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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元波聽了這話,不禁又是一怔。腦海中迅速把經過想了一遍,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足以認定她是啞巴。尤其是龐公度曾經以拍掌招呼她出來,可見得她縱是不能說話亦不是聾子。
他抱歉地道:“在下真是糊塗得很,竟以為姑娘不能說話。只不知姑娘的尊姓芳名能不能告訴在下?”
蒙面少女道:“公孫先生好說了。小女子雖然有姓有名,但先生此去,如是殺出了重圍,我們就永無重逢之日,是以小女子的踐名,先生知道了也沒有用處。”
公孫元波愣一下才道:“姑娘這話說得是。”
那蒙面少女道:“天色入黑之後。就是公孫先生應該動身的時候了。如果先生對燕雲十八鐵騎的陣熱變化還不能完全記熟,則迎敵之際自是十分危險。假如公孫先生不責怪的話,小女子打算請教一下你的心得。”公孫元波道:“在下還有最後的幾張圖卷未曾記熟。”
蒙面少女道:“那正是最重要的幾張,先生不可忽略過。”
公孫元波分辨道:“在下不是有意略過,而是來不及!”
蒙面少女道:“請問是哪幾張尚未記熟?”
公孫元波把上面的拿開,剩下約莫有六七張,道:“這些還未記熟,因為每一張的變化強弱都不同,須得逐一找出來,又須得另謀應付之法。”
蒙面少女的纖指落在圖上,指點著上面的線索,口中論說起來。
她隨口而言,便能把其中的變化和強弱所在演繹出來。公孫元波不但一聽就明,而且還較易記住。因此不久工夫,剩下幾張陣圖都講論完畢,使公孫元波有了極深的印象。
他這時才知道這個蒙面少女不是一般凡俗女流可比,只聽她清晰的言詞、明快的思路,就可知道她資質極高,乃是十分聰慧的女孩子。
蒙面少女除了講論過這幾張圖卷,還談論到其餘的陣法,那是公孫元波自己參研的,幸而其中只有兩三點略有錯誤,還沒有出大丑。
公孫元波歎服地道:“姑娘講解之精妙,雖是兵學宗師,諒也不過如此。可見得姑娘胸羅永珍,不只精通這陣法之道而已!”
原來世上的任何一種學問,決不能單獨存在,尤其是在講授之時,更須諸多取譬。若要舉例適當,自然須得博通其他學問,因此,公孫元波就是見她種種切當的譬解中,得知她胸中所學權是淵博精妙。
蒙面少女道:“公孫先生過獎啦!小女子只會紙上談兵,算不得本事。先生即將在鋒鎬矢石之間,以生命作賭注,證實這些理論,這才是值得佩服之舉。”
公孫元波道:“在下這就動身了,是也不是?”
蒙面少女道:“還須稍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上來,請先生飽餐一頓。”
她收起那疊陣法圖卷,便走出房外。不一會,她的步聲傳來,接著走入房中,手中提著一具食盒。
食盒內有湯有菜,還有熱騰騰的白米飯。
公孫元波這兩天一直以乾糧果腹,是以一瞧這些精美鮮香的飯菜,頓時饞吻大動。
蒙面少女給他盛飯,又給他舀湯,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殷勤之意,不言而喻。
公孫元波笑一笑,道:“這一頓飯,很像是送我出征,可惜的是在下既不知你的姓名,亦不見你的面目,將來回想起來,不免有迷茫之感。”
蒙面少女輕輕道:“先生這話實是使人感動,那就請先生記住,小女子賤姓俞,小字翠蓮。”
公孫元波道:“俞姑娘說話中,偶爾還有一點南方口音,想必是南國佳麗無疑,只不知在這寒冷的北方,住得慣住不慣?”
俞翠蓮道:“住得慣,我很喜歡寒冷的天氣。”
公孫元波道:“但你們還是不大習慣麵食,對不對?”
俞翠蓮道:“是的,若是頓頓吃麵,便感到有點積滯了。”
她突然微俯身子,雙手按住公孫元波的肩頭,聲音中略略帶出驚恐之意,道:“你!你好像已知道了很多的事。”
公孫元波看不見她的表情,只好暗暗猜想,目中應道:“在下倒不是有意打探,而是以前曾受過這種訓練,能夠從很細微的地方看出一些道理。”他停頓一下,又道:“例如俞姑娘的口音,雖然已經相當純正,但有一些詞語用字,都不是北方人習用的,所以在下得知你是南方人。其後你取來飯菜,一去一來時間甚短,可見得不是單獨為在下辦備的。也就是說,本堡其他的人也都吃米飯,由此推測;可以斷定你們絕大多數是南方人無疑了。”俞翠蓮愣了一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