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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瑞隆說,那現在算什麼?狗急跳牆?
鄧初華說,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
溫瑞隆有些猶豫。形勢已經發生微妙的變化,趙德良提議讓他擔任常務副省長,此事不知是否已經和陳運達交換過意見,如果已經交換,那麼,陳運達一定會認為趙德良和他之間做過交易。恰在此時發生了連續逮捕四人一事。難道不是陳運達應對這一變化的手段?那麼,陳運達肯定不會再對溫瑞隆或者鄧初華說真話了。即使如此,試探一下,總也不是壞事吧。這樣拿定主意後,他便對鄧初華說,你,你準備問誰?
鄧初華說,可以先問一下林志國,如果不行,再問齊天勝。
溫瑞隆說,那好.按你的想法辦。
鄧初華撥通了林志國的手機。林志國聽到這個訊息,暗吃了一驚,反問鄧初華,這件事,你聽誰說的?會不會搞錯了?
鄧初華說。絕對不會錯。
林志國說,這是誰的餿主意,這不是自斷後路嗎?
鄧初華說,那你打電話問一下齊天勝,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對溫瑞隆說,林志國說他不知道,看起來不像是說假話。
溫瑞隆說,連林志國也不知道?那就有些奇怪了。
鄧初華略想了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龍曉鵬自作主張?
溫瑞隆說,可能嗎?他這樣幹,不是自掘墳墓?龍曉鵬不至於幹這種蠢事啊。
鄧初華說,以我看,這恰恰說明龍曉鵬的精明。
溫瑞隆問,怎麼說明他的精明?
鄧初華說,這是一場錯誤的戰爭,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判斷錯誤的選擇。所有一切,都建立在一個錯誤的推論上面:陳運達在江南省政壇的根基堅不可摧,而趙德良來江南三年,無所建樹,恰恰說明這個人沒什麼能力。正因為有了這一判斷,戰爭訊號一旦發出,很多人,便想在這場戰爭中大撈一把。然而,戰鬥一打響,他們發現問題來了,趙德良並不如人們想象中那麼懦弱和缺乏政治智慧,恰恰相反,趙德良和他的前任袁百鳴相比,相差完全不在一兩個檔次。我們可以看看最近一段時間,趙德良關鍵時刻使出的幾招,每一招,都切中陳運達的要害。相反,陳運達不僅窮於應付,而且越來越陷入被動。龍曉鵬看清了這一點,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因為他是這場戰鬥的先鋒,先鋒在本軍強大的戰爭中,一定會成為戰鬥英雄,相反,本軍實力太差的時候,一定會成為炮灰,最終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龍曉鵬看清了這一點,他想趁著最後的機會,儘可能地抓到一些籌碼,為自己贏得一點點機會,哪怕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也是好的。
溫瑞隆問,按你的意思,我們已經輸了?
鄧初華說,不,輸的是陳運達,我們沒有輸。
溫瑞隆說,這有什麼區別?
鄧初華說,你當然應該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是黃雀,黃雀是不會輸的。
溫瑞隆略思考片刻,問鄧初華,你有什麼好主意?
鄧初華說,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既不是趙德良的人,也不是陳運達的人,我們是江南省的第三股力量。趙德良為什麼向你丟擲橄欖枝?對這一點,他是看得很清楚的。他想把你拉進自己的陣營,至少分化陳運達,促成我們中立。
溫瑞隆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保持中立?
鄧初華擺了擺頭,不,這是特殊時候,絕對不能中立。如果中立,趙德良勝利之後,肯定會掉轉槍口對什我們。我們必須選擇。
溫瑞隆問。怎麼選擇?趙德良還是陳運達?
當然是趙德良,這是不用考慮的。鄧初華說,第一,趙德良是省委書記,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他的力量,並不比陳運達弱。第二,現在已經可以看清一個事實,趙德良的政治智慧,遠遠在陳運達之上,他只不過更含蓄更深沉。第三,趙德良這個人身上,文人氣比較重,也相對正直一些,文化底蘊中,既有儒家的進取,又有道家的隱忍。只要我們主動和趙德良搞好關係,他即使不將我們當成親信,也不至於在未來的權力分配上,將我們掃地出門。陳運達就不同了,這個人身上的江湖氣很重,講究為我所用,無所不用其極。他一旦勝出,將來的江南官場,肯定不是我們和陳運達共享權力,而是他一人獨大。第四,也是最關鍵一點,陳運達師出無名,打的是一場無謂的戰爭,結果很可能是眾叛親離,目前龍曉鵬的行為,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訊號。隆突然下定了決心,對鄧初華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