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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客廳。嚴九齡稍猶豫了下,也順勢站起來,雙手一拱,說:“杜先生,後會有期了。”
杜月笙心裡惱火,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客氣地送他到屋簷,嘴裡還不停地打著招呼:“月笙慚愧,照顧不周,請嚴先生多多包涵。”
一旁作陪的範回春卻漲紅著臉,渾身不自在。他見嚴九齡告退,連身子都不曾動過,自斟滿一杯狀元紅,一昂首,一飲而盡,乘著酒意,氣惱地罵道:“不識抬舉,哼。”他正要斟第二杯時,一隻大手沉重地壓在他手背上,只見,杜月笙笑眯眯地望著他,一語雙關地說:“日久見人心吆。”
機會終於來了。
坐鎮南京的孫傳芳電令駐浙的軍長謝鴻勳赴寧,商議軍情。謝鴻勳久聞杜月笙的盛名,特意在上海下車,要知交嚴九齡代為引見。這下可難為他了。他對範老抱有敵意,多次冷落實是想疏而遠之。但謝鴻勳專程為老杜而來,豈有推卸之理?不得己,嚴老九去找老範商議。
“回春兄,謝軍長要結識老杜,兄與杜門甚熟,有煩老兄穿針引線了。”
範回春正生著悶氣,見嚴老九來,一古腦兒發洩了出來:“你老九身價太高,人家杜先生真心誠意要交朋友,你卻搭足架子,讓我丟盡面子,今後還想在上海灘上混?姓謝的,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何必去舔人家的屁股?”
“小弟錯了,”嚴老九厚著臉皮,忙不迭地檢討,“務請範兄遞個信,小弟今晚陪夫人賭個通宵,輸贏全包在我身上。”
範回春餘怒未消,卻也無可奈何。他說:“你的情,老範不敢領,只是欠杜先生的人情,總得要還。看在杜先生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