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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將白天的大部分時間用於解決紅十字會粥廠的問題。負責的那個人不願意降低他的利潤,於是,F·陳不得不和他反覆交涉。假使粥廠完全由我們掌管,那麼,國際救濟委員會投入多少,我們就能給難民們多少。
從上海寄來的包裹到了,但沒有信。令我驚訝不已的是,兩週前我給在上海的同仁寄去的兩大箱書被退回來了,到底為什麼,我們不清楚。我深深知道,我們在上海的全體教師都在盼望著這些書。
許傳音博士今天上午來到我們學校,他告訴我們,如果要使模範監獄裡的平民獲釋,我們還需要提供哪些資料。我和王先生立刻準備了一份資料,並想將它油印出來。為了得到這份資料,我們的兩名工作人員和他們的4個孩子及兩名工友,要花三四天的辛勤勞動。如果那些男人最終被釋放了,即使只有10人被釋放,哪怕只有1人被釋放,那所有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而且這些資料對我們以後開展救濟工作也很有幫助。
貝茨和福斯特打算星期天去上海,現在離復活節這麼近,福斯特並不是很想去那裡,而是覺得既然得到了批准,他最好還是去。
午飯後,程夫人、瑪麗和我去了南山公寓,清理起居室。我還向沈師傅說明,我們希望他為明天中午的宴會做好準備,我們總共有20人參加。
今天早晨我5時30分起床,寫報告,我想趕在明晚能將這份報告捎到上海。呂蓓卡的信讓我意識到,我應該捎去一些訊息。我能寫信的惟一辦法是呆在實驗學校,即使這樣,我也不能避開打擾。
4月2日,星期六4月的陣雨下起來了,但是,飛機活動仍持續不斷。
上午9時。我開始為第二份請願書徵集簽名,這一天有214名婦女簽了名。這些婦女為了她們的丈夫不辭辛勞,儘管她們知道他們的歸來是很難確定的,然而,她們仍然不懈地努力。在兩個工人和程夫人孫子的幫助下,王先生正在為請願書收集資料和讓簽名的婦女按手印;孫先生、夏先生、一個工人和3個男孩在填調查表。這次的簽名比第一份請願書上的整齊。
今天上午,我終於寫完了從1月14日到3月31日期間的報告。我期望透過英國軍艦“蜜蜂號”送到上海去。
下午1時。程夫人、瑪麗、布蘭奇和我用簡單的中國餐款待了16位外國男士。客人有:羅森、索恩、特里默、米爾斯、貝茨、馬吉、麥卡倫、鮑爾、科拉、鄧拉普(Dunlap)、斯邁思、福斯特、裡格斯、布雷迪。我們原希望他們下午至少能呆上一段時間,但是,他們大部分人一吃完飯就必須回去工作了。
羅森博士報告說,國家公園那裡還有許多未被埋葬的中國士兵的屍體,他希望能有一批中國人志願去埋葬他們。我的心為雙方計程車兵感到痛楚,尤其是為中國士兵。今天有報告說,僅紅�字會自1月23日至3月19日,就埋葬了32104具屍體,估計其中有1/3是平民。如果中國政府不是讓他們盡力保衛南京,而是讓他們撤過揚子江,那該是另一種不同的情形了!在我們為工人及其孩子們舉行例行的週六晚會上,有24人參加。我們不再認為晚上一開燈就得拉上厚厚的窗簾,我們又能平靜地上床睡覺了,而且能確信夜裡一切都會很好。而在去年12月,我們總在想這樣的日子是否還會再來。
4月3日,星期天早晨在下雨,我沒去教堂,而是花了一上午準備要發往上海的信。午飯後,我立刻帶上這些信去大使館,他們說,打算將我兩週前寄往上海、而後被誰於上週五錯帶回來的那些書再送往上海。下午2時~3時,我將那些書重新裝進兩隻乾淨的箱子,標上“書”的字樣,並加上下劃線表明它的重要性。
約有250名婦女參加了下午的禮拜活動。王小姐領唱,約翰·馬吉佈道。我真希望自己生在中國,或者是在過去25年裡已學會和掌握了中文,這樣我就可以講中國話了。
米爾斯主持了今天的英語禮拜活動,莫蘭德先生和羅森博士都參加了。我沒看見貝茨和福斯特,他們終於出發去上海了。他們的妻子看見他們該有多高興啊!一切都很平靜,今天沒看見一個士兵,很顯然,現在形勢沒那麼緊張了。但當我踏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實驗學校宿舍,叫她們不要出聲時,王小姐和薛小姐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但她們發現只有我的時候,都大笑不已。
現在在街上,也就是在原先的安全區內,婦女們四處走動更自由了。
4月4日,星期一真是個美好的春日,只是又被朝西飛行的重型轟炸機和另一些進行訓練的飛機聲破壞了。李先生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