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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扮成百姓,悄悄地去了西市口,將皇上手製的三樣活計往市場上一擱,嘿――皇上啊,您猜怎麼著”魏忠賢故意賣關子。天啟帝被釣起口味來,“快說!到底怎麼著?”魏忠賢眉飛色舞地渲染著,說:“那三樣活計一露面,立刻把西市口所有木匠活兒全蓋了!哎喲,甭提多轟動了。那用料、那設計、那功力、那匠心,燦爛生輝啊!觀眾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
天啟帝哈哈大笑,道:“是麼?朕不過牛刀小試,隨手玩玩罷了。”魏忠賢驚叫著說:“哎喲!皇上您這隨手一玩,就玩出件來國寶來!”
“哈哈哈,偶而為之嘛。”天啟帝得意地大笑。魏忠賢嘆道:“在此之前哪,西市口最好紅木鳳首案,也只賣出八兩白銀。皇上的活兒往當中一擱,立馬有人出八百兩銀子!”天啟帝也吃驚,問:“是麼?”魏忠賢搖頭晃腦,說:“多少人死盯著小奴,追問是誰的手藝,要重金訂購。小奴打死也不敢說啊!小奴只說是天外異人偶然為之。”天啟帝大喜,說:“好好,這差使辦得好”天啟帝更加興奮地做活。魏忠賢掏出錦帕,替天啟帝揩揩額上的汗。接著脫去身上錦袍,一屁股坐地下,幫著天啟帝鋸啊刨啊,兩人既如同師傅與徒弟,更像是一對慈父與愛子。
忙活的間隙,魏忠賢插空道:“皇上啊,信王朱由檢上奏謝恩”
“哦、哦。”天啟帝似聽非聽。“他想年內就提前離京,閤家遷往登州”
“哦、哦。”天啟帝仍然似聽非聽。魏忠賢加重語氣說:“歷代王子都捨不得京城,信王偏偏想提前離開,這裡只怕有不妥呀。”天啟帝注意了,問:“什麼不妥?”魏忠賢說:“據東廠的奴才密報,信王此舉,是想離京避禍”
“什麼?朕是禍嗎?朕是他親哥哥!”天啟帝怒,一撤手,鋸子對面的魏忠賢跌了個仰面朝天。
第一章 忠奸難辨(五)
“小奴失口,小奴掌嘴”魏忠賢爬起來,象徵性的輕擊自個臉龐。天啟帝忽然“哎喲”一聲,道:“朕腰痠腿疼的,難過死了。”魏忠賢趕緊過去扶天啟帝落坐,自己半跪著,替他捶膝揉腿。“朱由檢是朕唯一的親弟弟,從小一塊長大,與朕感情深厚。他的聰明、智慧、忠勇,比朕都強。可不知怎麼鬧的,這些年來和朕疏遠了,凡事總是躲著朕。唉,都是你們這些奴才挑撥的”天啟帝有些悵悵然。在天啟帝絮絮叨叨時,魏忠賢一直替天啟帝按摩腿部。他忽然發現這腿肚子有點不對勁,輕輕按了一下,不料竟出現一個深窩。他再
按一下,又出現一個深窩。這時,他才發現皇上雙腿都在浮腫。他頓感不安,口中卻漫應著“是啊,是啊”,一點不露形色。
乾清宮,魏忠賢扶天啟帝在軟榻上躺下,輕輕地為其拭汗。天啟帝懶洋洋地呻呤著:“哎喲,朕渾身痠痛,乏得厲害”
“皇上這是累著了,歇歇就好,小奴傳太醫來瞧瞧。”天啟帝昏沉入睡。魏忠賢急步至門畔,低喚:“太醫哪?”一個老太醫喘籲著上前揖,答道:“微臣前來侍駕。”魏忠賢沉聲道:“甭忙,等皇上睡著之後,你再細細診視,千萬別驚醒皇上。”魏忠賢回到軟榻前細瞧天啟帝,確認他已經昏睡,便向門外的太醫做個手勢。太醫匆匆入內,輕輕按住天啟帝手腕,診察脈息僅片刻,太醫就神情乍變,他未及開口,卻見魏忠賢正在焦急示意天啟帝雙腿。太醫輕輕揭開錦被,顯出天啟帝腿肚,輕按一下――。太醫忍著驚慌,由下而上檢視,發現天啟帝全身上下都開始浮腫。再一扯,竟從天啟帝身下扯出條血淋淋的裹布太醫差點驚叫,一抬頭,卻見魏忠賢嚴厲地擺手,他只能將話嚥了回去。
太醫跟著魏忠賢來到宮外。魏忠賢目光一掃,攆開眾人,沉聲道:“你說吧――必須句句屬實!”太醫驚恐地說:“皇上腎、脾嚴重衰竭,全身高熱,脈息大亂,已經在尿血了”
“能否救治?”太醫顫聲回話說:“微、微臣從沒見過這麼兇猛的病症,至於救治麼只怕要看天意了。”魏忠賢大驚,接著迅速冷靜下來,他嚴厲地說:“聽著,皇上的病症,絕不能向任何人洩露。從現在起,你也不能出宮了,就守在這,日夜侍駕。”
信王府院內,許多家丁、丫環、僕婦正在忙忙碌碌地打點行裝,捆紮箱籠。到處是一片緊張忙碌的氣氛,彷彿迎接一場即將來臨的決戰。王府總管王承恩踱步監督,他不時衝下人們發出一道道威嚴的指令:“不成,再加固兩道繩索這兩件捆紮好後,即刻裝車你們幾個,手腳俐索點”家僕劉長貴一邊幹活,一邊東張西望,顯出惶然不安的樣子。王承恩慢慢踱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