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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很幸運,因為我們有自備發電機,可以使用。大約在晚上8時,我帶了一名花匠去看斯邁思,他現在與布雷迪(Brady)醫生一起住在馬克斯(Marx)家。我從他那裡得知,晚上他們把中央醫院的病人轉移到大學醫院,因為他們認為明天肯定會有更多的轟炸。
我聽見他在電話上同謝潑德談話,後者不同意轉移,因為他認為對醫院的無情轟炸會在西方引起廣泛的報道,這有可能阻止日本重複這一行動。然而病人、護士和醫生覺得僅憑這種推斷是不行的。
他們繼續執行著轉移計劃。許多人擔心月亮一出來,夜裡就會有更多的轟炸。我多麼想向你們提供傷亡人員的數字,但是,現在提供準確的數字是不可能的。我們得知,今天上午轟炸電廠時,4名記者在揚子飯店裡不僅看到了飛機,還拍攝了飛機扔炸彈的照片。我們還聽說今天中午在中央醫院,這幾名記者在屋頂上拍攝到了日本飛機用兩枚1000磅炸彈轟炸一所建築的情景,該建築的屋頂上有一巨大的紅十字標記。他們拍攝了這次空襲的全過程。我想這些影象是無法否認的。
路透社、美聯社和其他幾個通訊社都有代表在南京。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應該能夠向全世界提供準確的報道。你們也許能夠比我在南京更快地從紐約的報紙上看到有關事實。
9月26日,星期天今天凌晨3時~4時,我們是在防空洞裡度過的。飛機並沒有來,但我們還是睡不安穩。位於鼓樓的警報器又能工作了,住在本地區的居民對此很高興。昨天南門和東門警報器的聲音傳到我們這裡時不是很清楚。
今天上午下雨了,朋友見面打招呼的時候都面帶微笑,因為人們肯定日本飛機不會蠢到在這麼低的氣壓下飛來。我們不再喜歡繁星閃爍的夜晚,或是陽光明媚的白天。
上午10時30分,我們幾個人去了鼓樓教堂。來的人不多,約有八位婦女,男性也只有十六七人。儘管有謠傳說日機離南京只有300裡遠,但禮拜仍像以前一樣進行。教堂宣佈,基督教徒每天要為中國與和平祈禱。
同布雷迪和斯邁思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又看了他們的地下室。他們應該在防空洞上面放一些沙袋,並用沙袋把防空洞裡面隔開。
下午2時30分,我去了長老會女子學校,參加在南京的中國和西方基督教徒領導人會議。會議討論了兩個問題:第一,南京的基督教教會能夠在滿足難民的需求方面,以及為每次轟炸中受傷的平民做些什麼?現在經過南京的難民每天以一千多人的速度遞增;第二,為了讓西方國家瞭解由於日本的軍事侵略中國所遭受苦難的真實情況,教會能夠做些什麼?會議從2時30分一直開到5時,討論了這些重要問題。吳博士是會議主席,她在引導議論這方面很有方法。有一個教會已經在做上述兩方面的工作了,但是一些人認為,即使是這個教會,做得也很不夠,應該有更多的基督徒參與進來。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在下個星期天成立正式機構之前,成立了一個臨時委員會來制定計劃。我是多麼希望所有身體健康、體力充沛並能脫得開身的傳教士,都在這裡與中國的同仁一起工作啊!這是一個充滿機會的時刻,因為“烈士的鮮血是教會的種子”。因此,在危機的時候,如果教會稱職,將加強教會的基礎,並使教會在社群永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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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7年(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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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時。羅伯特·威爾遜(RobertO。Wilson)醫生帶吳博士、格蕾斯·鮑爾和我去中央醫院,檢視了昨天中午遭轟炸的後果。儘管屋頂漆了一個很大的紅十字標誌,但仍有16枚炸彈被故意地投在中央醫院和衛生署所在的院落裡。幸運的是,兩枚1000磅重的炸彈落在了相鄰的網球場上——那麼重的炸彈必須同時投才行。如果這兩枚炸彈向北偏不到50米,就會落在醫院的防空洞上,防空洞裡躲藏了醫院的100多名醫生、護士和工人。如果炸彈向南偏幾百英尺的話,將徹底摧毀那幢漂亮的醫院大樓。最大的彈坑有30英尺寬,15英尺~20英尺深,你可以想象炸彈在鬆軟的土地上爆炸後所濺起的泥土。網球場東面禮堂的西牆倒塌,所有的窗戶都破碎了。位於爆炸現場北面、離現場有一段距離的衛生署大樓的窗戶玻璃也全部震碎了。
就在這次爆炸之前,醫院的代理院長詹姆斯·沈(JamesShen)博士正同記者們在醫院的屋頂上,由於有個會議,他下去了,其他的人還在那兒。轟炸結束後沈博士說,在確信自己的骨頭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