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周滄見徐真皺眉憂心,甩開了張久年,又跑過來攛掇徐真:“主公,你這是關心則亂,咱何時吃過這等虧,莫是忘了凱薩娘子的恩義?若是如此,咱周滄可看不起主公了!”
這廝向來口無遮攔,又豈有人敢如此對自家主子說話?然徐真將這些個人視為手足,平素也每個禮數隔閡,自知周滄耿直不屈,這話兒卻也是個道理,他徐真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莫說這些換命弟兄,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張久年見得徐真雙眸爆發出戰場上才見得的兇戾之氣,心頭暗道不妙,也罵了這周滄不識情勢,偏偏在緊要關頭挑逗了主公怒火血性,使得主公失了冷靜,徐真一旦動了手,衝撞了衙門司法,這事情就越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主公切不可莽撞衝動,望三思而行,此等舉止,卻不是成大事者所為之!”
徐真此時已經按住了長刀,說什麼也要將這衙門闖個通透,哪裡聽得進張久年的話語!
差點要釀出禍事之際,卻見得一人在家僕簇擁之下,急急趕了過來,車馬還未停穩就跳將下來,張口呼喚道:“徐朗將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真聽得高呼,扭頭看時,卻見得一短鬚長者疾行而來,右袖翻飛,卻是個獨臂的奇人,腦中飛速搜尋一番,卻找不到相關史料記載,大抵是個無名之輩罷了。
然而既叫得出徐真之名,說不得是李靖或契苾何力、尉遲敬德等人遣送來的救兵,徐真也是心頭湧起希冀,將刀頭推回了刀鞘之中。
徐真雖不識得此人,然張久年卻是眼珠子發亮,附耳給徐真解疑道:“此人乃晉王府治書侍御史趙恭存是也,往時乃綏州司曹參軍,遭遇突厥野人掠奪,隻身固守府庫,被突厥人施羅疊斷了一臂,雖府庫之中只有十個錢,卻是忠貞至此,其後被聖人看重,入了晉王府。”
待得張久年解說之後,徐真再看這獨臂侍御史,卻又有了另一番感覺,既然是李治的人,顯然是來幫他徐真的,當即迎了上去,二人品秩差不多,年歲上卻有差距,徐真一聲先生叫得理所當然,趙恭存這廂也是受之無愧。
這趙恭存是個能辦事的人,總管晉王府諸多事宜,條條有理,井然有序,李治乃以師禮待之,這緊要關頭,也不與徐真噓寒問暖,開門見山道:“徐小哥哥且稍候,待某入內一探究竟,稍候與你分解!”
徐真心頭大喜,目送了趙恭存入衙門。
(注:十惡分別是謀反、謀叛、謀大逆、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
第八十五章 徐真反擊夜探杜府
且不說這後世有句俗語,若論這夫婦,紅線纏了腰,赤繩牽了足,百年修了同船渡,自是執手偕老,富貴同當,患難與共,然又說夫妻本是同林宿,巴到天明各自飛,可見因人而異耳。
凱薩雖是徐真婢子,初是又差點奪了徐真的命,然一路歷險,卻替徐真擋過死,那雕弓之情義,此時仍舊曆歷在目,又舍了清白身子給徐真,二人情投意合,相互扶持,早已勝似夫妻,就差了個名分罷了。
即使如此,徐真自不能放過了凱薩,任由他人來羞辱她,漫說這背後有著千絲萬縷的明爭暗鬥,就是這數子奪嫡的大戲,徐真說不得也敢進去插一腳了。
此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也!
卻說趙恭存入了府衙,公堂上正熱鬧得緊,賀蘭白石坐山觀虎鬥,劉樹藝與趙庸是面紅耳赤,也沒個相讓。
那賀蘭楚石也是個有眼力的人,見得趙恭存來了,怕那趙庸是壓不住了,故而也賣了個人情出來,終結了這爭端。
“二位同僚務須再多作爭辯,這案子是拖延不得,不若各退一步,本官就判個杖責六十,若成了便成了,若不成,那就呈到上頭去,一拍兩散也就作罷了。”
趙庸和劉樹藝還待爭辯,卻是轉念一想,真個兒呈了上去,這案子可就提了檔次,陰暗腌臢的爭鬥說不得要牽扯出許多人來,也就不再多言。
縣令命人取了證狀給凱薩描了圖形,三司使又各自用了印章,這才將決議公文報了上去,若無意外,翌日就要對凱薩執刑。
幾位都是官面上的人,見了晉王府上趙恭存來旁聽,自然要寒暄一番,那趙庸卻不識抬舉慣了,冷著臉見了個禮,也就紛紛離開,到了衙門口,正好見得徐真,不免一番趾高氣昂。
徐真卻是忍氣吞聲,偏過一旁去,豈知那趙庸是有眼無珠的渾人,擦肩而過卻冷笑著嘲諷道:“徐郎將倒是辛苦了,本官不忍直視,就透露些與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