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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弟雅思的視線掃過一排酒瓶,又掃過一排各種顏色的大口瓶,這樣兜了半個圓圈以後,視線停落在女店主的臉上。女顧客已經直起身子,兩隻眼睛在眼鏡後面牢牢地察看著他。被人家出其不意地這樣來一下,他記不起應該說些什麼來應付這種特殊情況。

他只能求助於動作:他把小箱子放在櫃檯上那半公尺寬闊的空地方,扭開了小箱子的扣子。他迅速地拿起那本黑色的備忘錄,放進翻開的箱蓋裡面。他仍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揭開第一組手錶——最“名貴”的那種——的護表紙。

“對不起,請您等一等。’法店主帶著十分親切的微笑對他說。她向貨架子轉過身來,慪下身子,搬開了那堆放在最下面一格幾個抽屜前面的東西,開啟其中一個抽屜,用一種得意非凡的神氣拿出一組嵌在硬紙板上的十隻手錶,和馬弟雅思給她看的那些手錶一模一樣。這一次的情況毫無疑問是意料不到的,馬弟雅思更加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他把手錶放回箱子裡,把備忘錄重新放在上面。在蓋上箱蓋以前,他還來得及望一眼印在箱蓋裡層上的顏色鮮豔的玩具娃娃。

“我要買四分之一磅糖果。”他說。

“好。您要哪一種?”她背出了一連串的香味和價錢。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只指了指一隻闊口瓶,裡面糖果包裝紙的顏色最鮮明。

她從闊口瓶裡稱了二十五公分糖果,裝在玻璃紙袋裡遞給他;他把糖果放過右邊口袋,和那股精細的麻繩放在一起。然後他付了錢,走了出來。

他在商店裡逗留的時間太久了。走進商店是很便利的——因為八路上直接就能走進去,像走進鄉下人的住宅一樣——可是每一次進去總是因為店裡有顧客而要等待很長時間,最後卻只是一場失望。

幸而緊接著這一家商店的,是一連好幾間住宅。他決定不上商店的二樓就到隔壁去,因為他猜想二樓是這位糖果店女主人的住所。

從昏暗的走廊走向緊閉著的門,從狹窄的樓梯走向一次次的失敗,他又迷失在他想象中的幽靈中間了。在一個骯髒的樓梯口上,他用他的粗大的戒指在一扇沒有把柄的門上敲了一下,門自動地開了門開了,一個滿帶著猜疑的臉出現在門縫裡——門縫的寬度剛好讓他看得出鋪在地上的黑白瓷磚地上的方塊石板是一樣的灰色;他走過去的那間房間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除了那張凌亂的床,從床上一直拖到地上的紅色被單既沒有紅色的被單,也沒有凌亂的床;既沒有羊皮地毯,也沒有床頭小桌和床頭燈;既沒有一盒藍色的香菸,也沒有印花的糊桌布,更沒有掛在牆上的圖畫。人家帶他過去的那間房間是一所廚房,他把小箱子平放在廚房中間的那張橢圓形大桌子上。然後就是桌子上鋪著的漆布,漆布上的花樣,開啟包銅釦子的卡搭聲,等等

從最後一家店裡走出來——這家店裡那麼黑暗,以致他什麼也沒看清楚,也許什麼也沒聽清楚——他發覺自己已經到了碼頭的盡頭;那條很長的防波堤從這裡開始,它和碼頭幾乎是垂直的,堤上有一簇平行線彷彿以訊號臺為集中點一直伸展出去。兩塊橫的平面被太陽照耀著,間隔著兩塊陰暗的垂直平面。

市鎮的盡頭也在這裡。馬弟雅思當然沒有賣掉一隻手錶,即使再到碼頭背後那三四條衚衕裡走一遭,情況也不會兩樣。他勉強聊以自慰地想道,這種貨色其實只適宜於農村;在鎮上,即使鎮很小,也需要另一種質量的手錶。防波堤的堤道上沒有一個人影。他正要向堤道走去,突然看見防波堤的圍牆上面有一個門洞子,表明這裡是碼頭的盡頭,然後圍牆繼續向右邊伸延到一垛半坍的古牆那裡去,這垛古牆顯然是舊時王城的遺蹟。

過了這垛牆,馬上或者幾乎馬上就展現出一片起伏不大的石頭海岸——這海岸是大片的灰色石子,坡度不大,逐步落到水邊,一點也看不見沙灘,即使在落潮時也看不見。

馬弟雅思走下那幾步通到平坦岩石那邊去的花崗岩石級。他從左邊望過去,可以看見防波堤的外堤,堤身筆直,被太陽照耀著,堤上的圍牆和下面的堤身連成一片,看不出接縫的痕跡;在防波堤上只有這片平面是這樣的。只要石級相當好走,他繼續向著海的方向走去;可是他不久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他不敢跳過岩石上的一個裂口,這裂口其實並不大,只不過他腳上穿著厚皮鞋,身上穿著短襖,手裡還拿著那個貴重的小箱子,使他覺得行走不便,所以不敢跳過去。

於是他在岩石上坐下來,面對著太陽,把小箱子靠著身邊放好,使它不至於滑下去。儘管這兒的風比較大,他仍然把短襖的腰帶鬆開,解掉所有的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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