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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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話觸動,點頭嘆息道:“宗教讓人們分裂,信仰讓人們團結,鬥爭一旦上升到政治便會不可避免鮮血淋漓的結局,因為這關係到生死存亡。”
唐離眼睛一亮,喃喃重複道:“宗教讓人分裂,信仰讓人團結!”
“仔細想一想的確發人深思。”意西沃點頭,露出思索的神色。
三個人都各自想著心事,偏殿寂靜得讓人心慌,窗外時不時呼嘯而過的風聲聽起來有些淒厲,唐離覺得就像是無數亡靈發出不甘的嚎叫,透過窗子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唐離不由得深深地打了個冷戰,一股森寒化作無數條陰冷的蛇從心底四散遊向了四肢百骸,唐離下意識地朝秦麥的懷裡擠了擠,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這唯一溫暖的地方了。
秦麥換手握住唐離冰冷的手掌,展臂環住了她的肩頭讓唐離靠在自己的懷中,雖然不知道她在怕什麼,秦麥卻能時刻地感受到唐離發自心裡的恐懼,這讓他很心疼。
唐離感受著自秦麥身體傳來的溫暖氣息心中逐漸安定了下來,幽幽地輕聲道:“那獨師後人的執著固然令人敬佩,可是她實在太天真了,佛苯二教經過百多年爭鬥實力此消彼長,佛教已經長成了根深蒂固的龐然大樹,又豈是輕易就可以撼動的?”
秦麥點頭對唐離的說法表示贊同,許多歷史學家對吐蕃末期的那段混亂開端的歷史進行研究發現:對於一位弒弟奪位,有著豐富政治鬥爭經驗的藏王來說,郎達瑪猝然興起的大舉滅佛實在有些不夠穩妥和理智的,他完全可以選擇在限制的過程中逐漸削弱的徐而圖之的辦法,可他為什麼毅然選擇這樣的雷霆手段呢?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謎團了。
而那位獨師後人想借藏王的力量再興古苯,這條路原本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在苯教衰落如斯的情況下妄圖將藏佛一舉扼殺,無疑是太自大了些,可她畢竟極可能就是唐離的先祖,秦麥倒也不好過於苛責。
秦麥是個歷史學者,他同時也很清楚不要輕視任何一位封建王朝統治者的政治智慧,郎達瑪從原本的“抑佛”到最後的“滅佛”轉變,難道只是因為獨師後人的蠱惑?秦麥想來想去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一位身處全力核心的吐蕃贊普又怎能不清楚在自己統治的國度裡佛教已經強盛到何種地步了呢?與其說是獨師後人天真,倒不如說是郎達瑪天真。
意西沃饒有興趣地歪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唐離和秦麥,發出兩聲風箱拉動似的呵呵笑聲道:“在你們看來他們簡直就是做了個瘋狂的,自尋死路的選擇吧?”
雖然他沒有說出名字,秦麥與唐離卻都清楚意西沃話中所指的是郎達瑪和獨師的後人,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想或許其中別有隱情,也許在那個時候郎達瑪已經被逼得別無選擇,又或者他有所依仗,否則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烈決定吧?”秦麥思忖著說道。
意西沃那張黝黑粗糙,佈滿了仿如刀削斧刻而成的深深皺紋的臉上浮出個詭異的笑容,讓秦麥想起了家鄉村口那棵已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槐樹上那個酷似人面的樹疤,村子裡的老人們常說老槐樹已經成了精,那是秦麥年少時為數不多深懷恐懼的存在,秦麥看著意西沃堆積扭曲的皺紋心底忍不住冒起了一股寒意。
“他們沒有瘋,那一代的獨師名字叫白姆,郎達瑪之所以敢做出滅佛的決定,是因為白姆告訴了他一個大秘密。”意西沃認真地說道,隨即嘴角勾動,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你們是不是想問我既然是秘密,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不過是個傳說而已,據說是郎達瑪的近臣洩露出來的。”
意西沃的口才算不上絕佳,語氣平淡更談不上聲情並茂,講起這些傳說故事最多也就是平鋪直敘能讓人聽懂罷了,偏偏他所講的內容卻是唐離和秦麥最為好奇和關心的,即便是意西沃時時不忘指出自己說的只是傳說,兩個人仍聽得心馳神往,唐離忍不住催促道:“意西沃大叔,是什麼大秘密?”
意西沃雙手交叉捏出一個姿態奇怪的印訣,嘴巴張合了幾下,卻沒有聲音傳出來,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傳說第一代獨師駕臨藏地,隨身帶著三件法器至寶,神鼓、天書與命運之眼。”
秦麥和唐離心神不由得巨震不已,除了天書,神鼓與命運之眼他們已經不是初次聽說了,尤其是神鼓現在便在二人手中,也嘗試了它的神奇,意西沃一而再地強調自己說的都是傳說,可兩人現在卻越來越覺得真假難辨了。
意西沃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唐離忍不住插言道:“您說的那個神鼓、天書和命運之眼都是什麼東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