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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陽光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好半天,眼睛瞪得跟豆包似的,就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別再出妖蛾子了”陳青陽陪著陽光互相瞪了好半天,這才朝薇薇擺了擺手,“還嫌不夠麻煩是麼?堅決不可以!”
陽光沒有立即表態。只是沒想到,邢老伯聽了以後,也幫上了腔:“孩子,我已經對不起曼青了,不能再對不起你這事兒你不要管了,我去同宋曉晨交涉,實在不行,就跟他拼個同歸於盡,也算對得起你們孃兒倆”
青陽一聽見對方說“同歸於盡”,不禁無奈起來,心說有一個薇薇添亂就算了,你還來攪和什麼?這普天下莫說還能有人制得住宋曉晨,就算是想要“同歸於盡”,只怕也是沒那資格——要不然,六年前的天下四大高手不早就那麼做了?這還是六年前呢,如今,又還能誰動得了被天界第一護體罡氣、蓮無法界保護的宋天君?
顯然,薇薇也知道邢老伯說的這番話根本就是不可能,充其量也就是想要穩住她不要冒險罷了。但這一切,卻早就動搖不了她的決心。這種決心,是出自骨肉親情的天性,經過了漫長的猶豫和掙扎,如今,早已是無人能夠阻止的了。
“邢伯伯,謝謝您這麼多年來對我媽媽的信任和照顧,也謝謝您對我的關心,”薇薇輕輕地拉過了邢老伯的手,溫柔解頤,“但我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是隻有我才能完成的使命,因為——”
講到這裡,她環顧了一下大家,笑容中帶著飛揚的青春和自信:
“因為我不能看著我的哥哥,我的媽媽,我的朋友,我的長輩們——再次為了愛而互相傷害!”
陽光和青陽聽了以後愣住了,對於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這句話中飽含的意義、信念、決心、勇氣已經超出了閱歷的感受範圍。而飽經滄桑的邢老伯也愣了一下,隨後,兩行熱淚蹣跚而下,而嘴角邊卻帶著微笑——
“像你太像你的母親了,一個能讓天下兩大高手牽腸掛肚的女子,曼青啊曼青,哈哈哈”
邢老伯又哭又笑著,而在他的臉上,竟然洋溢位了與年齡極不相稱的紅暈與光彩,那分明就是青春斑斕的色彩,恰同學少年時快意愛恨、揮灑江山的豪情,甚至還有著光榮和夢想,汗水與激情,仰慕和溫柔,守護與堅定從他的表情上看來,薇薇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止宋君憲和徐耀陽深深愛著蘇曼青,就連邢老伯本人也是一樣,只不過這種愛更加深沉和熱烈,深沉和熱烈到能讓一個人拋棄名譽,忘記尊嚴,忍受著二十年來世人的白眼和誤解,傻傻地在知返林外守護著他的承諾,他的夢想,以及他那根本不可能再回來的愛人啊!
一想到這裡,薇薇也不禁熱淚盈眶,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引魂燈這二十年來明知道邢老伯會講一切真相說出來,卻始終沒有忍心加害他她也明白了,自己同母親長得很像,但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容貌姣好的、她的母親,竟然能讓天上兩大宗師一個拋妻棄子,一個觸犯清規,更能讓一個她可能根本就不愛的人默默地守候了整整二十年——一個女人,能擁有這麼多刻骨銘心的愛,此生又何求呢
“好了,不說這個了”邢老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便趕緊抹了一把眼淚,憨憨地笑了笑,“姑娘,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您叫我薇薇好了,”薇薇也笑著點頭,“等將來,我伺候您老,給您養老送終”
“哈哈哈不用了,”對方聽後朗聲大笑,卻止不住地再次老淚縱橫,因此慌忙轉過了身去,“我給你拿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返身走進了屋子。沒過多久,便走了出來,左手擎著一幅畫,右手緊緊捏著一張紙,走到薇薇面前,挺直了腰桿,把它們交給了她。
“這幅畫,是曼青親手題的字,作為你母親生前唯一的遺物,現在交給你;而這張字條,則是當年耀陽留下的,紫陽真人只是看過,在我的堅持要求下,他並沒有帶走——”
薇薇展開了畫,看到了那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影,也看到了那首曾經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索命詩;而當她展開了那張字條後,又看到了一首莫名其妙的古風曲牌——
宇玉清澄,笛音聊為伊人,憑欄處,永惆悵,結髮不同離人心。
下手落款處寫著幾個較小的字——三三行滿,空前絕後,武當徐耀陽。
“這個是什麼啊?詩不詩、詞不詞的”陳青陽歪著脖子湊上來看了一下,皺著眉頭嘟囔道。結果,馬上就讓陽光輕輕地踩了一腳,便再也不做聲了。
“笛音聊為伊人”薇薇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