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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說道,“他叫詹姆斯·羅伯特·彼得森。”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和他一起工作過,”羅斯沒精打采地說,好像是在檢驗一個地質樣品,不動聲色地進行著觀察。
病理學家對著擴音器說:“已確認他是詹姆斯·羅伯特·彼得森,男性白人,29歲,美國國籍。”他轉身對著羅斯說:“你最後一次見到彼得森先生是在什麼時候?”
“今年5月,當時他正準備去剛果。”
“在最近這一個月你沒見到過他嗎?”
“沒有,”她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病理學家按了接死者手臂上紫色腫脹的創傷。他的指尖按下去,留下好像牙咬的印子。“真他媽的怪,”病理學家說道。
前一天,也就是6月15日,彼得森由一架小型包機送到內羅畢的時候處於晚期休克狀態。他再也沒有恢復知覺,幾小時後就死了。“他居然能走到飛機旁邊,也真奇了。顯然,飛機由於機械故障在加羅拉機場臨時降落。那其實是扎伊爾的一個破舊跑道。這時,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叢林,癱倒在他們腳下。”病理學家指出,他雙臂粉碎性骨折,並解釋說,不是新傷,至少是四天以前的,也許還早一點。“他一定痛苦不堪。”
埃利奧特問:“傷是怎樣造成的?”
這位病理學家以前還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從表面上來看,像是機械創傷,小汽車或大卡車壓的。我們在這裡見得多了,但這種傷從來不會同時出現在兩隻手臂上。”
“這麼說不是機械創傷?”羅斯問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我生平只見過這一次,”這位病理學家爽快地說,“我們還發現他的指甲縫裡有血跡,還有幾根灰毛。現在我們正在測試。”
房間那一邊有位病理學家從他面前的顯微鏡上抬起頭來說:“這毛髮肯定不是人的,它的橫截面不對,但它是接近於人的動物身上的。”
“橫截面?”羅斯問。
“這是我們判斷毛髮來源的最好標準,”這位病理學家說道,“譬如,人的陰毛跟身體其他部位或面部的毛髮相比更接近橢圓形。這個特點很明顯,是法庭接受的。尤其在我們這個實驗室裡,我們見過許多動物毛髮,在這方面我們是有專門研究的。”
一個大型不鏽鋼分析器開始發出嘶嘶聲。“血流過來了,”病理學家說。
在螢幕上,他們看見兩種型別的彩色條紋。“這是電泳現象模式,”病理學家解釋說,“是用來檢驗血清蛋白的。左邊是普通人的血液,右邊是從死者指甲縫裡得到的血,可以看出它絕對不是人血。”
“不是人血?”羅斯邊問邊用眼睛看著埃利奧特。
“它接近人血,”這位病理學家目不轉睛地盯著血樣說,“不是人血,可能是家畜或牲畜的——也許是豬。也可能是一種靈長目動物的。猴子和猿猴的血清與人的很接近。我們馬上來做一次電腦分析”
電腦螢幕上顯示出:α和β血清球蛋白相符:大猩猩血液。
這位病理學家說:“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指甲縫裡的血是大猩猩的血。”
5.體檢
“她不會傷害你的,”埃利奧特對那個顯得十分害怕的護理員說。他們坐在747噴氣式貨機的客艙裡。“你看,她在對你笑呢。”
的確,埃米正逗人喜歡地笑著,儘量不露出牙齒。但這位來自內羅畢一傢俬人診所的護理員並不熟悉大猩猩的禮儀。他那雙拿著注射器的手在微微顫抖。
內羅畢是埃米接受徹底體格檢查的最後一個機會。正如她那濃眉怒目的臉掩蓋了她溫柔的性格,她那龐大有力的身軀掩蓋了她虛弱的體質。在舊金山,埃米工程組的人員定期給她做體格檢查——隔日進行一次尿樣檢查,每週進行一次糞便潛血檢查,每月對血液進行一次全面檢查,每三個月去看一次牙醫,清除由於吃植物而存集的黑牙垢。
對這些檢查,她都輕鬆地接受了,但這位嚇壞了的護理員並不知道。他拿著注射器朝她走過去,就像拿著一件武器似的。“你能保證她不咬人?”
埃米盡力配合,打著手勢說:埃米保證不咬人。只要她遇見不懂她手語的人,她的手勢總是有意打得很慢。
“她保證不咬你,”埃利奧特說。
“這可是你說的,”這位護理員說道。埃利奧特不想解釋說那不是他說的而是埃米說的。
血樣抽好以後,這位護理員輕鬆了一點。他一面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