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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我胡鬧。
沒有了父親拳頭的威脅,十幾歲的年紀,又處在叛逆期,對於一向對我寵愛有加的爺爺所說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一天傍晚,下了晚自習,我和張麗約好一起回家,途中遇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孕婦,張麗比劃著告訴我,那是她的二嬸,我明顯地看到,她二嬸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一團黑氣異常的顯眼,而且有一絲牽扯著後山半山腰的地方。
好奇心大起的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就對張麗說,我或許能治好她的啞病,或許是平日間因為啞的關係遭到太多的取笑和白眼,亦或許我與她一直走的比較近的關係,雖然天色已暗,張麗有些害怕,卻還是隨我一起去了後山。
後山的山腰處,是鎮上的墳地,大多人的祖墳都是在這邊的,聽爺爺說,這裡靠山望水,風水是極好的,若是他以後去了,也要埋在這裡。
我一開始由著興奮的心情,並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但待著時間久了,夜色越來越濃,黑氣也在夜色的掩蓋下變得不再明顯,唯一的線索丟失了,盛夏的夜晚雖然不太冷,但這裡卻有著一陣陣涼風襲過,讓只穿了半袖短褲的我,不由得感覺到背脊發涼,好像總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
張麗已經嚇得不敢吱聲,只是比劃著讓我趕緊回去,起先出於男子漢自尊心作祟,我並未理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漸漸心生害怕,不敢再多留,可是當我們回去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來時的小路,怎麼走都會有一條小山溝擋在身前,而且距離我們不遠處,還多處一間小屋,亮著燈,好像綁在我們身上一般,距離總是那麼近。
張麗幾次提議想要去那小屋尋求幫助,但我清晰的記著,這裡是沒有房子的,所以不敢過去。
就這樣,也不知走了多久,山裡颳起了大風,捲起整整塵土,遮天蔽日,我們的視線只能看到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在狂風的呼嘯聲中,隱約還能聽到陣陣“沙沙”響動,起先我沒有注意這些聲音,只是抓緊張麗的手,按著記憶朝著山下行去,說來也怪,在能見度這般低的情況下,那間亮燈的屋子,卻清晰可見。
我的心裡開始毛躁起來,拉起張麗沒命地跑,突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兩人直接摔了個“豬啃泥”,直挺挺地爬在了地上。
張麗從嗓子裡發出了一種不似人聲般的悶叫,好似異常驚慌,猛地跳起,朝著亮燈的小屋便跑了過去。我喊了兩句,她卻渾如不覺,這時我也注意到了手掌似乎摁著了什麼東西,低頭看了一眼,瞬間便感覺自己的頭髮根根倒豎而起。
眼前,密密麻麻地蟑螂、蜘蛛,各色蟲子從身旁爬過,有得還順著身體想要爬上來,我現在終於明白張麗為何會那般害怕,原來風中的“沙沙”聲響,就是它們爬動的聲音,我也是忍不住怪叫一聲,跟著張麗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小屋,我的心差點都從嘴裡蹦出來,順手關緊屋門,蟲子的聲音,似乎被擋在了外面,但小屋的玻璃上,卻爬滿了蟲子,張麗嚇得鑽到了屋中僅有的一張桌子下面,我強作鎮定,大概地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只見眼前的小屋並不大,四四方方,大約十平米左右,在屋子的正南面,掛著一個銅製的十字架,十字架下面,是一張長桌,桌上放著兩座燭臺,上面的燭光照亮了周圍,桌子下面,便是瑟瑟發抖的張麗。
周圍窗戶的玻璃上,蟲子越聚越多,任憑外面狂風大作,它們依舊爬得十分穩固,好似想要鑽進來一般。
我一切已經完全地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如此,但我也大概的明白,這裡不可久留,便拉起張麗,想要離開,可是進來時很容易推開的屋門,這個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我使勁地踹門,門卻絲毫不動,張麗在一旁用那種刺耳的聲音在尖叫,我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就在這時,爺爺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好似他在喊我的名字,我急切的想要回應,外面的風卻突然更加猛烈起來,蟲子被一隻只捲起,使勁地撞擊著玻璃,發出如同冰雹敲擊在鐵板上的聲音,我拼命地張口喊著:“爺爺!”同時抱緊張麗,俯下身去,什麼都不敢看,心裡只求爺爺能夠快些來救我。
忽然“嘩啦!”一聲巨響,所有的玻璃盡數碎裂,碎玻璃和蟲子被風捲著,灑落的到處都是,我都感覺到蟲子要鑽入自己的鼻孔耳朵,好像渾身上下都有蟲子在爬動一般,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至今難忘,就在我以為自己這次一定要死在這裡之時,一聲大喝傳來,正是爺爺的聲音,隨著爺爺這聲斷喝,蟲子和碎玻璃好像突然害怕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