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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可怕了,只不過一些微末細節,就被你推測出很多的事來,怪不得二老爺這般推重先生了!”
公孫元波道:“在下這點道行算得什麼?若是換了俞姑娘在我這等處境中,不得不事事留心的話,相信亦能像在下一樣推測得出來。”
俞翠蓮搖搖頭,道:“小女子決計沒有這等本事,因為大凡關係到膽識方面,誰也無法勉強。如果小女子是在先生的處境中,只怕老早就駭昏了頭,腦子完全麻木啦!”
她的話聲甚是嬌脆悅耳,公孫元波不由得聯想到她的容貌上面。
根據她的雙手、身材以及動聽的語聲,幾乎可以斷定她一定長得十分美貌。然而由於她嚴密地蒙起頭面,好像很怕被人看見她的面孔。從這一點推想,便極可能是奇醜的少女。
要知世人的心理總是大同小異,故此每個人的長處,大都不願意藏起來。反過來說,人人都傾向於掩飾自己缺陷的做法,所以公孫元波最後的判斷是:“俞翠蓮一定長得奇醜無比,不然的話,在這戒備森嚴的堡內,都是自己人,何須蒙起了面孔?”於是他不敢動瞧瞧她真面目的念頭,假如他能殺出重圍,恢復了自由,將來俞翠蓮留在他心中的印象,永遠具有源俄之美。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樂聲,在這寂靜的堡內聽得分明。
房內的兩人都側耳而聽。過了一陣,公孫元波訝疑問道:“這是什麼樂曲,竟然如此淒涼悲哀?”
俞翠蓮道:“這是我們自制的輓歌之一。”
她聲音中含蘊著一種奇異的悲傷,接著又道:“辭世之八,在他是一了百了,可是在生者的心中,卻不能如此達觀,所以借輓歌以抒沉哀!”
公孫元波道:“俞姑娘這番話發人深省。只不知死者是什麼人?是不是昨天不幸被殺的鐵騎中人?”
俞翠蓮道:“不,如是陣前殉身,這種死法,只有壯烈而無悲怨。”
公孫元波訝道:“那麼怎樣的死法,才值得悽然哀念呢?”
俞翠蓮道:“先生最好不要多問,小女子實是難以奉答。”
公孫元波道:“好,在下不問就是了。”
他口中’雖然宣佈不問,其實心中疑念更多,腦子轉個不停。
到目前為止,鎮北嫖局的這一座莊堡,實在處處透著神秘詭異的氣氛。在公孫元波感覺中,與其說他們是嫖局,不如說是一種古怪的宗教團體。而他們所信奉的教義,既不堂正,亦不是完全邪惡。
舉一個例說,以龐公度那等長於陰謀之士,居然能欣賞他的熱血壯志,因而暗下助他逃走,但龐公度卻表示過,他對國家對世人都沒有好感。這一點矛盾極厲害,使人無法理解。
當然也許龐公度不是真心助他逃走,所說的話也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可是公孫元波細心觀察之下,卻深信龐公度並沒有詭計。換言之,他認為龐公度是真心助他逃走的。
公孫元波是根據兩點判斷的。一是龐公度本來可以在丹藥上做手腳,用不著再施其他手段,只要一顆毒藥,就足以把他擺平了,何必還轉彎抹角地作這許多麻煩的佈置?二是龐公度贈他的四寶中,其一是珍貴的靈藥,他已吃下肚子,目下果然感到真氣堅凝,精力充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極具靈效的藥物,而其他的三寶,亦是一望而知不是凡物。
根據這兩點,公孫元波找不出任何可疑之處,反而處處都證明了龐公度的幫助的確真心實意。但正因如此,他才更為迷惑,更覺得這座莊堡和所有的人,都染著神秘詭異的味道!
他站起了身,道:“在下不如趁這樂聲米歇之時開始行動,俞姑娘認為如何?”
俞翠蓮連忙拉住他,道:“不,不行!如果先生現下出堡,遇到燕雲十八鐵騎,應付起來,定必倍感吃力。”
公孫元波一面感到她那隻纖手滑嫩溫暖,一面又大為訝惑,問道:“何以現在就必定倍感吃力呢?啊!是不是與這陣悲哀的輓曲有關?”
俞翠蓮點點頭,道:“是的!”
“在下若是請問其故,俞姑娘可肯回答?”
俞翠蓮沉吟一下,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被這個青年捏住,而且他還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摩,登時心慌意亂起來,抽一下沒有把手抽回來,當下顯然更為慌亂了,無法集中注意力考慮問題。
她的輕微的驚顫,公孫元波馬上感覺出來,並且還知道是因為自己撫摩她的玉手之故。
此一心理上的弱點,公孫元波如何肯放過?他雖然不是輕薄好色之人,但對付女孩子的經驗卻甚為豐富,這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