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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失蹤一陣,但每次總是回到這裡。我曾說服他至少去家救濟所什麼的,但他似乎不喜歡這個主意。最近我都不能接近他。你知道,他從沒有要傷害任何人或任何東西,但你永遠不會理解,他作為貝拉亞人所秉持的一些東西和哦,對不起”
哈瑟維、邁爾斯和伯沙瑞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廢品堆裡走著。成堆形狀古怪的東西總趁人不注意時絆人一腳。各種高科技產品的碎片,在眾多不起眼的腐爛的人類垃圾中隱隱閃光,等待著貝塔下一代人創造性地再利用它們。
“噢,見鬼。”哈瑟維突然叫道,“他又點了把火。”幾百米外一股了了的青煙升起來,“我希望這次他不要燒木頭。我不能說服他相信這些有多貴重算了,至少這樣容易找到他。”
雜物堆中空出的一小片窪地中央,一個二十來歲的黑頭髮瘦削男人正蹲在地上,對著一小堆火,小心擺弄著類似淺盤的東西。一張由電腦控制檯勉強拼湊的桌子顯然就是他的廚房了,因為上面放了好些當盤子和碗使的扁平伏金屬及塑膠容器。一條大鯉魚——魚鱗閃著金紅色——以開膛剖肚的姿態躺在桌上,等著下鍋。
那雙黑色眼睛——眼眶下帶著疲憊的黑眼圈——在發覺他們一行人靠近時警覺地一亮。那人迅疾直起身,抓起一把自制的刀。邁爾斯看不出那是用什麼做的,但很明顯,如果用在魚身上的話一定很好使,伯沙瑞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眩暈槍。
“我看他是個貝拉亞人,”邁爾斯對伯沙瑞嘀咕道,“看他行動的樣子。”
伯沙瑞贊同地點點頭。那人握刀的姿勢很標準,像個戰士,左手交叉在握刀的右手後面,防守著右側身體,準備好抵擋進攻或用武器殺出條路。顯然他是下意識地擺出這個姿勢的。
哈瑟維提高了嗓門:“嗨,巴茲!我給你帶來幾位客人,你看好不好?”
“不好。”
“哦,瞧。”哈瑟維從一個廢品堆上滑下來,靠近了些但沒太接近,“我從沒打擾過你,是嗎?這麼些天來我都讓你留在這裡,只要你不把東西帶出去就行——那不是木頭吧?哦,太好了。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但我希望你和這些人談談,你可欠我的人情。好了吧?再說他們是貝拉亞人。”
巴茲抬頭敏銳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是飢餓和驚慌奇怪的混合體。他的嘴唇形成一個詞,但沒發出聲。邁爾斯讀懂了——故鄉。我正揹著光,我要站到下面他能看清楚我臉的地方。於是他也走下去來到哈瑟維身邊。
巴茲凝視著他。“你不是貝拉亞人。”他無精打采地說。
“我有一半貝塔人血統。”邁爾斯回答,可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講述他的個人成長史,“但我在貝拉亞長大。那是我的故鄉。”
“故鄉。”那人低聲念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離家很遠了。”邁爾斯把一個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的塑膠箱顛倒過來——裡面的金屬絲已經裸露出來,給人以破敗悽慘的感覺——他坐在了上面,伯沙瑞仔細選擇了一處可以迅速出擊的地方,“你是被困在這裡了還是怎麼了?你,需要我們幫你回家嗎?”
“不用。”那人皺著眉撇過頭,他的火堆快熄滅了,他把一個從空調上拆下的金屬烤架放在上面,再把他的魚擱在架子上。
哈瑟維聚精會神地看著這些準備工作。“你打算用這條死金魚乾什麼?”
“吃了它。”
哈瑟維一臉噁心。“瞧,先生,你要做的就是去一家救濟所打個報告,得到批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蛋白質片,各種口味,應有盡有,而且是從罐頭裡取出來的,乾淨新鮮,在這個行星上可沒人吃死掉的動物,再說,你是從哪兒弄到它的?”
巴茲不自在地回答道:“一個噴水池。”
哈瑟維驚愕地喘著粗氣。“那些展品屬於希裡克動物園!你不能吃一個展品!”
“那兒還有很多。我看沒人會發現少了一條。這不是偷。是我捉住的。”
邁爾斯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他的腦袋微微向上揚一下,從上衣底下拿出梅休少尉的綠色瓶子——這是他由於出發前最後一分鐘的衝動而帶出來的。巴茲警覺地有所動作,等他看見那不是武器時又放鬆下來。作為貝拉亞的禮節,邁爾斯先喝了一口——這次他只呻了一小口——用袖子擦擦瓶口,把它遞給了那個瘦男人。“就著晚餐喝吧?很好喝,能先讓你暖暖肚子,不至於太飢腸轆轆。味道有點像馬尿加蜂蜜。”
巴茲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過了瓶子。“謝謝。”他喝了一口,又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