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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枯枝的簌簌響聲外,周遭一片死寂。康小北手持警用手電在前方引路,韓印隨後跟著。
山間多為羊腸小道,有的鋪著青色石磚,有的乾脆就是土路,傍晚下過一場大雨,土路有些泥濘。小道兩邊,樹叢繁布,幽黑細密,顯得深不可測。偶爾在某個岔路口,能看到些廟宇庭閣,但已是斷壁殘垣,破爛不堪。
“這裡不是風景區嗎?怎麼會這副模樣?”韓印不解地問。
“要說這兒也曾有過一段人氣鼎盛時期,後來因為與周邊的旅遊景點相比缺乏特色,遊客越來越少,再後來一些吸毒分子常在此聚會,影響不好,本地市民便也鮮有光顧,於是就徹底地敗落了。”康小北嘆口氣接著說,“不過不管是曾經的鼎盛,還是如今的敗落,都跟‘1·18碎屍案’扯不上關係,風景區是1997年才開發的,原來這裡是一片原始山林。”
“這麼說1996年這裡要比現在更為荒涼了,那死者的頭是怎麼被發現的?”韓印問。
“當時山下有所大學,幾個學生吃過中飯,結伴來山上欣賞雪景。有個學生偶然在山溝裡發現一個布包裹,覺得好奇,就撿上來,開啟來看,頓時嚇傻了。兇手是用一個藍格子印花床單包的頭。而年初的‘1·4碎屍案’,是我們根據前三個拋屍地點推測,主動找到這兒的,要不然非再嚇傻一個不可。”康小北說著話,手電照向前面一個小土坡晃了晃說,“喏,就在那了。”
韓印隨康小北快步走上土坡,看到所謂的山溝其實就是土坡和旁邊一個地勢較高的小山丘形成的一條溝壑,裡面枯草叢生,能有半米高。
“看來那場大雪並不是完全幫著兇手的,否則死者的頭也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韓印說。
“兇手就是個變態,他根本不在乎頭被發現,如果再往前走些,那裡的樹林更深更密,要是把頭拋在那兒的話,恐怕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發現。”康小北恨恨地說。
韓印望了眼遠處黑咕隆咚的山林,怔了一會兒,沒言語。少頃,突然說道:“小北,我怎麼聽見前面樹林裡有響動,我們過去看看?”
康小北下意識摸向別在腰間的槍,臉上多少有些懼色地說:“沒、沒有吧,我怎麼沒聽見,是不是你聽錯了?”
韓印裝模作樣地豎起耳朵聽了聽,笑笑說:“嗯,確實沒有,應該是我聽錯了,走,下溝底看看去。”
“好,哎,等等、等等!”
韓印剛欲抬腳,卻被康小北突然喊住。
“印哥,你看這有一長串腳印。”康小北將手電湊近地面,果然有一串腳印,順著往下照,腳印直到溝底。
“雨是幾點下的?”韓印蹲下身子盯著腳印問。
“好像下午5點開始的,下了兩個多小時。”
“那這腳印應該是新鮮的,看來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
“對,肯定是,你看這腳印好像不止一個人!”
韓印再仔細觀察了下,說:“是挺亂的。”
“會是誰呢?就算當年的案子細節有很多都透露出去了,那也鮮有人能夠準確找到這兒的,除非是狂熱分子,或是咱們警察,再就是碎屍案的兇手了。難道是兇手故地重遊?”康小北猜測道。
“有這種可能。”韓印肯定了康小北的猜測,“某些變態殺手在‘冷卻期’內,確實喜歡回到作案現場重溫快感。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可就不止一個人了。”
這有些出乎韓印的意料
第三章 拋尸解析
從山上下來,韓印提醒康小北用手電在風景區牌坊附近照照,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痕跡,果然發現一組汽車輪胎印記。
康小北舉著手電打著光,韓印用手機拍下輪胎痕跡,然後抬頭看看天,雲彩往南走,估計應該不會再下雨了,囑咐康小北明天一早通知技術科來鑄個模,查查輪胎所屬車種。
回程已是午夜時分,康小北還是神采奕奕,韓印也因為剛剛的發現精神倍增,但他一直望著窗外默不作聲。車子駛到古江大橋,康小北終於憋不住了,說:“印哥,這一晚上看完拋屍地點,你有什麼見解,和我說說吧?”
韓印轉過頭,反問道:“由大橋通往虎王山這條高速公路是什麼時候修建的?”
“你說的是‘寧八高速路’,聽老輩說大概是20世紀60年代初建的,一直到90年代末期,古江以北的城市進入本市都要經過這條路。”
“嗯,這就對了。”韓印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對了?印哥,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