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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急於奪回那兩頁《起居注》麼?我可以給你一條正確的線索。至於你能不能得手,那是你自家的事。”
大小姐沉吟道:“我怎麼知你的話是真是假?”
“你只好相信我啦!不然的話,你根本就無從下手,還不是一樣,,,“好,我們把話從頭說清楚,假如我奪不回青霜劍,就不得取你性命。如果我奪得回來,你就把線索告訴我,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大小姐發出怒牌之聲,說:“呸!你這可惡的東西,真是滿口胡言亂語!試問假如你能不被我奪回青霜劍,我如何還能殺死你?我既不能殺死你,你還何須與我打賭?”
公孫元波道:“這種打賭法,於你無損,於我有害,‘你應該不作聲,趕快動手才是。”
大小姐的確感到迷惑了,道:“誠心想把線索告訴我麼?”
“不,我誠心自救,只望不死而已。”
大小姐很生氣地道:“我出來啦!”
“你請吧!在下先瞧瞧你的真面目再說。”
大小姐果然從樹後移出身子,面龐霎時已完全呈現在公孫元波眼中。但見她面上那個彎曲如鷹鉤的鼻子已經不見了,剩下的是五面朱唇,明眸皓齒,長長的眉毛斜飛入鬢,當真是好一個美人胎子。
她雖然長得甚美,但神態冷峻,目光銳利,使人感到她冷若冰霜,不可侵犯褻讀。
公孫元波一怔,道:“你那冷峻的神情,已證明你當真是無情仙子啦!〃冷於秋面色沉寒,道:“你現在才相信,已經太遲啦!”
公孫元波仍是那個姿勢,隨手就可拔起地上之劍,不過他卻沒有動手,以很有把握的口氣道:“你可是相信你必能從我手中奪回此劍此?”
冷於秋道:“不錯,你還要說幾遍?”
公孫元波道:“咱們先把話說明白總是好的。你亦不在乎多費這一點點唇舌呀!那麼在下再請問一句:如果你不能從我手中奪回此劍,便不許傷我性命,對也不對?”
冷於秋道:“我不知為何與你說個沒完沒了,我一輩子說的話,加起來也比不上今天說的多。”
公孫元波堅持謹:“你須回答在下的問題。”
冷於秋道:“好啦!我如奪不回青霜劍,便不要你性命。”
公孫元波仰天大笑,意甚歡暢。“無情仙子”冷於秋頓時泛起了“中計”的感覺,不禁為之愕然。
公孫元波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聲,道:“大小姐請出手奪劍吧。”
冷於秋道:“我任何時候都可以出手,你先把劍拿起來。”
“假如我不取此劍呢?”
“你不取劍?”
“是的,在下碰都不碰此劍一下,你亦不能傷我性命。因為咱們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須得從我手中奪回此劍才行,請注意‘在手中’的字眼,假如不在我手中,你報本不算是奪回去。”
冷於秋道:“這是卑鄙的說法,我事實上的意思不說自明。”
“你大可以毀約出手,但如果要憑理由的話,你必須從我手中奪去此劍才行。我一日不取此劍,你一日不能傷我性命。”
冷於秋道:“假如你以卑鄙的狡辯手段對付我的話,我也有我的法子。”
公孫元波道:“不管你有什麼辦法,但總之不得傷我。”
冷於秋道:“不錯,我不傷你,可是我可以囚禁你,可以拷打你,亦可以叫別人殺你,我自己不下手就是了。”
“那不行,這是出於你的意思,等如毀約一般。”
“好,就算我不能叫人殺你,但我總可以修理你啊!我將你囚禁於廠中冰雪的窖內,二十年後,你已折磨得變成衰翁了。”
第五章 酒肆波折
公孫元波打個寒華,他也聽說過東廠諸獄之中有一個“雪窖”,十分可怕。她說二十年,乃是故意將時間說長些而已。其實,聽說凡是囚禁在雪窖中的人,不出兩載便鬢髮皆白,衰老不堪。他仍然倔強地道:“不要等到二十年,當今太子已經登基,我立時獲得釋放。甚至會將東廠罷撤,封閉諸獄!我才不伯呢!”
“你真是太幼稚天真啦!我告訴你,古往今來,任何人當上皇帝,第一件考慮的,就是他的星座鞏不鞏固,所以他一定要有東廠及錦衣衛這等組織,專事偵察異謀反叛之事。”她停歇一下,道:“你以為你的主上登基之後,因為吃過東廠之苦,就會罷撤東廠麼?真是可笑愚蠢的想法。”公孫元波並不在乎“無情仙子”冷於秋的嘲笑諷刺,亦不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