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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庾香也想出錯來,便著實不好意思,又支吾遮飾了幾句。這麼看起來,他是一刻不忘你的,將來就要入起魔來,這病倒有些難好呢,你聽了不要哭嗎?”琴言聽到此,便再忍不住,不覺嗚咽起來,淚珠便是線穿的一樣,把一個藍紗半臂胸前淹透了一大塊。素蘭安慰道:“哭什麼?你病還沒有好些,就這麼傷心,正是雪上加霜了,所以我不肯對你講,知道你要傷心的”。琴言忽又蹬足道:“這魏聘才真不是個東西,無緣無故的糟蹋人,玷汙人,造言生事。”素蘭問道:“那個魏聘才?你因甚罵他?”琴言便將帕子掩了臉,索性哭個不止。素蘭只得再三解勸,勸得住了哭,把前日寶珠、蕙芳行的酒令說給琴言聽。說瑤卿還罷了,第一媚香尖利不肯吃虧的,偏偏吃了這悶虧;又聽得他為潘三纏不清楚,媚香卻不肯告訴人,人都傳說出來,說媚香也怕他,到湘帆處躲了好幾天,如今是交代下人:若是潘三來,總回不在家,又說他床後開了一個門,通得廚房,為避潘三之計。
琴言聽了這些話,略有笑容。素蘭便問魏聘才是何人,琴言略把去年搭船進京,及住在梅宅的話,說了幾句,即對素蘭道:“細聽起來,這魏聘才真是個小人,你問他怎的,不如不提他為妙。”素蘭道:“不為別的,我昨日在春陽樓吃飯,聽得說,掌櫃的鬧了一件事,得罪了華公府一個師爺,便送到兵馬司,打了二十個嘴巴,還出脫了幾十吊錢,又是兩桌酒席。
聽得人說那個人也姓魏,叫什麼才,卻是華公府裡的。”琴言道:“我卻聽得他說,如今住在城裡,不在庾香處了,我也沒有問他在那裡。”素蘭道:“我聽走堂的說起來,卻說得原原委委。新年上,這姓魏的同了幾個人,帶著保珠、二喜,吃了五十幾吊錢,掌櫃的因不認識,寫賬的時候,想必說了什麼話。
後來姓魏的還錢又零零碎碎的,此刻還沒有清楚。前日聽說同了兩個人,倒帶了五個相公,從已初進館,到申正才散,算賬有七十餘吊。掌櫃的不曉得他是華公府出來的,便支支吾吾的不肯寫,又說前賬未清的話。那姓魏的酒也醉了,就把筆摔了,又把大硯臺一推,推下櫃去,可可裡頭放著一桌傢伙,砸得粉碎。掌櫃的不依,喧嚷起來,經眾人幼散了。只得仍就寫了票子,票子上寫的上華公府師老爺。掌櫃的就著了忙,一面招陪他出了門,只道沒有事了。誰曉得第二天一早,兵馬司就是一支火籤,一條煉子,拿掌櫃的套了就走。還是求了張仲雨,花了幾十吊錢,去講了情,只打了二十,才放出來;又送了兩桌酒席與張二爺。他們說是魏什麼才,方才聽你罵他,想必就是這個魏聘才了。”琴言道:“管他是不是,橫豎叫魏聘才的總不是東西就是了。”因又問道:“那日你同庾香來,遇見我師傅請客。那一回的說話,還沒有說完,到底講什麼?”素蘭就把那一天子玉的光景,細細述了一遍,又道:“我也為你說得口渴了,你茶都沒有一碗。”琴言笑道:“說話說得要緊,忘了吩咐,快沏茶來。”素蘭吃了兩口茶,便笑道:“庾香與你倒是一樣的心腸,竟是一副板印出來的。”琴言道:“怎麼一樣呢?”素蘭道:“我看你屋子裡及身上,處處都是梅花,是因他姓梅,所以借這梅花,是睹物懷人的意思。庾香近來這上身都是琴。”琴言笑道:“我不信,怪重的東西,況這麼長的怎樣帶在身上?你別哄我!”素蘭便大笑起來道:“呸!你這個傻子,難道你身上種著梅花嗎?”琴言也笑了,素蘭道:“我聽度香說,庚香身上荷包、扇絡等物,無一不是琴的樣式,連扇子上畫的也是兩張琴,一張是正的,一張是反的,你說這心腸不是與你一樣麼。”說得琴言又哭了,素蘭道:“你要哭,我以後再不說了。”琴言又只得忍住道:“你再說,我不哭就是了。”素蘭笑道:“我也沒得說了,你方才恨這魏聘才,到底是什麼緣故?”琴言就把聘才方才說子玉的話,一一細說了一遍。素蘭沉吟了一回道:“據我看,庾香是斷無此事的,你斷不必信他。”琴言道:“我起初見他說的光景倒像真的一樣,倒有幾分疑心,今聽你講起庾香來,是斷斷沒有的事。只不曉得魏聘才這個雜種,定要造言生事,糟蹋庾香做什麼,真是人心都沒有了。”素蘭道:“想必是庾香得罪了他,也未可知。
或者他要離間你們,他也有什麼想頭,也未可知。”琴言冷笑道:“他有想頭,難道他進了華公府,我就肯巴結他麼?”素蘭想一想道:“我倒囑咐你,這東西既然進了華公府,自然便小人得志起來,要作些威福,我們也不可得罪他。從來說惡人有造禍之才,譬如防賊盜一樣,不可不留一點神。”琴言道:“我是不管,我是不理他,他能拿我怎樣?”當下與素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