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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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劍清臉色忽轉肅穆,道:「文兄弟,你現下傷勢如何?可大好了罷?」文淵道:「是,氣力雖未盡復,但不成大礙。」任劍清道:「我中了大師兄那兩招,全虧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傷了筋骨,實在有損功力,若要跟韓師兄動手,更為難了。偏偏向揚把『天雷無妄』功力給忘了,真正不妙。老實說,現下我們誰也不是韓師兄的對手,倘若當真要動手,你別顧忌良多,我們一出手就要合力毀了他。」
文淵雖已有準備,知道或有一天要與這二師伯正面為敵,但是聽任劍清一說,不免心頭一震,想起同門相殘之慘,不禁黯然。任劍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聲道:「他媽的,若非華師兄過世得早,豈會有這種混帳事!」
就在此時,文淵耳中輕輕一響,聽得廊上傳來急促步履之聲,心中一緊,面朝任劍清,微微頷首。任劍清一見便即會意,輕輕點頭,不再說話,心底微感驚異:「好小子,耳力已精到這等地步?喝,我現在才聽到了。」
只聽來人腳步聲趕到房外,隨即一陣叩門聲,跟著那人喚道:「文公子,您在麼?」語音似很惶急,卻是秦盼影的聲音。文淵道:「我在,姑娘請進。」心中暗覺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著急?」
話一說完,秦盼影便開門進來,道:「文公子!啊,任前輩也在,這好」喘了口氣,又道:「師姐她她」
文淵懍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麼了?」他顧及任劍清在旁,沒說出「韓姑娘」來。秦盼影神情著急,道:「師姐她、她去找韓虛清了,她說要問個究竟」文淵道:「問?問什麼?」任劍清一拍文淵肩膀,道:「還用問,當然是認父親!」
文淵吃了一驚,微微側首,道:「任師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劍清道:「那日我前來京城,路上遇見她,她向我打聽過『韓近仁』這人,一談,我就全明白了。」頓了一頓,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韓,更知道韓近仁是什麼人。我們師兄弟四人,拜師之後,依『清』字輩改名,韓師兄韓虛清,本名韓近仁!」
文淵聞言,更是震驚,倏地想起當日韓鳳對他訴說往事,說起父親是「用劍高手」,自己也曾一度想起韓虛清來,卻不料真是韓虛清。但他此時已知韓虛清城府深沉,圖謀者大,乍聞此事雖然吃驚,卻無所懷疑,胸臆間怒氣勃發,道:「韓師伯韓虛清,他就是那忍心殺害女兒之人?任師叔!你知道了,該早些告訴我」
任劍清低聲道:「早先可說不得!一傳出去,韓師兄非把我們滅口不可,咱們一個個傷得有氣無力,難道急著找死不成?」秦盼影道:「那,現在現在怎麼辦?我想勸師姐,她卻直往後院跑」
文淵道:「後院後院?啊,她莫非並非去找韓虛清,而是先去找韓熙?」任劍清一拍拳頭,道:「若她沒見著韓師兄,事情沒鬧起來,還來得及阻止,必要時先宰了韓熙那小子,快走!」
韓鳳自在皇宮中了龍馭清一掌,負傷甚重,所幸中招之際,及時以金翅刀斗篷護體,傷勢較穆言鼎、秦盼影輕得多,連日療傷,已然康復泰半。
她自與文淵一度春風之後,便即離京尋父,莽莽乾坤,卻不知往何處去。正彷徨無措之際,途中巧遇任劍清,知道他是文淵的同門長輩,又是江湖有名的高人,有意無意間,便向他打聽「韓近仁」此人,殊不料這正是韓虛清的本名,任劍清一答出來,韓鳳登時呆在當場,驚訝、憤恨、哀傷、畏懼,種種思緒纏繞心頭。
她得知瓦剌入寇的訊息,隨任劍清回到京城,率雲霄派同門反擊皇陵派,在奉天殿上見韓虛清來到,其時她滿心震憤,若非傷重難以動彈,當場便要上前質問於他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女兒?
回到白府,看著韓虛清與韓熙的對答,韓鳳竭力冷靜,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哥哥,便是韓熙。四歲之前的記憶,她全用在牢記父親的罪行之上,對這大她兩歲的兄長實在十分模糊,但他仍是她的兄長。
此刻韓鳳身子大好,已能使動金翅刀的諸般招數,她心中立時決定:「我得去見這個哥哥,問他一問,我爹到底是怎樣的人?你這哥哥,可知道還有我這麼一個妹子?」
想起韓熙傷了文淵的眼睛,韓鳳對這素不相識的哥哥,又多了一份莫名的憎恨。她不顧秦盼影的勸阻,來到囚禁韓熙的廂房外。兩名守門人都是白嵩的弟子,算是雲霄派的門人,見了韓鳳來到,各自行禮。韓鳳道:「你們都先退下,我有要事。」一人答道:「呼延掌門要進去是不妨,我們可不能離開,師父要怪罪的。」韓鳳皺眉道:「白師叔那裡,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