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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若有所思的沉默了,接著緩緩點頭。
內閣大臣揚嗣昌、周延儒、洪承疇等人各執手摺,在內閣書房內或坐或立,焦慮不安地等候晉見魏忠賢。太監劉公公恭敬地立於側。案上有一座鐘,嗒嗒嗒地響著。等的時間想必不短了。洪承疇揹著手,在內閣書房踱步,兜圈兒,踱到劉太監面前時,斜瞟他一眼,鼻孔裡“哼”一聲。再踱到座鐘面前時,斜瞟座鐘一眼,鼻孔裡又“哼”了一聲。顯然,他對這種乾等,十分不悅。
劉公公聽到洪承疇發出的“哼”聲,奸笑著說:“洪大人大概是口渴了,請用茶吧。”洪承疇說:“茶就不必了。這幾位都是內閣大臣,怎麼晉見魏公公,要等這麼久啊?”劉公公說:“哎呀,列位大人忙,魏大人也忙呀。”洪承疇用摺子敲打手掌,說:“這都是些要緊國務,急著奏報皇上。請劉公公再敦促魏公公大駕吧?”
“洪大人別急,容小的再去秉報一聲。”劉公公退下了。
周延儒長嘆道:“洪承疇,太監們都是魏忠賢的鷹犬,你何必得罪它們?”“我就忍不下這口氣,我不怕得罪魏閹!”洪承疇氣的臉色都變了。“輕點”周延儒望望門外,說:“大臣們想見皇上,都得透過魏忠賢這道坎兒。他要是擋駕,你我束手無策。”洪承疇更加生氣,說:“長此以往,魏閹豈不成了偽皇上了?!”周延儒豎指掩口:“噓”
第一章 忠奸難辨(四)
魏忠賢坐在太師椅上,悠悠然地吸菸,劉公公匆匆上來,立於他側旁。魏忠賢問:“外頭都有誰啊?”劉太監秉報說:“內閣大臣洪承疇、周延儒、揚嗣昌。”魏忠賢慢悠悠地說:“他們急不急呀?”
“嘿嘿,急得直哼哼呢。”劉太監奸笑著說。魏忠賢得意地說:“那就再等一刻鐘吧。啊?一點不叫人家等,咱不體面;等久了,人家不體面。一刻鐘正好。”
內閣書房裡,揚嗣昌、周延儒仍然枯坐著唉聲嘆氣。洪承疇仍焦急踱步,不時眼望座鐘
魏忠賢做出惶恐而焦急的樣子奔入,朝洪承疇等人深深折腰相揖,說:“讓列位大人久等了,在下來遲,向列位大人告罪。”周延儒起身回禮:“魏大人辛苦操勞,我等甚為敬佩。”魏忠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捶著自個的腰,說:“哎喲我這把老骨頭不行了,實在是不行了!今兒五更起,我就沒停過。上下里外多少事啊,差一丁點都不成!真是忙斷了腿,操爛了心啊。”揚嗣昌也奉迎著說:“魏公公千萬保重。您要是累垮了,內閣可就斷了脊樑骨。”魏忠賢微笑著說:“就衝揚大人這句貼心話,在下怎麼也得死撐著!”洪承疇藏不住惱怒,面帶慍色地說:“魏公公名為秉筆太監,實際上如同當朝宰相。魏相如有不適,滿朝不安哪。”魏忠賢冷冷地說:“‘魏相’二字不敢當,‘魏閹’二字倒是聽人家暗中叫過。在下只是小奴一個,還望列位大臣還我一個正名,三個字,魏忠賢!啊?名不正言不順哪。”
周延儒趕緊誇道:“魏公公鞠躬盡瘁,忠於王事,乃人臣之楷模”
揚嗣昌跟著也奉承說:“臣子們都說,魏忠賢人如其名,既忠又賢。”
“忠不忠,看行動;賢不賢,問青天吧!列位大人,什麼事啊?”魏忠賢笑著問。
洪承疇拍拍手中摺子,說:“河南大旱,盜賊蜂起。關外清兵再度侵擾內地,邊關急需添兵加餉。”
魏忠賢靠在椅背上,一邊飲茶一邊含糊地答著:“唔唔”
周延儒道:“信王朱由檢上奏,叩謝皇恩。同時,請求年內提前離京,閤家遷往登州”
魏忠賢一驚,幾乎被水嗆著,頓時坐正,警覺地問:“人家可都是捨不得京城,信王為何要提前離京啊?”周延儒沉呤道:“這個嘛在下不知道。”
魏忠賢起身,從周延儒手裡拿過的朱由檢的奏摺,不安地看著,陷入深思。
內宮,雕樑畫棟的宮殿裡卻擺放著各色木工活計,顯得十分不協調。各種各樣的新制的桌、椅、幾、凳、臺、案琳琅滿目、精巧別緻。相反,一摞摞奏摺卻被扔到角落,落上一層灰,似乎早被遺忘。年輕的天啟帝皇袍不整,活像個大孩子,正在興致勃勃地鋸呀刨啊,不時舉起一件木料瞄一瞄在天啟帝眼裡,打造木器有如打造江山,甚至比打造江山更有趣味也更有價值。
魏忠賢滿臉媚笑入內,跪倒,說:“小奴叩見皇上。”
“怎麼才來,朕都忙死了。”天啟帝顯見不悅。
魏忠賢道:“小奴奉旨辦差去了。”
“差使辦得如何?”
“秉報皇上,今兒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