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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但誰又知道他們在山東到底還能待多久?8月12日,星期六~13日,星期天8月12日,我乘船從青島出發,13日回到上海。上海很熱,但可能還比不上青島。
8月16日,星期三下午2時去海關碼頭接魯絲·切斯特,她是乘坐“克利夫蘭總統號”輪船來的。4位學生,確切地說是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4位校友,從碼頭乘小船去接魯絲,這4位校友弄到了通行證,而我們其餘的人只能在碼頭止步。魯絲上了岸,隨身行李透過了海關檢查,然後,我們立刻乘計程車去了照相館。那家照相館拍護照上用的照片,立等可取。魯絲照了像,我們又乘計程車去日本領事館。當我們到達時正趕在領事館關門之前。幾個星期前,魯絲在申請來南京的護照時,就已經把照片寄給了美國領事館,但是,照片轉交到日本領事館後就被弄丟了。
8月17日,星期四下午5時,我去了潘亭大街7號,在那裡我們見到了吳貽芳博士,這是我21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她根本不像我想象的那樣疲倦。很高興見到和吳博士一起從香港來的紐夫人。相見後,黃麗明、吳博士與我們聚餐,然後,我們這些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同仁傾心交談,談得多歡暢啊!我們先談了學校的事務,又談了學校未來的發展。
下午6時,八十多位校友聚在基督教女青年會簡單地吃了晚飯。多好的一次聚會!我們見到了一些已畢業的學生,她們是從非佔領區來的,一路上歷經種種艱險——飛機日夜轟炸,居民輾轉逃難。黃孟姒(1922)從外地來了,她和丈夫以及3個孩子一度隨武漢大學撤到四川夾江距樂山10公里。,在那裡夫妻倆都病倒了。來聚會的還有其他人,如黃友黻(1922)和任倬(1919),我已有好多年沒見到她們了。吳博士作了精彩的發言,其他人向大家表示熱情的問候。這真是暢敘友情、歡聚一堂的時刻,我們甚至忘卻了殘酷的現實。
8月18日,星期五下午7時,吳博士在太陽賓館設宴款待了一些朋友——黃麗明、魯絲·切斯特、繆博士即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中文系主任繆鎮藩博士。、歐內斯特·楊(ErnestYang)校長、聖約翰大學的孫主任和我。設宴實際上是為了討論體育專業出現的一些問題,以及涉及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分校的有關問題。
8月19日,星期六今天,我和魯絲回南京。凌晨4時30分我即起床,5時吃了早飯,5時30分動身去車站。我已去過美國領事館辦理了星期五上午離開上海的許可證。火車裡很熱。現在每天有兩趟火車去南京,還有“紅帽子”幫助拿行李。在南京車站,因為我們的有關證件已過期,我、米里亞姆和她的母親不得不接種了霍亂疫苗。針頭根本沒有消毒,我毫不掩飾地說,我們討厭這種做法,但是,我再爭辯也是白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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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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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時,瑟斯頓夫人舉辦茶會歡迎魯絲的到來。現在,魯絲的許多老朋友在南京。
8月20日,星期天~25日,星期五瑟斯頓夫人忙於財務工作。魯絲忙著整理圖書,清理書桌和書架。我忙著開秋季校務會議,還要寫信聘請教師。王先生覺得南京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他擔心外國人可能必須撤離南京。
哈麗雅特乘火車從青島平安地回來了。程夫人正設法弄些秋天必須儲備的東西,特別是煤。
僅廚房用煤就得花40美元,而且還限量供應。她買到了6噸無煙煤,今年冬天辦公室裡能生火取暖了。
8月26日,星期六今天我又要去上海,早晨7時離開下關,12時30分到達上海。沿線各車站周圍在建防護牆,牆上有射擊孔,“碉堡”好像也越來越多。天氣非常熱,像是要把人烤焦似的。現在,南京可以在日本人辦的旅行社買到車票。我在一個車站看到了幾個傷兵。上海站裡放著一些臉盆,裡面盛著消毒液。我戴著白手套總算不用在那種盆裡洗手了,魯絲也戴著我的一副手套混過來了。
8月28日,星期一~31日,星期四近三年中,我們傳教團第一次舉行會議。星期一下午,我們22名外籍傳教士聚集一堂,這肯定是1936年夏天在牯嶺開會以來舉行的惟一一次這種型別的會議。星期一晚上是開幕式,歡迎與會的外籍和中國代表及友人,約有六十人參加。真的,此時大家內心充滿了喜悅和感恩之情。保爾先生和馬克斯先生從成都出差回來了,他們兩人簡短地敘述了他們這次出差的所見所聞,從中我聽不出許多從西部回來的人那種千篇一律的樂觀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