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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農家院子,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樹林。我往外走,看到了那間大瓦房。說來真他媽邪門,我在那戶人家的倉庫裡也發現了紙錢。你們看到的紙錢寫著你們的名字,我他媽”他一連幾個“他媽的”,我心焦火燎:“你看到了什麼?”
譚局長顫著聲說:“我他媽在倉庫裡找到的紙錢,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這話一出,我們都聽愣了,一股冷風從廟門吹進來,吹得大家遍體生寒。
何勤嚥了下口水說:“這,這是惡作劇嗎?”
譚局長說:“我懷疑這是個大陰謀。有人把我們都困在山裡,然後用種種手段來戲謔我們。”
“他們要幹什麼?”盧雯害怕地說。
譚局長道:“小盧小何,你們兩個是學生,小劉你是無業遊民,我老譚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個縣城的小局長。這些人處心積慮綁架我們,玩手段到底為了什麼?”
盧雯說:“會不會是做節目?電視臺一般都有這個欄目,叫真人秀。把一群人困在山裡或者島上,然後偷著用攝像機拍,做成節目。說不定那神像裡就藏著攝像機呢。”
何勤悶頭悶腦說:“我砸了它!”
我趕忙叫住他,心下茫然,覺得盧雯的說法有點不切實際,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外面大雨漸漸停了,下過雨的天,居然亮堂了一些。譚局長說:“我本來想過橋的,可剛才雨太大。現在我們趕緊過去,水流越來越急,一旦漫過橋面就危險了。”
我們趕緊從古廟裡出來,到了橋邊,就看到河水翻騰。水勢果然很大,動若雄獅,奔騰呼嘯。下大雨的緣故,水面漲得很高,幾乎和橋面等齊。這座橋是木頭做的,斑駁不堪,在河水衝擊下,嘎吱嘎吱直響,這麼多年居然沒塌還真是個奇蹟。
眼看水面越來越高,譚局長一揮手:“趕緊走,過橋!”
我們幾個人急匆匆上了橋,這時何勤突然喊:“你們看,這橋上寫的什麼字?”
在橋頭有兩個偌大的紅字,清清楚楚寫著:奈何。
此時天空還飄著零星的雨點,譚局長用袖子擦擦臉,摸著這兩個字,疑惑地說:“什麼意思?奈何橋?”
我眨眨眼:“聽得這麼耳熟。”
“別管那麼多,趕緊走吧,水漫過橋面就走不了。”譚局長招呼我們。
他和盧雯何勤是真不客氣,擋著頭在橋上狂奔,根本不管不顧。我拉著啞巴女孩跟在後面,水面非常高了。這河水泛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黃色,黃泥湯一樣,透著股死氣。
當我走到橋中間的時候,停下來。譚局長回頭喊:“小劉,趕緊走啊。”
我看看啞巴女孩,又摸摸橋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盛,我喊了一聲:“別走了,回來!”
他們三個人停下腳步,一起看我。
“劉洋,你怎麼了?”何勤說。
這時,霧氣漸漸消散,我清楚地看到對岸山坡上是一片花的海洋,血紅一片,花朵彷彿要滴出血來。花開滿地,卻透著股奇怪的沉沉死氣,根本沒有半絲生氣。山風吹過,紅花搖搖,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張人臉,似乎在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們來時的方向。
我有種強烈的感覺,走過這座橋,很可能是一條不歸路。我們會化成花海中的一員,永遠駐留在山裡,再也出不去了。
他們三人又跑回來,盧雯不滿意地看我:“你怎麼磨磨唧唧的,根本不像老爺們,你又害怕了?”
三個人七嘴八舌地說我,就連啞巴女孩都拽著我的手,指著對岸,焦急地眼神示意我們趕緊過去。
我這優柔寡斷的性子又出來了,站在橋中,咬著下唇,心裡非常掙扎,不知怎麼辦才好。
第八章 秦家鎮
我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不走這座橋。
“這是我們下山走過唯一的路,你不走這座橋還能往哪去?”何勤問。
我說:“還記不記的我們曾經遇到過一條岔路,上面有個寫著‘回去’的石碑。我想從那條路走,試試看。”
“你不用去了,那條路我去過了。”說話的是譚局長。
我們三人都大吃一驚,一起看他。我急切地問:“那條路通到什麼地方?”
“懸崖。萬丈深淵。”譚局長說:“那條路的盡頭是一片雲霧繚繞不知多深的懸崖,我探頭看了一會兒就頭暈目眩。那座石碑很顯然是個陷阱,寫著‘回去’難道是讓你們跳崖嗎?那是條死路。除非你不想活了,走那條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