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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麼,從胸前掏出了自己的那個玉笛掛飾——它長五寸,寬三寸,厚有一指,羊脂凝玉所造,做工精美,七個發聲小管,音律俱全,自己是從小就帶在身邊的。
邢老伯一見那笛子,也點了點頭:“這個就是你母親生前最愛的笛子,怎麼在你身上的?”
薇薇茫然地搖了搖頭。
“看來這是天意吧,天意——”邢老伯想了一想,終於越發肯定自己的結論了,“曼青是捨不得你這個女兒,因此二十年來也在默默保護著你啊,有些事情,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唯有親人,才能感受姑娘,不,薇薇,你需要邢伯伯做什麼的儘管言語,伯伯萬死不辭!”
“謝謝伯伯,其實不用您——”
說到這裡,薇薇突然語塞了。這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邢老伯的一句“有些事情,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唯有親人,才能感受”,突然讓她明白了,在這之前,陽光曾經說過宋曉晨來拆遷的舉動存在著三點疑問,事到如今,前兩點已經解決,而第三點——
第六章 故人哭祭蘇曼青,同門痛悼徐耀陽(八)
宋曉晨為什麼要在最後讓步?為什麼這三天都沒有什麼動作?而又為什麼當眾逼著邢老伯而不私下裡去尋仇難道這都是做給什麼人看的麼?
薇薇終於明白了,曉晨這麼做,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只有親人——也就是她的妹妹、薇薇本人才能感受。換句話說,曉晨他這麼逼著邢老伯,一方面是指引薇薇來尋找線索;一方面是自己唱白臉嚇唬對方,再由薇薇出來唱紅臉去的他的信任,從而一舉拿下這些重要口供和物證。而這三天來,曉晨都沒有再找引魂燈動手,其用意也就十分明顯了——
曉晨,謝謝你,薇薇在心裡一遍遍地對自己說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給我機會,你是不想傷害我啊!
越是這麼想,薇薇就越是心疼他當晚離開自己時那個沒落孤單而又悲傷無助的背影。的確,有些事情,唯有親人才能感受,其實從一開始,薇薇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同樣的,她如今這麼一想
“薇薇,你怎麼了?”邢老伯見薇薇在發愣,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陽光也看了看她的面色:“八成是這幾天想得太多,精神憔悴,又沒有吃午飯,所以才有些恍惚了。”
被他們兩個這麼一說,薇薇也就從思慮中清醒了過來。於是一個問題,已經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了——
“邢伯伯,我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君憲麼?”邢老伯沒料到對方會問到他,於是猶豫了一會,顯然是在措詞,“他是個溫柔體貼,守承諾,重大義的人——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薇薇想了一想,卻把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嚥了下去,代之以莞爾一笑,“我替別人問的。”
這個“別人”,相信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就是指宋曉晨。引魂燈事件,前因後果綿延二十年,涉及兩代恩怨,禍連天下福祉。在整個過程中,薇薇是無辜的,而設身處地地想一想——
宋曉晨又有何辜?他憑什麼就要被生身父親拋棄
就這樣,幾個人又聊了一會,青陽由於沒有吃飯,便早就在私下裡敲起了五臟廟的祭鍾。而行老伯看了看薇薇和青陽的狀況,也就勸他們前去吃飯,來日方長,可以稍候再敘。於是幾個人便約定,先吃飯,然後稟報師門武當山,徵求意見後,再來會同邢老伯繼續下一步計劃
然而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向見了米就不要命更不要風度的陳青陽,卻出人意料地一瞥一簇,愁眉緊鎖,擺起了小兒女姿態來。陽光和薇薇沒有作聲,但心裡卻明白——他們的師祖一生只收了林紫陽、趙敬陽、徐耀陽、陳青陽四大入室弟子,而又以紫陽、敬陽、青陽三人並稱“武當三陽”,耀陽則與宋君憲合稱“南徐北宋”——一門四傑,同為天下頂尖高手,自然是聲名相惜、血脈相連,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了。陳青陽雖然連徐耀陽的模樣都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但這份情意卻始終不能釋懷。就像薇薇一樣,明明對自己的母親也是沒有印象,又同自己的哥哥宋曉晨打了六年冷戰,而一旦出了事,不也是難捨骨肉親情、毅然出面了麼?
因此,想必在這件事情上,陳青陽的心裡也是越發的不痛快,插手一起解決這場恩怨是“合情”——而至於是否“合理”,三人早已經商議好,吃過飯便馬上聯絡敬陽真人,著手介入調查
飯後,陳青陽將薇薇和陽光拉到了一間網咖的包間裡——原本以為,所謂的通知師門又是要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