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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第一次警報響了。10時45分,緊急警報又響了起來。我檢查了所有防空洞和地下室後,去了東院的防空洞。不知怎麼,我原以為天空將會佈滿飛機,有點像秋天的天空中大群黑鳥飛過時的情景,但實際上飛機的數量並不比以前多。很快我們就聽到重型轟炸機飛行時發出的嗡嗡聲。11時,第一批炸彈落了下來,好像在東面玄武湖附近。後來我們聽說目標是國民黨的總部指國民黨中央黨部,原文為NationalParty,但顯然是指國民黨。國民黨中央黨部位於距玄武湖不遠的湖南路上。。接下來安靜了一會兒,到11時25分,日本飛機又開始投擲炸彈。這次聽起來好像就在附近,在我們南面的五臺山區域,一門新部署的高射炮也響了起來。我們的防空洞裡有三個孩子,幸運的是,在這個亂哄哄的時候他們都睡著了。接著又是一陣安靜,11時40分,我們聽到北面很遠的地方有炸彈的爆炸聲,大概在浦口——江北的鐵路樞紐。中午響起了空襲解除警報。我們在防空洞裡伸展疲憊的四肢,但由於它很矮,我們無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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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7年(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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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務處長助理、兩名女校友、兩名工人和我立刻到鼓樓醫院,看看我們能夠做點什麼。斯邁思已到了那兒,正在打電話聯絡汽車。一些醫生和護士已前往轟炸現場。6名受傷的警察和兩位平民已被送到醫院,他們是在國民黨總部附近受傷的。很明顯,國民黨總部損失不嚴重,但附近的民房被毀,兩人死亡。斯邁思一直在努力工作,幫助組織醫院附近的救援工作。他最大的難題是空襲後難以弄到足夠的汽車,因為醫院沒有救護車。
下午2時。我剛剛從醫院回來,吃完飯,這時警報又響了起來。到3時30分,警報才解除。當我們從防空洞出來時,看到下關上空濃煙滾滾。後來人們告訴我們,轟炸的目標是火車站附近的鐵路樞紐,但是炸彈落在了幾個十分貧窮的村莊裡。一枚燃燒彈落在一個村莊,一些受傷的人被燒死。
下午4時~6時。吳博士和她的秘書寫完了給上海地區50名學生的信。我們在儘量實現我們與聖約翰大學及上海大學的合作計劃。
我寫完了吳博士致全體教工的信,這封信是有關本學期教師基本工資情況的。許多人的工資僅為正常情況下的40%,正常上班者也只是60%。但即便如此,學院還將出現赤字。
大使館的帕克斯頓先生在第二次空襲後打來電話,詢問我們的情況,我們很高興地報告說一切平安,他告訴我們,約翰遜大使已返回大使館。我希望今晚再下雨,白天的空襲要比夜晚好些。剛剛收到埃斯特的來信,她接受了重慶大學的一份差使。
9月23日,星期四好哇!今天下雨了,雲層很低,而且很厚,這意味著我們的“訪問者”今天不會來了,對日本飛機來說,夜晚的天氣也不夠好。程夫人去了太平路,看看能否買到做旗幟用的紅、白、藍布。同陳先生一樣,她也說除了水果商店外,所有的商店都是鐵將軍把門。
上午為吳博士寫了幾封信,並寫了兩頁日記。沒有空襲的時光真是太好了。中午,上海的電臺報道說,西方國家強烈抗議日本的行徑,特別是對中國首都的轟炸。很顯然,美國也提出了非常強烈的抗議。我很高興,因為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9月21日大使館撤離所遭到的批評。我們是多麼希望有一個強硬而又具建設性的和平建議——它是如此的強硬和具有強制性,這樣雙方就會停止戰鬥。
今天中午我又幫助吳博士寫信。這些天她把許多時間和精力花在全國傷兵救濟會即全國婦女戰時救濟聯合會。的工作上。下午5時,我騎車去看斯滕尼斯(Stennes)隊長,聽聽他對我的計劃(派一架“友好”或是“和平”飛機到日本去,把真實情況告訴那些現在還不知道真相的普通老百姓)的看法。有一輛看起來是官方的汽車停在他家門口,因此,我沒停下來,而是去了楊麗琳家。她勸我留下吃飯,我同意了。她的丈夫在外交部工作原文為oneoftheministriesofForeignAffairs;ministry可能是minister的筆誤。,他說,昨天日機共投了80枚炸彈,但是,國民黨總部似乎是惟一具有軍事意義的地方。
今天中午,貽芳去了蔣夫人家,並同蔣總司令和蔣夫人共進了午餐。他們討論了怎樣使中國的朋友得到確切訊息這一個問題。貽芳穿的是件舊的藍色布袍——戰爭改變了人們的習慣。
下午4時。帕克斯頓先生來看我們的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