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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用的那種橡膠管子,他的窗簾沒有拉上,從視窗慢慢的往下順,一直順到陳浩家的衛生間,然後前後擺弄幾下,終於使得管子的頭部從開啟的視窗伸到了裡面。
等趙元那邊就緒了,曹子煌小心的開啟一個皮箱,藉著微弱的手電光亮;他用一把長長的鉗子從皮箱裡面夾出一條二尺多長黑色的蝮蛇。
“小心”趙元最怕這些爬蟲類的東西,所以見到那條蠕動著的黑色的帶子狀的動物就有些頭皮發麻。
曹子煌笑了笑,他知道趙元平時有些看不起自己,換了以前,他一定會拿著那條蛇好好嚇唬一下這傢伙,可是現在是辦正經事的時候,況且趙元是黃玉生的外甥,他不想和對方搞得太僵。
他伸左手輕輕握住蝮蛇的七寸部位,放下鉗子,右手抓住了蝮蛇的尾部,輕輕的把三角形的蛇頭塞進橡膠管子,然後一點一點的讓他鑽進去,最後只剩下一條尾巴的時候,他示意趙元開啟窗臺上的那個裝化學試劑的瓶子。
曹子煌覺得手裡的蛇有些奇怪,他見過的蛇不多,在他的想象裡,蛇的尾巴應該像豬尾巴一樣從前到後漸漸細下來才對,可是手裡的這條蛇從肛門開始,尾巴卻忽然收縮,看上去有點讓人不舒服。他不知道,多數毒蛇都有這個特性。
趙元用滴管從試劑瓶裡吸了一點稀釋了的鹽酸,然後在蛇的尾部靠近肛門部位的上方輕輕滴下一滴,立刻示意曹子煌放手。
那滴鹽酸剛剛一沾到蛇的身上,那條蛇便激烈的掙扎起來,曹子煌鬆手,那條蛇順著橡膠管子迅速進入到陳浩的衛生間裡。
因為天氣很熱;那條蝮蛇本來情緒很平和,可是忽然之間尾部的刺痛,引發了它的野性。它順著橡膠管子落入陳浩的衛生間,開始狂暴的四下亂竄,瘋狂的尋找傷害它的敵人。
此時,陳浩已經有些睏倦了,他揉揉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鬧鐘,該休息了,於是站起身來來到衛生間門前打算先衝個涼,當他把手放到門把手上的時候,忽然聽到衛生間裡好像有什麼動靜,猶豫一下,仔細聽了聽,似乎又沒有什麼,於是陳浩開啟了門。
就在衛生間的門開啟的那一瞬間,那條蝮蛇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猛然衝了出來,撲向陳浩的右腿。
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之下,陳浩本能的驚叫一聲往後跳了一下,那條蛇撲了個空,卻沒有氣餒,身子一扭,又衝了過來。陳浩想再往後退,可是後背已經貼到了牆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夜空中遠遠的傳了開去,毛髮倒豎的陳浩抓住那條蛇狠狠的摔到旁邊,隨手提起身邊的拖把打了過去。
樓上衛生間裡的趙元和曹子煌在黑暗中相互看了一眼,會心的笑了。今晚他們要睡個好覺,因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刻鐘以後,一輛120急救車停在了小區內,兩個醫護人員扶著陳浩從樓上走了下來,上了車,後面的一個醫護人員小心的用一條醫用鉗子夾著著一條蛇,那條蛇還在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汽車開走的時候,陳浩所在單元的七樓的窗簾動了動,趙元拿出手機給舅舅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和曹子煌一起離開了那裡。
次日一大早,就有幾個記者闖入了陳浩的病房,先是拍照,然後開始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陳浩的腿上纏著紗布,已經注射了抗蛇毒血清,正處於恢復階段,面對突如其來的採訪有些措手不及,於是向剛剛趕到的劉四海做了一個手勢,劉四海開始有條不紊的一個接一個的把那些記者從病房裡面推了出去,有一個記者嘴裡有些不三不四,可是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就捱了一個耳光。
“董事長,要緊嗎?”趕走那些記者以後,劉四海迫不及待的來到陳浩的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叫他董事長。
“沒有事,醫生說頂多兩三天就能出院。你待會出去幫我買點洗漱用具吧。”
“好。要不要我把那些記者都打出醫院大門?”劉四海的眼裡閃著兇橫的光,陳浩笑了:“不用了,我們又不是黑社會,當心人家告我們。”
劉四海對陳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其實他出手打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嚇唬的成分居多,要是當真的話,死在他手上的記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九點鐘,北京分公司的幾位高層管理人員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班,而是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醫院,黃玉生也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陳浩的病情,猜測著在六摟怎麼可能會出現毒蛇,會不會是什麼人特意放的。
陳浩坐在床上禮貌的和大家應對著,告訴大家自己很好,不要擔心,自己有三兩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