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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是因為從前曾想當個職業大力士,為此我還專門練過。土耳其人都愛看大力士表演,這職業很受歡迎。那時候,教練規定我只能吃生東西。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我想,這對我身體有好處。不過,”他晃晃叉子說,“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吃生東西。別人愛吃什麼,我才懶得管。但我不希望看見吃飯喝酒時哭喪著臉。”
“現在怎麼不當大力士了呢?怎麼會幹起現在這個行當呢?”
克里姆叉起一片生魚,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他一口喝下半杯葡萄酒,點上一支香菸,身體往後一靠說,“好吧,既然沒什麼好說,就講講我的事兒吧。你肯定想不通,這種怪人怎麼會幹起情報局這個差事的?我長話短說,要是你還是聽得不耐煩,就叫我止住,行嗎?”
“好的。”邦德也點上一支香菸,身體向前傾了傾,靠在桌子上。
克里姆看著緩緩上升的煙霧說,“我是特拉市松人,生在一個大家庭裡。我有不少媽媽。我父親是那種令女人著魔的男人。他是個捕魚高手,整個黑海的人沒有不知道他名字的。他專捕箭魚。這種色非常兇猛,極難捕撈,而我父親卻在捕箭魚那夥人裡數頭一號。女人們都想讓他們的男人出人頭地。我父親就成為當地的一位英雄。那兒的風俗是敬重高大健壯的男人,而他正是個英俊瀟灑的大個子。所以他可以擁有許許多多的女人。必要的時候,他們會為了一個女人動刀子。這樣,我的兄弟姐妹很多。大家都住在一所破爛的房子裡。雖然房子破爛,但我的那些媽媽們把它收拾得井井有條。我的媽媽比當地任何人的都多,不亞於一個後宮。我自己的母親原來是英國的家庭教師,是在伊士坦布林看馬戲時認識我父親的。他們簡直是一見鍾情。當天晚上,他就帶她上了漁船,來到了特拉布松。她對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後悔。在她眼裡,這世界上除了我父親之外什麼都不存在了。戰後她死了,享年六十歲。我有個哥哥,是一個義大利媽媽生的。他面板很白,所以叫比安柯,而我很黑,所以叫達科。我們兄弟姐妹總共十五個,小時候都在一塊長大,真是絕妙無比。媽媽們經常吵架,孩子之間也少不了動拳動腳。那個破屋子就跟個吉普賽人的宿營地一樣。每次,我們打架太過分時,父親把我們雙方都揍一頓;但如果我們和平共處,他對我們又很好。你能想象出在這樣一個家庭中是怎麼生活的嗎?”
“很難想象出。”
“你如果在這裡生活久了,就可以理解的。後來,我幾乎和父親一樣的高大強健,可受的教育比他要多。我的母親負責教育我,父親只是要我們愛清潔講衛生,要求我們一天起碼得上一次廁所,並告訴我們怎樣去理解人,理解社會。母親對英國滿懷崇敬,這種感情同時也灌輸給了我。長到二十歲時,我自己有了一條小船·就開始自己掙錢了。我生性太野,不愛呆在家裡受約束,就自己到海邊找了兩間小屋子居住。我想瞞著父母搞些女人,但運氣很臭,只是搞來一個比薩拉比亞的小潑婦。那還是我在伊斯坦布林後面的山裡和吉卜賽人打了一架才搞到的。那幫傢伙猛追不捨,那女人也不願跟我走,害得我只好把她打昏後拖回我的房子裡。到了特拉布松後,那個臭女人還想殺了我。我把她拉進屋裡後,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捆在桌子底下。我吃飯時,只給她點殘羹剩湯,好讓她明白誰是主人。可沒想到,我母親突然來了,說父親要見我、當她發現了那個姑娘時,她大罵我是個殘忍無恥的流氓,真後海居然生了我這麼個孽子、並要我馬上把那姑娘送回去。我母親找來衣服給那姑娘穿上,放她回去。我真想不通,我真的要送她走時,她卻怎麼著都不肯走了。”克里姆不禁大笑起來,“經過這件事情,我總算是瞭解了一些女人的心理,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的母親為她忙這忙那,給她自由,但這個不知好的丫頭卻念起吉普賽咒語,不停地罵。好在母親沒有把這事告訴父親,要不又得生事。她總是這樣·一旦我幹了壞事,把我臭罵一通,但又護著我。嗅,拉得太遠了,還是說正事吧。那天我回去見我父親時,在場的還有一個英國人。這八個子很高,脾氣很好,一隻眼睛上貼了塊黑膏藥。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說,英國人想知道俄國人在邊境的動靜,想了解俄國人在離特拉松布五十英里的英國石油和海軍基地有何舉動。那人說,只要能打聽到這些情況,他們可以給不少的錢。我的英語和俄語都講得還行,眼尖耳靈,機智敏捷,又有一條船。於是父親就讓我幫英國人做事。夥計,這位英國人就是丹西少校,前任T站站長。後來我就一直在他手底下幹活了。”
“你剛才說想當大力士,你能告訴我那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