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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頓時像發燒一樣。連道真也不理會我羞澀尷尬的心情,帶著我就像袋鼠一樣在各個樓房上跳來跳去。要知道,我們每一次跳躍的樓房,相聚都有三四米遠。有時遇到那種穿過整條街道的,最少七八米遠。而連道真帶著我這麼個一百多斤的年輕人,連助跑都不要,彷彿一跨步就過去了。
我看的欽佩不已,果然高手盡在民間。
連蹦帶跳沒多久,我和連道真便到了地方。他把我放下來,然後彎腰無聲無息的移開天台上的木板,露出下去的樓梯。連道真示意我先等一下,然後自己如耗子一般溜了下去。
不得不說,他的身手比我好上幾百倍,我站在旁邊都聽不到動靜,更別說在房子附近監視的人了。
過了沒多大會,連道真露出頭來,示意我下去。我剛想說話,卻被他捂住嘴巴。見他滿臉嚴肅的搖頭,我自知理虧,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他這才把手拿開。
跟著連道真從樓梯上下去後,我才發現,樓梯下早已站著一位穿著已經洗髮白的舊碎花裙子中年婦女。我被嚇了一跳,剛準備轉身往回跑,卻被連道真一把拽住。
那婦女見我們下來,一聲不吭的往房間裡走,而連道真卻似明白什麼,拉著我跟她一起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不大,很乾淨,有床,有桌子,還有書架。
婦女此刻拿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刷刷寫了一行字遞過來,連道真接過來看了一眼,又遞給我。我看到上面寫著:“你和左九山什麼關係?”
左九山?我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姓左的話,說不定就是二伯。所以,我在紙上寫:“我不知道左九山是誰,但我二伯姓左。”
那婦女接過來看了一眼,眉頭微皺,似有些失望。然後她想了下,又寫:“你來這幹什麼?”
“二伯前幾天來找過我,我爸說他很多年前就”
我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半天,才算把事情大致上說清楚。婦女拿過去看後,頓時有些驚訝。她那雙充滿滄桑與疲憊感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彷彿是在確認真假。我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同時也有點尷尬。畢竟我和連道真是未經同意進來的,等於是賊。
她看了半天,然後寫了句:“我不是讓你走嗎,怎麼又回來?”
我寫道:“我覺得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想來問問。”
“你二伯就是因為來問過我,所以去了臺前縣,再沒能回來,你不怕?”
“我怕,但更怕什麼都不知道就死了。”
婦女看著我,良久後,探口氣,寫道:“你二伯年輕時,在考古研究院有個同事叫趙啟明,我是他的妻子,你可以叫我梅姨。這些年,我一直被他們監視著,話不能說,事不能做,出門就有很多人在跟著我。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太累了。”
我見她桌子上還有筆和紙,就拿過來寫:“也許你把知道的說出來,事情就有轉機了。”
梅姨一臉苦笑的搖頭,寫道:“我知道除非在他們面前說出真相,否則這種日子永遠到不了頭。”
“真相?什麼真相?”
“有一件事,是連你二伯都不知道的。”梅姨猶豫了很長時間,才像下定了決心,在紙上用力寫著:“我親眼看到啟明死在我面前,但之前卻有人看到啟明在街上突然消失不見了,我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關係。”
梅姨的話,讓我想起那個手機店主所說的,難道那傢伙說的是真的?
“但這些都不是真相。”梅姨再一次寫道:“真相是,你二伯走後第三天,啟明回來了。”
對於梅姨這句話,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處。因為我一直懷疑,趙啟明是和二伯同樣的死法,既然二伯能死後再出現在我們家,趙啟明自然也可以。
然而,梅姨接著寫出的字,卻讓我知道自己完全會錯了意。她寫道:“我以為他死了,或者消失了。但是當我問他,為什麼你還活著的時候,他很生氣的反問我,為什麼他不能活著。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回來,怎麼一見面就咒他死?”
我看的稀裡糊塗,不明白梅姨寫的是什麼意思。
梅姨接著寫了一句話:“當我把事情告訴他的時候,啟明楞了。他楞的很自然,就像完全沒想到一樣。沒有錯,他不知道自己死過,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回來過!他甚至能告訴我,之前的一小時,一天裡,三天裡,他都在幹什麼。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家門口死過!”
這一句,也把我看楞了。趙啟明不知道自己死了?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