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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任何一個翻譯都是漢奸,儘管我意識到這種想法也許是錯誤的,但我卻無法抑制。
下午大約有250人參加了由王小姐佈道的禮拜。
4時30分的英語禮拜仍然在平倉巷3號舉行,麥卡倫進行了佈道。羅森博士是參加這次禮拜的惟一的非佈道團成員。這真是一份非常珍貴的友誼,是危險將我們緊緊地聯絡在一起。禮拜結束後,通常進行資訊交流,我們有許多的訊息要互相傳達。因為沒有收音機的人總想得到最新的訊息。
禮拜結束後,索恩先生帶我和布蘭奇去了兩戶中國人家,這兩人是他在安全區的朋友。第一家是羅絲·倪周家(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第一屆獲文學學士的畢業生),雖然那裡很髒,但難民們的存在對房子來說卻是一種保護。第二個是王太太的家,它已經被憲兵隊佔領了,並進行了搶劫。儘管門上貼了告示,我們還是為王太太拿了兩盞燈、3床毛毯和一些襯衣褲給她。我原想拿那臺維多利亞牌留聲機的,然而,它已被人用槍托殘忍地砸爛了。那胡亂的破壞極其徹底。
今天,我收到了從上海寄來的信件。該信是14日寫的,到這兒已經是20日了。
3月21日,星期一就在11年前的這個下午,我們聽到了從南京西南面遠遠地傳來革命軍的槍聲。那時,南京駐紮著十多萬北方軍隊,然而不到4天,曾經說過要誓死守城的駐軍卻倉皇地逃到城牆外,成千上萬的人被洶湧的長江淹沒了。歷史真的又再重演了!那時,我們也說過,我們的最大危險來自於撤退的軍隊,可是,正是勝利的軍隊卻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危險。
上午,請願書的簽名仍在進行。100多名婦女在文學樓北面等著簽名。王先生和他的兒子以及陳先生正在忙著寫名字,我們希望這項工作今天結束。這是我親眼見到的十分可憐的場面之一。
我們意外地獲得使用一輛卡車的許可。我陪李先生去了平博士的辦公室,我們將辦公室地上的重要報紙都揀起來。其後,整個上午,李先生一直忙著從中央研究院搬資料。後來,他又去了格蕾斯·夏的家,把她的鋼琴帶來了。
下午大約1時30分。一名日本醫生和3名士兵來訪。通常我們首先是帶他們去幾幢住有難民的樓裡看看,最後帶他們看一幢乾淨的樓,比如圖書館。我們儘量不讓他們參觀班級或下午的禮拜活動,以防他們誤解,以為我們開辦了一所常規學校。
今天下午,我們必須迅速收集寄往上海的信件。我上次的信件是3月12日寄往上海的,3月14日就到了那裡。據說到3月25日,我們就有正常的郵政服務了。
今天,有許多姑娘從鄉下來找我們,她們說,那裡的情況仍然令年輕婦女和姑娘們無法忍受。一個14歲和一個16歲的姑娘來時,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一無所有。
很顯然,城裡又重新開始登記了,因為,今天上午我們看到一大群男人和女人擠在自治委員會門外。
瑪麗仍然在醫院裡,想徹底治好感冒。程夫人躺在床上,保持溫暖以使傷風痊癒。我難得有如此忙碌的一天,到下午4時30分還沒吃午飯。
天氣陰冷,黃水仙卻傲然開放。
陸利天(音譯)博士(金陵女子文理學院董事會的主席)傳來了訊息,他和其他幾位基督徒撤到了安徽巢縣,白天,他們總是千方百計地躲避轟炸,夜裡則在躲避盜匪。好可憐,好可憐的人啊!3月22日,星期二天很冷,陰沉沉的。沒有飛機飛過。有報道說,中國的非正規軍破壞道路、燒燬橋樑等,這使得日本軍隊相當惱火。
在請願書上簽名一直持續到下午4時,共有1105人簽了名。我立即將它拿給許傳音博士,他隨即刻不容緩地去呈送給當局,既給中國當局,也給日本當局。同時,他認為讓婦女們繼續去懇求監獄是一個好主意。組織100來名年長婦女,再讓她們去請願,難道不是一個聰明之舉嗎?侯醫生(他是牙醫,是洛杉磯阿爾伯特·瓊太太的父親或哥哥,金陵大學1923年畢業的學士)今天來了。他剛從蕪湖來到南京,急著要去看看他的家。也許貝茨陪他一起去。幾周前,我有一次路過他家門口,但沒進去,因為,當時沒有一個美國人坐在汽車裡,是不能把汽車單獨停在那兒的。那房子現在被軍隊佔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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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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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醫院回來時,我看到老百姓(普通平民)搬著昂貴的外國門——那也許是他們從某所好房子裡拆來的。除非人們回到自己家裡去,否則,他們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