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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杜三哥,待會我出手之時,務請你為我辦到一件事。”
杜心求慨然瞋目,道:“小姐只管吩咐,火裡水裡在所不辭!”他和另外兩個中年人,跟隨了無情仙子冷於秋十幾年,忠心耿耿。這次冷於秋辭職舊隱,他們也捨棄了榮華富貴,仍然追隨冷於秋。這一份情意,在東廠那等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地方,實在太不容易了。
冷千秋的聲音清晰地送入他耳中,使他感到很驚奇,因為她竟是以“傳聲”之法向他說話:“杜三哥,我一動手,你就儘快溜到崖上,隱身觀戰。請你記住我落敗時是什麼招式,然後速速去報告方大人。”
杜心求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但這時仍不禁變了顏色,驚疑地望著她。
第一點是無情仙子冷於秋既然知道一定落敗,為何還要出手?她可以想別的法子暫時避過啊!
第二點是她為何還要向方勝公報告?她仍然為他出力麼?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更不該打這個必敗之仗呀!東廠之人向來不講江湖規矩,也不必顧到會不會被人嗤笑,大可以一擁而上,來個以多為勝。
冷於秋一定完全瞭解他的疑惑,又用傳聲說道:“杜三哥,記著我的話去做。我一落敗,你拔腿就跑,務求保命脫身,回返京師報訊。如果你也逃不掉,我們這一夥人全都白死,方大人永遠不會知道,更沒有人為我們報仇了!”
杜心求聽她這麼一說,感到事態實在十分嚴重,不敢客說,諾諾連聲地退了下去。
“紫雲,”她轉回頭,望著那個俏婢,低聲說道,“你們能逃則逃.如果投降能儲存性命便投降。”
“小姐,你和那沙天放既無怨仇,何必拼命?你告訴他,我門已脫離東廠,他便不會向我們動手啦!”
冷於秋含著微笑,搖搖頭,沒有反駁或解釋。
“小婢實在不懂,”紫雲咕噥道,“東廠的大敵,與你現下有什麼相干?”
冷於秋徐徐跨出轎外,動作十分優美。
她向前走了好幾步,忽然回頭向紫雲笑了笑,說道:“我曾經得到一件很貴重的禮物”
紫雲是她貼身之人,任何饋贈她無有不知,不覺直著眼睛導思,但在她印象之中,並沒有一件禮物貴重得足以使她用性命回報的。
她正要開口,冷於秋又輕輕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想不通的問題:我來自何處?
欲往何處?”
她不等紫雲回答,嫋嫋行去。
紫雲當然也沒有辦法想得通她的疑問,這本是人類亙古以來的不解之謎啊!
冷於秋已來到青石前尋丈之處,她的青霜劍尚未出鞘.態度平和,絲毫也看不出她已經安排好後事,準備拼命來的。
“丹楓,退下去吧!”她那清冷沉靜的聲音傳入丹楓耳中。這個俏婢登是心膽皆壯,迅即起立,應~聲“是”,轉身疾行。
沙天放默默地任由丹楓走開,他現在已把冷於秋看得更請楚,但覺她自有一種清冷高華的氣質,冷豔絕世,令人感到不可逼視。
他已是近百歲的老頭子,當然沒有什麼顧忌。況且冷於秋的“冷豔”,事實上就是她武功修為的一部分。那些不敢逼視她的人,自然不會是她的敵手了。昔日公孫元波能令她生出異常的滋味,就是因為他能夠盯視她,他的放肆大膽,是她前所未見的。
冷於秋微微一曬,說道:“沙老前輩,我冷於秋不自量力,打算向您老請教幾招!”
沙天放仍然默視著她,緩緩應道:“冷於秋,我不久以前見過一個女孩子。當時我以為她已經是天下無雙的人才了,誰知今日見你,卻把她比了下去。”
“謝謝您的誇獎,”她用圓脆悅耳的京片子說,“我冷於秋其實也是庸脂俗粉。天下所有女孩子過不了的那一關,我也過不了。”
她忽然奇怪自己為何把真心事輕易告訴這個陌生的老人?他既不慈祥如祖父,也不像是能瞭解女孩子情懷的那一類人。
沙天放果然摸不著頭腦,問道:“哦!是哪一關呀?”
“唉!不說也罷。”冷於秋避開這個問題,“沙老前輩,我準備好啦!”
老人搖搖頭,訝疑地道:“你好像已握有勝算似的,直在逼我出手。你可知道我是誰?”
冷於秋道:“您老是昔年天下無敵高手之一,已經有自創武功、開宗立派的大宗師身份的人物,我冷於秋如何能有勝算可言?”
“這樣說來,你不怕死而已,對不對?”
“可以這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