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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怎麼會著火呢?
黎琅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都在客廳,突然就看到臥室裡往外冒煙。
陶然回過頭,發現陶小燁直直地站在客廳,木木地望著這一切。陶小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陶然覺得他似乎在冷笑。
小旺在一邊對陶小燁叫著,小燁抬起一隻腳,踢了它一下。小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不再叫了,臥在一邊的地板上。
他心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火災會不會是陶小燁製造的,是對剛才強迫抽血的一個小小的報復。對,一定是他,包括剛才自己在樓梯上絆那一跤,那差點致自己於死地的一跤,都是他搞的鬼。陶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震驚了,他竭力想找到理由否定它,但越想越覺得小燁可疑。
不行,他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黎琅,讓黎琅以後小心,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晚上,全家人都安歇了之後,陶然在床上悄悄地問黎琅:你有沒有覺得小燁有什麼地方不對?
黎琅反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陶然說:小燁回來以後,你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嗎?
黎琅說:他那麼多天沒有吃飯,能正常嗎?
陶然說: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你有沒有懷疑過,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孩子?
黎琅先是一愣,接著忽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氣呼呼地提高了聲音說:你說什麼?他不是我們的孩子?那他是誰?我說陶然,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孩子變成這樣,你不覺得主要責任在你嗎?
陶然忙捂住她的口說:小聲點,小聲點。你想對全世界廣播呀。
黎琅掙扎著小聲說:你怕什麼?你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啦?你是不是嫌他現在變得難看了,就想把他拋棄掉。
陶然悄聲而嚴肅地說:黎琅,我們倆明天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現在我們不要吵了,都閉嘴睡覺。
黎琅愣了,她從來沒看到過陶然如此冷峻的表情。
屋裡靜悄悄的,誰也沒再說話。
但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悶響,陶然和黎朗驚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是掛滿衣服的落地衣架倒在地板上。
難中真情
唐人筆記《秋燈夢齋錄》記載“夜羽徒於黔,拾索狐舊業”的
這個故事的地點,是在一個叫此岸的城市裡。
這個叫此岸的城市,廣闊深遠,綿延在我們的世間。
他叫夜羽瀾。
他在此岸的角落,開設了一間咖啡館,咖啡館的名字就叫“彼岸”。其實他的本意,是想開一間酒館的。想想在暮未暮的煙波裡,欣賞酒館中,端著細瓷酒杯的江湖薄醉少女,那倚窗遠眺、輕輕吟哦的身姿,會是多麼遐意的一副風景?
曾經有人問他,你為什麼要把咖啡館叫做彼岸?他一笑,反問道:“你為什麼叫張三,而不叫李四?”
彼岸,就是彼岸,一個名字而已。
沒有人知道,他開這間咖啡館是為了等一個“人”,是在織一張網,是為了一場捕捉。
是為了完成夜羽家族的一個任務。
此岸的風颳了三年,他的‘彼岸’開了三年。
他一直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有一天,他等待的“魚”遊了進來。
“魚”是一個女子,身形纖細,面目柔淡。她一走進咖啡館,他就知道:這就是自己等待了三年的獵物。
“魚”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走到他面前,問他:“你這有什麼咖啡?”
“只有兩種。”他告訴她。
“哦,是哪兩種呢?”她一邊好奇地問著,一邊坐下。
“一種叫‘微有風霜’;一種叫‘未有風霜’。”他說。
“那先來一杯未有風霜吧。”她一笑。
“好的,你稍等。”他轉身走進吧檯,親自為她磨煮這杯咖啡,獵物已經進網,他並不著急捕捉。藉著眼角的餘光,他看見她靜靜地坐在桌前,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有心事嗎?”煮咖啡的間隙,他問。
“有一點。”她抬頭看著他,回答。
“是關於什麼的呢?”他繼續問道。
“關於尋找。”
“一件事物?”
“不,是一個人。”
“戀人?”他的好奇心上來了。
“不是戀人,是那個人。”她突然微笑,支著腮幫說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