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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王瑞琪(音譯)小姐和我一起去平倉巷3號,參加英語禮拜活動。在禮拜活動前後,我們談論的主要話題是德國人接管奧地利的事。麥卡倫說,上午在南門做禮拜的有60人,全是老頭老太,而他們自己的信徒卻只有8個左右。福斯特報告說,在聖保羅教堂只有50人做禮拜。
剛吃過晚飯,一位約60歲的母親和她37歲的女兒來到粥廠,我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們就向我們叩頭,求我們去保釋這個年輕女人惟一的年僅15歲的兒子,據說,他被關在模範監獄。她們給我們提供了那些使她們確信他在那裡的證據。那位老太太說,她有4個早晨去了監獄附近,看見七八輛卡車裝著男人們去各地幹活。一些男人穿著士兵服,一些人穿著平民服,還有一些人只穿著褲子和襯衣,而且她說,他們的臉色都糟透了。
告訴她這一訊息的人還說,大約有3000人關在監獄裡,其中約有1000人是平民。她聽說,其中有一些人餓死了,還有一些人被凍死了。監獄的地上連一棵草都沒有了。我該怎麼辦?我已3次間接地設法使那些平民得到釋放,都未成功。明天,我要去自治協會見一位有影響的人。
3月14日,星期一天氣晴朗,但是很冷。
上午10時。斯邁思和裡格斯先生來訪,在我的辦公室與兩位農民進行了商談,這兩位農民是我們西面地區的鄰居。國際救濟委員會迫切希望農民和菜農返回家園,種植春季作物。但是,人們都害怕回去,正如姓陶的農民所說的那樣:當他們回家時,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搶走,首先是錢,然後是被褥、衣服、食品,連農具都不會留下。如果他們抵抗就會受到威脅。
他說,他的兒子被指控為士兵,就因為他的草帽在他的頭上留下一個印記。年輕婦女自然是不能回去的,甚至連老太太都會遭到強姦。就在今天,一位40歲的婦女一大早就被家裡派出去買米,她長得一點都不漂亮,但是,到晚上5時她還沒回家。南京城裡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實際上已陷入停頓。而全世界都被告知,在南京被佔領的那幾天裡商業活動正常進行。
如果今年夏季和秋季不能種植莊稼,那麼食物就成了一個大問題了。
臨近中午,我到寧海路5號見許傳音博士,懇求他幫助我們從軍事監獄裡保釋平民(現在絕對不能稱之為模範監獄了)。他對此非常感興趣,並說他將盡力而為。他是自治委員會的一位成員。
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難民所新的辦公室是個非常忙碌的地方,因為,他們剛剛完成新一輪的登記,正準備給每人編號併發給標籤。今天,地面被弄平了,粥廠也將被移到校園裡來,這樣,我們就可以讓年輕女子遠離前門,但更重要的是,可以幫助我們在粥廠管理上根除壓榨,給難民應得的食物。每當我想到竟有人要從這些危難之中的身無分文的人身上榨取錢財,我就十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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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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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今天送了4位難民去大學醫院。一個14歲的女孩今天下午在文學樓死了,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天上午8時30分,兩個澡堂開門,程夫人除了要做所有的分內工作外,還要管理這兩個澡堂。洗衣工要負責燒爐子,有4個難民打算來幫忙。我看見一位母親拿著一塊“救生帶牌”肥皂進來,她說,明天要給兩個小兒子洗澡。她是多麼高興啊!當我在寫這篇日記的時候,3架重型轟炸機亮著燈、“興高采烈”地返回句容的基地去了。
看它們的樣子,你可能會以為它們做了一次短程旅行,而不是去執行毀壞性的作戰任務。
3月15日,星期二今天暖和一點了,陽光燦爛。空中有許多飛機活動。我們被告知,城裡來了新部隊,但這並不能增加我們的安全感。
上午9時。為了更換轉移屬於中央研究院的資料的新通行證,我去了一趟原交通銀行(現在是日軍司令部)。今天,我們也許有一輛卡車用,我準備將資料全部搬完。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還想帶走兩架鋼琴——那是我們朋友的。我現在多麼希望以前已經將這些東西運進學校了呀。我們得到一個為期5天的通行證。在那裡,我看到兩個在那裡工作的中國人,我懇求他們從模範監獄釋放平民。我認為,他們多少會為此作出努力的。
我10時30分上課。現在班上有近50人登記在冊。我多麼希望我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寫一手好中文。
11時30分。馬吉和我去城南拍了一些有關一件慘事的照片:一位48歲的婦女被強姦了18~19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