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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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交代,你們擔心什麼?下去!」兩人不敢違逆,只得離去。
韓鳳走進房中,但見房中陰氣慘慘,韓熙垂首坐地,手足均被鐵煉扣鎖,鏈子直連身後房柱,無可掙脫。他察覺有人進來,緩緩抬頭,眼中精光閃爍,雖然衣衫破爛,模樣狼狽,神情卻顯得精力瀰漫,不見困頓神氣。一見來人是韓鳳,韓熙只微微冷笑,道:「想不到我這行屍走肉,還能勞動呼延掌門芳駕。」
韓鳳朝他一望,心中一動,暗歎:「他是我哥哥,同樣給我爹害了!」
看著韓熙,忽然覺得親近不少,親情頓時將恨意沖淡了。她不動聲色,說道:「韓韓前輩生出你這等兒子,也算家門不幸。你可有兄弟姐妹?」韓熙冷冷地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韓鳳這一問,本是要試探他是否知道原有個妹妹,不意此時聽他反問,只哼了一聲,一時沒能答得上來。
韓熙道:「我死期將至,待在活受罪,早就了無生趣。你既然來了,用那金翅刀給我一個痛快的罷!」韓鳳臉色微顫,又哼了一聲,道:「我沒打算殺你。倒是你變裝潛入王府,苦心孤詣,卻落得這個下場,難道不恨你父親麼?」
韓熙心中暗疑,摸不透韓鳳所為何來,當下笑了一笑,道:「我爹是俠義道的巨擎,名滿江湖,武功出神入化,我有大半本領是受他所賜,為何要恨他?我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取,我本就該死!」說著乾笑幾聲,卻似乎刻意而為。
韓鳳深深呼吸幾下,道:「你此話當真?」韓熙道:「到此地步,我何須騙人?」
韓鳳一咬嘴唇,沉聲道:「若是你有機會殺你爹,你肯幹麼?」
韓熙心頭一震,目光牢牢盯住韓鳳,道:「你」一吸氣,低聲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韓鳳正欲開口,忽聽身後一人說道:「呼延掌門,你挑撥我兒,意欲何為?有什麼話,何不直接說與我聽?」
來者悄然入房,韓鳳全無知覺,大驚之下一回身,見著一張湛然雋朗的臉孔,不是韓虛清是誰?
霎時之間,長年恨意湧向韓鳳心頭,登時掩蓋了驚恐之情。此時韓虛清語帶質問,臉上卻仍帶著淡淡的微笑,這微笑,直與當年要取她性命時的表情一樣!
想到當年喪母之慘,韓鳳眼眶一熱,咬牙切齒,直指韓虛清,喝道:「你來得好!你不過來,我也要去找你韓近仁,我不姓呼延,我也姓韓,我是韓鳳!」
韓虛清眼神驟變,冷銳如劍,一看韓鳳,她已潸然淚下,一雙美目卻狠狠反盯回來,毫不放鬆。只一瞬間,韓虛清已回覆了平和神色,微笑道:「姑娘竟也姓韓,真巧。熙兒,你說是罷?」韓熙卻顯得十分錯愕,態若恍惚,脫口叫道:「韓鳳,是我妹妹的」韓虛清斥道:「胡說,你哪來的妹妹?」這一斥極具威嚴,韓熙頓時住口,卻直望著韓鳳,驚疑不定。
韓鳳神色悽慘,怒視韓虛清,厲聲道:「韓近仁,我知道你就是我爹!我四歲時,你把我和娘推下山崖,娘死了,我卻被師父救了,你想不到罷!你這麼害我們,到底為了什麼?你說!」
韓虛清皺眉道:「我並無女兒,此話從何說起?姑娘,說話當有憑有據莫要信口胡言。」一望韓熙,道:「熙兒,你看如何?」
父子兩人目光交接,韓熙默然片刻,道:「我娘是急病辭世,並非被人所害,我也沒有兄弟姐妹,韓家本該由我繼承。」韓虛清微笑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韓鳳氣得渾身顫抖,一展金翅刀,喝道:「到這地步,你還不承認」韓虛清本來怡然而笑,一見金光閃動,忽然拔劍,手法快得難容一瞬,太乙劍迅如電光,直刺韓鳳心口。韓鳳見機也快,身子一閃,憑著雲霄派絕頂輕功,竟避開了這雷霆一擊。她銜恨含悲,震開金翅刀無數鋒芒,慘然道:「你這殘酷無情之輩,竟然是我生父!」
生離死別逾二十年,當年韓虛清要殺她,今日兩人互曉身分,韓虛清仍要殺她,毫不留情!
韓鳳舞開重重刀芒,護住全身,心中卻茫然若失,心道:「他翻臉不認人,竟一點也不愧疚,只想著殺我滅口。我決不能讓他殺了,但難道我要殺他?」
這片刻恍惚,頓令韓鳳處境兇險。對手乃是韓虛清,當今武林一代宗師,豈容她有些許分神?韓鳳身法稍滯,太乙劍虛勢已封盡她周遭退路。韓虛清霎時佔盡優勢,一劍刺出,直取韓鳳咽喉。韓鳳步履迴旋,嬌軀一翻,陡然死中求生,如飛鳥避羅網,險之又險地逃出劍光封鎖。
可是房中周旋餘地太小,這一翻,韓鳳已被逼到牆邊。韓鳳一牽斗篷,金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