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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金錶。)開得是小轎車,雖然外觀土了一點吧,(秦戈在香港也有別墅,開的是一輛1961年版的MG羅浮復古轎車,跟梵蒂岡教皇的私人轎車是一個型號的,倘若張國忠知道這輛車多少錢,就不會覺得土了),但畢竟是個有錢人,而那王子豪前後一共才掏過六萬港幣,自己和老劉頭就屁顛屁顛跑香港來了,且不論這次的事是否真的存在危險性,單就勞動的廉價性而言,這個人就丟不起。所以張國忠一陣臉紅,欲言又止。
然而此刻最不舒服的還是老劉頭,自己老爺子在京津兩地呼風喚雨的時候你個老東西還沒投胎呢,現在跑來跟老子我愣充員外郎?
“我不知道,秦爺你大老遠從美國趕過來,是收了王先生多少車馬費啊,想必不會比我們少吧?”
老劉頭這一說秦戈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本來想給這對師兄弟來個下馬威,反倒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只是好奇”秦戈雖然心裡不爽,但表面上還是要有紳士風度的。
“我們比你還好奇啊”老劉頭是典型的“衛嘴子”,此刻張著嘴瞪著眼,儼然一副誓要揭露事物本質的表情,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不過此時張國忠可聽出了秦戈話裡有話,“秦先生,您所說的危險,恕學生才疏學寡,還望賜教!”
有了老劉頭這塊活寶作對比,秦戈對張國忠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知書達理,畢恭畢敬,再能裝蒜的老學究也架不住三下拍,即便張國忠年輕,畢竟也是一代茅山掌教,他這一拍,秦戈立即覺得自己面子足了,“張掌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明天就來我家一趟,這裡說不清。”
“叫我小張好了”張國忠實在搞不懂這些香港人為什麼非要把一個小時能解決的問題搞的又臭又長,有什麼事當面還說不清楚,非要去自己家說啊,還有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戈,就說了這麼兩句廢話又拍拍屁股走了,酒店又不是沒有電話,唉,有錢人啊,形勢主義風氣太利害!
秦戈留下了一張名片(張國忠第一次見識名片這種東西):香港華人基金會 董事 美國華盛頓特區福薩克孫起林私人博物館 顧問 秦戈,背面則用中英文印著港美兩地的住宅地址和電話。
“美國華盛頓特區福薩克孫起林私人博物館”張國忠嘟囔著,“外國人起名真他孃的怪”
坐計程車來到了一個靠海的地方,幾棟漂亮的小別墅格外扎眼。“弄不明白,香港人都愛住野地?”
開門的是個東南亞婦女,腰圍比張國忠和老劉頭捆一塊都粗,但中國話說的還算不錯。到了客廳,這老劉頭眼前一亮,看來這個秦戈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一屋子寶貝,但對這些東西,老劉頭還是不怎麼放在眼裡的,單就自己正堂掛的一幅李昭道《春山行旅圖》就夠買他這棟宅子外加半個屋子物件的。
秦戈此時多少顯現出了一點待客之道,比昨天強了不少,但讓人看著仍舊不自然,陰著臉,親自給兩個人倒上茶,“張掌教,劉先生,我發現你們很愛冒險。”
“少來這套,我們跟你一樣,好奇!”老劉頭仍舊扯著昨天的茬不放。
秦戈並沒說話,而是從沙發後的書櫃上拿出了張古老的地圖鋪在了桌子上。“張掌教,不知道你是否瞭解五代史。”
“五代史?”
“對,就是五代十國。”
“還算了解,這與王家那塊玉有關係麼?”
秦戈微微一笑笑,並沒回答張國忠,而是把目光集中在地圖上,“張掌教你可知這幅地圖的秘密?”
看著這幅地圖,張國忠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層巒疊嶂,雲高峰遠忽然,趙樂肚子裡瓷瓶中的地圖浮現在張國忠眼前,雖然年代不同,山體的畫風不一樣,但大概排布都是差不多的,但此地圖上並沒有像瓷瓶的地圖上標的那麼詳細,並沒有路線圖與坐佛。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張國忠聽著秦戈的每一句分析。
“這是一張後晉時期的古圖。”秦戈也在偷偷留意張國忠和老劉頭的表情,“後晉在歷史上僅存在了十年,但在這十年間,朝廷搜斂了當時整個社會財富總和的六成。”
這點張國忠是知道,雖說不知道六成這個結論,秦戈是從哪得出來的,但五代時期社會動盪,皇帝沒有一個像樣的,一律橫徵暴斂。
“後來契丹滅掉了後晉建立了大遼,耶律德光自己當了皇帝,而立國之初的大遼便國庫空虛,整整持續了五年。”
“哪又怎麼樣呢?”張國忠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耶律德光荒淫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