能是去做那個事了。
就這兩件事,龍曉鵬根本不需要陶向陽說,他知道得更多。和黎兆平一起打牌的,沒有一個是身份普通的,要麼是廳局級官員,要麼是大老闆。黎兆平從來不打工作麻將,總是真打。如果他贏了錢,散場時會返還人家,如果輸了,那是人家應得的。所以,和他打牌,從來都不會輸,他也因此對牌搭子極其挑剔。杜崇光之所以惱火他,也因為在牌桌上,他從來都不給杜崇光留面子,甚至在背後說,杜崇光是光輸皇帝,叉說他是賴昌星,除了耍賴,整個一個弱智。相反,龍曉鵬在牌桌上贏過他不少錢。黎兆平做事,很講章法,比如龍曉鵬向他要一輛汽車,黎兆平肯定不會直接給,給了就是行賄,他提出打賭,願賭服輸,中國人全認這個理,也為他找到了說法。從這些方面抓黎兆平的把柄,那是很難的。
第二部分 第143章
陶向陽說,黎兆平的汽車後尾廂只放兩種東西,一是高階酒,二是高階煙。黎兆平本人喝酒,但不抽菸。他有個習慣,每次坐在酒席上,喜歡給在座的所有人派煙,見人一包。如果關係特別好的,也可能給人家一條。一條煙,也只不過幾百元,何況,黎兆平叉不是針對某個人,有些人,比如像龍曉鵬,無論在哪方面,都無法幫到黎兆平,黎兆平同樣送煙給他。也就是說,這方面,很難界定黎兆平是在行賄,更有可能,僅僅只是他的一種大方處世方法。至於後尾廂的酒,則基本是在酒桌上喝的,是否也像煙一樣送人,陶陽並不清楚。龍曉鵬本人是清楚的。只要和黎兆平交好的人,比如龍曉鵬,這方面從來都沒有少過好處。他有錢嘛,從來都不吝嗇。至於黎兆平送禮的事實,陶向陽還沒有龍曉鵬清楚。龍曉鵬知道,黎兆平的包裡,從來都沒有少過現金卡,這種卡有一百面值、五百面值和一千面值三種。遇到什麼節日,他會扔過來一張卡,說,過節了,拿去給你女兒買一件衣服,告訴她。是我送給她的過節禮物。
至於玩女人,陶向陽同樣沒有龍曉鵬清楚。陶向陽只是開車將黎兆平送到酒店等地,然後在外面等他,或者受黎兆平之命離去。龍曉鵬則不同,他和黎兆平一起去過酒店房間,去過某些高階會所,還一起叫小姐出外旅遊,但黎兆平本人,從來不和小姐上床。有一次,龍曉鵬去北京出差,黎兆平給他打電話,叫他帶一個女人回雍州。坐在飛機上,他和那個女人聊天,才知道她是中戲的學生。後來又透過黎兆平知道,這些學生是公開做生意的,一個晚上兩萬,食宿交通除外。黎兆平是有好處不忘哥們,自己用過之後,問龍曉鵬用不用。龍曉鵬有點不好意思。黎兆平就說,三萬塊錢一次呢,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虧大了?為了不讓他太虧,龍曉鵬只好利用了一下。
見這裡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龍曉鵬轉身離開,進了另一個房間,那裡正在審訊張雲峰。張雲峰是個軟骨頭,審訊員什麼手段都沒用,他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坦白。
張雲峰的父親在電視臺有點小小的權力,當初,黎兆平分配進入電視臺,只不過普通記者,張父在很多方面幫過他。後來,張雲峰在單位混不下去,想做生意,張父找到黎兆平。黎兆平二話未說,讓他擔任自己的總經理。那時,黎兆平開的是皮包公司,主要是倒賣緊俏物質,比如鋼材什麼的。黎兆平自然不會自己去倒騰這些物質,他只負責拿批文,然後由張雲峰具體張羅。張雲峰根本不知道這些批文是怎麼來的,是否行賄。至於將這些物質銷售出去,那是小事一樁,畢竟物質緊俏,只愁貨源不愁銷路。黎兆平之所以在關鍵環節避開張雲峰,倒不一定是擔心自己行賄某些人被張雲峰知道,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