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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莽夫?同時他又想,沒辦法,這就是官場。官場就像垃圾場,隨處可見一堆一堆的大草包,卻又被官場的光環包裝得人模狗樣。官場不需要能力,不需要智慧,只需要你成為官場平衡的砝碼。
既然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最後的努力,就一定要有組織有計劃,每一步都要計算好。林志國深思熟慮一番後,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林志國說,目前的形勢下,如果能對黎兆平雙開,是一個較為直接的辦法。雙開決定一旦作出,他就失去了黨員身份,也就失去了當選黨代表的身份。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這件事遇到什麼阻滯,我們得有預案。如果雙開的目的未能達到,退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剛才老盧提到留覺察看。這是辦法之一。我們還得有更進一步的預案,那就是連這一目標都無法達到,怎麼辦?那麼,就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黎兆平當選。以我的估計,這件事也不樂觀,文宣口一直抓在宣傳部的手裡,政府這邊插不上手,控制力極弱,宣傳部長丁應平又是趙德良的人。雙開需要廣電局黨組一致同意,還需要宣傳部和組織部批准,手續繁複,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就算是留黨察看,也同樣存在這一問題,如果宣傳部或者組織部有任何反對的聲音,此事就可能泡湯。所以,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硬攻。我認為,比較可行的辦法是,在兩性關係上做文章。電視臺的男女關係比較亂,社會上有一種說法,說江南廣電是一個將好女人變成蕩婦的地方,女人本身就是一張最好的床,床自然就是供人睡的。問題在於,男人都有一個情結,不能容忍自己的床被他人睡了,尤其是在未徵得自己同意的情形下偷偷地睡。可以在電視臺散佈黎兆平和哪些女人睡過的訊息,甚至可以說,這是雙規期間,黎兆平坦白交待的。這類事,誰知道真假?訊息傳播之時,肯定有很多男人受傷,其中有投票權的人,到底受傷者有多少?殺傷力有多大?誰都無法預料。假如權力的威力足以抵禦這一殺傷力,那麼,還需要更進一步的預案。
林志國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如果最終黎兆平當選了,那麼,就得預備兩條路,其一,釋放黎兆平,其二,硬抗下去。此時,如果我抗,就一定得有更加充分的理由。走到這一步,那就進入白熱化了。如果沒有鐵的證據又拖著不放人,省委完全可能作出決定,將所有辦案人員調離甚至撤職。此時,惟一能夠使出的殺手鐧,就是老闆的批示。但如此一來,便將老闆推到了一線,這場博弈,也就到了徹底翻臉老帥相見的階段,再沒有任何轉寰餘地了。我認為,最好不要出現這樣的結果。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像是打撲克牌,小王如果想贏大王,惟一的辦法就是躲過大王的攻擊讓更小的牌去當地灰。直接面對,死去的一定是小王。真的到了這一步,最明智的做法是釋放黎兆平,給自己留有餘地和實力,至於下一步怎麼走,那要看大老闆的意思。大老闆如果認為可以就此撤出戰鬥,出於官場平衡考慮,對手或許也會就此罷戰,那麼,至少為下一輪戰鬥留住了實力。大老闆如果要繼續戰下去,那就需要選擇新的戰場和攻擊點。甚至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林志國的分析是客觀冷靜的,同時,也最能代表杜崇光的心聲,最能分解他的壓力。他第一個表現出了對林志國的支援。
第二部分 第099章
齊天勝並不完全同意林志國的意見,或者說,他同意林志國前面的方案,卻不認同後半部分,他覺得,既然戰鬥已經打響,就不應該一條道走到黑,應該全面開戰,不能等黎兆平這條路走不通以後再考慮開闢新戰場,主動的辦法,應該是現在就開闢新戰場。
盧新華說,我贊成現在就開闢新戰場。不僅要開闢第二戰場第三戰場,還要開闢第四戰場第五戰場。我們開始不是有計劃嗎?我覺得,現在是全面開花的時候了。
林志國暗吃了一驚。全面開花?他想到了一個詞:最後的瘋狂。
當初,考慮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提出了一大堆方案。
第一個方案,涉及一起十幾年前發生的礦難事故。那是一座金礦,礦主是當地一地痞,他的背後,有一大串身份特殊的股東,縣裡以及地區領導,相當大一部分,都在這座礦裡佔有股份。礦難發生時,有一個工班正在地下采掘作業,因為冒頂,十七名礦工被埋,僅救起一人。上報事故時,下面僅僅報告受傷十四人,死亡一人。彭清源是當時的行暑專員,且擔任過那個縣的縣委書記,據說,他的兒子彭牧是那個礦的最大股東,那個地痞礦主,其實是他的傀儡。不過,這畢竟是十幾年前的舊案,當時國家對這類事件的處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