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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婢子躲了死罪,明日剝了衣裳打幾棍也就沒事了,徐郎將不必憂慮太多,這等婢子召之即來,何必傷了心神。”
雖說唐人將奴婢當成私產,可任意處置,但也僅限於主人家,若他人對自己奴婢謾罵毆打,那就是觸犯了私產,律法上都是容不得的!
再說這凱薩在徐真心中分量如山海,又豈容他人褻瀆,真要將凱薩剝了衣服杖責,徐真非暴起殺人不可!
這趙庸的面子越看是越難看,徐真捏緊了拳頭,強忍著心頭怒火,卻沒想到周滄犯了硬氣,聽這狗官明裡暗裡汙衊自家主母,心裡是按捺不住,可又聽了張久年的囑託,不敢多生事端,恨得咬牙切齒。
那趙庸還在徐真面前賣弄,周滄已經忍不住,仗著兄弟身形的掩護,繞到了衙門側翼的車子前面來,從後打昏了車伕,操弄起陌刀來,三五下就將那大車給拆成了一地的雜碎,一拍牛股,將那拉扯的老牛都給放跑!
徐真也不管那趙庸暴跳如雷,見得周滄兀自竊笑,知是這廝的手段,心頭也是溫暖,待得片刻,趙恭存與劉樹藝一同走了出來,徐真連忙迎將上去,這才將情況細細分說了個清楚。
劉樹藝又將自己所得的疑惑都說了出來,想來那些個杜家的惡僕,必定是假借身份,實則行刺的兇徒,卻是不知這杜家是否有牽連,到底真相如何,還需問過凱薩本人。
徐真心切凱薩,求著入了牢房,與凱薩見了面之後,心有不忍,眼眶子一下就紅潤起來,惹得凱薩親暱地颳了他的鼻子,故作嘲笑道:“我的郎將哥哥,何以這般女兒態,羞也不羞!”
雖凱薩並未遭遇拷問,然與那些個惡徒爭鬥之時,仍舊落下了些許輕傷,又米水不進,人兒都憔悴了許多,徐真自是心疼,不解道:“姐兒乃女中趙雲,這三五個爛人,如何處置不了,怎地就落了彀中!”
凱薩見徐真牽掛於她,心裡也是暖洋洋的舒服受用,連忙解釋道:“這些人確實不濟,但其中參了三兩個刺客好手,奴家想著必是衝著我的好弟弟來的,就將那些刺客好手給處理乾淨了,只是又擔心給你惹了禍事,每個法子,只有束手就擒,免得讓你落了把柄口舌”
徐真見凱薩說得情真意切,如此生死關頭,居然還想著保全他徐真,心裡莫名難受起來,又問起當時的細節,與凱薩說道清楚,勢必要查出真相來,必不讓凱薩受辱,這才離了牢房。
趙恭存既是會辦事的人,遂託了縣令,交代了下去,不讓人騷擾凱薩,一應用度都端了好的上去,好生伺候著,這邊又跟劉樹藝商議了一下,帶著徐真截住了賀蘭白石。
這賀蘭白石正封了決議,想驅使官吏送到刑部去批覆,卻讓趙恭存給攔了下來,又與之耳語了一番,那賀蘭白石也時不時偷看徐真兩眼,眉頭緊皺又舒展,也不知跟趙恭存溝通了甚麼買賣,終究是點了點頭,與劉樹藝打了個揖,朝徐真點頭示意,這才離開。
趙恭存見著賀蘭白石離開,這才與徐真講明,他已經打點好了關節,賀蘭白石答應延遲一個晚上再上報刑部,待得刑部審議又有大半天拖延,如此一來,凱薩的執刑時辰將拖後這許多。
而想要替凱薩謀取一些福利,也就看徐真能否找出有力證據,證明這些人並非杜家僕人,而是混雜了的刺客,如此一來,才能讓賀蘭白石改判,贖了凱薩的罪。
諸人訴說了一番,各自迴歸府邸,徐真又趁著宮門未關,到了淑儀宮中,與李明達細說了一番,這小妮子雖向來不喜凱薩,內心多有醋意,聽得凱薩落了牢獄,也是暗自心切,這等事情,哪裡敢驚動自家大人,思來想去,又搬了李無雙過來,讓她好生看顧著牢裡,後者雖有腹誹,但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畢竟幾個人曾經共過患難,嘴巴硬,心裡卻是軟。
徐真又問及杜楚客家中詳細,李明達不甚清楚,李無雙卻瞭如指掌,遂一一道來,讓徐真有了底氣。
離了淑儀宮,徐真又找到閻立德,索要杜楚客府邸的路線,此等秘事,閻立德也不敢輕易答應,但聽說了事情經過之後,也是怒氣填膺,爽爽利利就找了個信得過的,將杜家的府邸結構圖都抄了出來。
既要做這黑燈瞎火的勾當,徐真也不敢帶上週滄,與摩崖老師傅打了個商量,待得夜色暗了,帶上張久年就往杜楚客府邸那邊潛行過去。
且說此時杜家府邸卻是哀嚎一片,這杜歡雖然浪蕩,卻是個有孝心的人,頗得杜楚客的歡心,幾個兄弟姐妹也都哭哭啼啼,靈堂上更是哀嚎一大片。
人生之痛莫過於白髮送黑髮,這杜楚客心頭積鬱,生怕睹物思人,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