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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陰間之仙也隨人世的變遷而變遷,所以千百年前的人,也可以聽懂今天的語言,也能寫今天的文章。”
看來鬼仙們也知道與時俱進的道理。我雖然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但卻認識茅山四老這樣的超級鬼仙,他們對人世間的感知比我這個世俗中人都要強上許多。這些人能夠成為鬼仙,果然都是大智大慧之人,不會固步自封,知道發展才是硬道理。
到了下午,天色陰沉沉的,太陽象一塊黃黃的麵餅斜斜地掛在西南方的天空。張鐵嘴吃飽喝足,開始在朱老闆的豪宅進行扶乩儀式,儀式很簡單,只在院落中間擺了一張桌子,桌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麵粉。以前的術士扶乩儀式比較正規,需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把整個儀式弄得神神秘秘,我和張鐵嘴曾見過這些複雜儀式,心下都不以為然,這些鬼仙不過是未滅元神,雖然生前見多識廣,身後繼續清修之輩卻是不多,不是遊手好閒就是惹事生非,就好像現在的大學生,很多人中學苦讀,一旦考取後就不思進取,不務正業,不值得信仰膜拜。
朱縣長帶了一幫當地的權貴們站在一旁圍觀,那個向我索要舉而不堅秘方的主任也混雜在裡面,這些人個個屏息靜氣,帶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張鐵嘴,看來這短短的兩天張鐵嘴已經成功化解了朱縣長對他的懷疑。扶乩之風在八十年代曾經死灰復燃過很長一段時間,很多地方雖然不公開,但在民間一直是常有之事,從朱縣長他們的表現來看。對扶乩儀式似乎也並不陌生。
張鐵嘴置身在這些腦滿腸肥的達官貴人中間,乾瘦的身形猶如雞立鶴群。他洋洋得意,右手一招,一根考究的楠木筷子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圍觀的人群發出一聲驚呼,朱縣長誠惶誠恐地走上前去,手指在桌子上沾了一下面粉,禱告說“各路大仙,過往神靈,弟子有事難以決定,還請仙人有求必應”。
運乩開始。張鐵嘴站在桌子邊手一招。雜在人堆裡地阿呆飛跑出來。呆呆地站在桌邊侍立。人群中張鐵嘴三步九跡。開始故弄玄虛。其實我們倆都知道。扶乩能引來鬼仙。與這些形式全然無關。只是世人愚昧無知。越是道貌岸然越能引人崇拜。正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天清清地寧寧。八方大仙快顯靈!”張鐵嘴跳來跳去。好似全身生了跳蚤。誰知道他跳了半天。那隻筷子做地乩筆在桌邊還是一動不動。人群中亂了起來。有幾個人交頭接耳。低聲說。這老道士連個乩仙都請不來。莫非是個老騙子?看他隔空取物地本領。好象會點魔術。算不得真功夫。
張鐵嘴在裡面急得滿頭大汗。我在外面也著實納悶。傳說山西物華天寶。修道士眾多。東邊一指是太行。西邊一指是呂梁。怎麼連個鬼仙也找不出來?我們兩人當年算命時候。曾經見過許多以扶乩為職業地術士設壇作法。確實有乩仙(實為鬼仙)臨壇。在沙盤或麵粉上運筆如飛。有人據此認為是真神降臨。其實真神不可能有。降臨地不過是靈鬼。所謂靈鬼。是指出竅之元神。與民間所講地鬼怪是兩回事。最明顯地證據就是。千百年來。各家扶乩術士請來過無數乩仙。卻從來沒有太上老君、釋迦摩尼、玉皇大帝等尊神降臨過。
就算當地沒有鬼仙。難道沒有過路地鬼仙麼?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天色依然陰沉。空氣中沒有一絲波動。看來鬼仙們都很忙。無暇顧及這小地方。只好失望地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想救這為非作歹地朱老闆。只是這朱老闆地病情十分奇怪。能找個學識淵博地乩仙問個明白。也算是給自己增加點學識。
正在這時。那隻乩筆忽然間從桌邊跳起。懸立在麵粉上方。只見乩筆快如風雨。字如顛素狂草。頃刻間寫出一首詩來。大家又驚又喜。圍上去看時。只見那首詩寫道:“一夢悠悠數百秋。也無煩惱也無愁。人皆勸我歸塵世。只恐為人不到頭!”
正文第八十二章桀然禪師
乩仙真的降臨了!圍觀的人群登時鴉雀無聲。朱縣長上前拱了拱手,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妥,連忙彎腰鞠了一躬。“請問大仙,舍弟病情究竟如何?”
乩筆批道:“如犬如虎,垂危之命”
“此病怎會如犬虎之形?還請大仙釋解疑惑。”
乩筆在麵粉上運筆如飛,寫就幾行小字,我湊上去細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連贊乩仙高明。原來那行字寫道“此嬴彼縮,理所當然,業海洪波,回頭是岸。汝弟見官如狗,見民如虎,早已淪入畜道,鬼神怒視,祖先怨憤,早該受到報應。”
朱縣長看到這些判詞,臉色羞憤如豬肝,不過他不敢對乩仙發火,只好對著我怒目而視。張鐵嘴見事不妙,連忙把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