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傷感。
由於眼睛的原因,我今天呆在屋裡。如果是左手有問題的話,我至少還可以讀書、寫字。
今天只來了一個日本兵,王先生帶他四處看了看。
…
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3)
…
據說,人們必須在2月8日離開難民所。我懷疑他們是否會對我們採取過激的行動,因為我們的難民所與眾不同,現在大部分都是年輕姑娘了。
下午的禮拜做得很好。王小姐講述了“浪子”的故事。年輕姑娘們是多麼喜歡唱歌啊!她們懇求王小姐教她們唱歌。
昨天,布蘭奇和麥卡倫帶了兩名老年難民去中央研究院住,看看他們能否使剩下的生物標本免遭破壞。這兩人願意去,由於他們年紀很大,沒法指責他們是年輕的極端分子。想一想植物標本被毀的損失有多麼大吧?!斯邁思上午來訪,告訴我們如何給營養不良者分配奶粉和魚肝油。不久,米爾斯來了,給了難民300美元救濟款——100美元用於捐贈,200美元作為貸款資金。以後,該資金將增加到500美元。委員會認為直接救濟非常急需,以至於他們無法為學校留一筆資金,儘管他們都贊同這一計劃。
今天有很多重型轟炸機飛越城市上空。
2月7日,星期一上午,我們的女勤雜工開會,重新考慮我們的計劃。我們在難民居住的每一幢房子裡派了一個人,這個星期的任務是結識難民,安慰她們,並制定出直接救濟的最佳方案。同時,非正式地與她們討論將要開辦的家政手工班,我們將其稱之為“班”而不是“學校”。
王先生上午來報告年紀較大的婦女回家後受虐待的事件。一個已被解散的難民所負責人今天帶著兩個女兒來這裡,他和妻子想在戶部街住下,並說,昨天日本兵開卡車去把他左鄰右舍所有較好的被褥都搶走了,幸虧他們的被褥既不新也不乾淨,所以沒有被搶去。好像在西華門附近的一戶人家,日本兵找不到年輕姑娘,就找十來歲的男孩。
到目前為止,我們這裡婦女報告的所有失蹤男子的分類統計為:商人390人,園丁、農民和苦力123人,工匠、裁縫、木匠、瓦匠、廚師、織工等193人,警察7人,消防隊員1人,年輕男子(14~20歲)9人,共計723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在12月16日被抓走,至今未歸。
今天下午,馬吉給我帶來了列印出來的廣播新聞。好像合肥處於危險之中。真想知道農村的情況啊!2月8日,星期二為什麼如此美好的時光會令人傷感?這很難解釋。我窗外的松樹和玫瑰枝上,綴滿閃爍的露珠。不知為什麼,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著。雖然天氣寒冷,卻給我一種春天已經到來或即將來臨的感覺。然而,誰會在此欣賞春天的美麗景色?!一枝枝迎春花、野瑞香、水仙花和玫瑰花,只會勾起我們對一年前還與我們在一起,而現在已各奔東西的朋友的思念;只能使我回想起那些幸福歲月中的工作和娛樂,這些幸福的時光已經消失,並很可能在我的有生之年不再回來了。
10時,一個工人來告訴我,南山上有日本兵。我急忙穿上外衣和球鞋趕去,發現一個日本兵和一個姑娘在伊娃家平房的後面。我試圖弄清他的番號,但沒有成功。於是,我命令他離開。他目光兇狠地盯著我,但還是走了。後來,那位姑娘說,她和4名姑娘在學校南面圍牆附近的池塘邊洗衣服,那4名姑娘逃走了,而她被抓住。日本兵用刺刀對著她,並劃破她的衣服。無奈之下,她不情願地解開了紐扣,正在這時,我出現了。我的第一個衝動就是要抓住他的刺刀,我的確有這樣的機會,並叫已經聚集過來的工人設法抓住他,但我很快意識到那樣做不太明智,於是就叫他爬籬笆走了。
11時。我帶著一份報告去日本大使館見代理大使日高,幸好在代理大使去上海前5分種見到了他。我代表738名尚未歸來的男子——我們難民的丈夫、兒子、父親,請求大使協助查詢。
1時20分。3個日本兵來了,他們四處看了看,沒幹別的,只是給孩子拍了照片。2時30分,又來了一個軍官和一名憲兵,他們還帶了一箇中國話講得很好的日本兵。很難使他們相信10時發生的事情,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相信。
2時45分。拉貝和斯邁思來帶我去參加在日本大使館舉行的吹奏音樂會。我們無心聽音樂,但覺得應該去。20人的樂隊在指揮的安排下演奏了很好的節目,但我無法沉湎於音樂之中。
當他們演奏序曲《輕騎兵進行曲》時,我的思緒卻離不開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