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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而來,烏烈打頭,十數兄弟左右護衛,當中正是滿身風塵的張九年!
凱薩與徐真相見尷尬,故而一直躲避,此時聽得馬蹄聲,鑽出帳篷,張目遠望,卻見得一個熟悉身影,那張九年身後栗色馬兒背上,不正是上師摩崖麼!
徐真也是小小吃驚了一番,摩崖已然五十多歲,雖然有武藝在身,又勤練眩幻之術,耳聰目明,手腳靈健,但長途賓士,這把老骨頭也是吃不消的,何以迢迢而來?
周滄見得自己哥哥迴歸,連忙帶著李明達聚攏了過來,諸人紛紛上前解馬,將張久年等一行迎入了營區。
周滄未得與張九年招呼,李明達卻已然快步而出,牽住了張久年身後一名隨行,驚呼道:“無雙姊姊!”
那隨從落了面紗,徐真才看清此人面目,雖作了男兒裝,卻峨眉緊湊,唇齒清秀,鵝蛋臉頰,英氣勃發,若果換了紅妝,絕是一方佳人,又與李明達如此親熱,想來是李氏宗室親人了。
那女子握住李明達小手,柔聲疼惜道:“兕兒妹妹苦也!”
二人嘀嘀咕咕說著小話,眼眶紅潤,卻是情意綿綿得緊。
徐真也懶得深究女子身份,連忙將張久年和摩崖引入大帳之中,雙方互道慰問,又命人送上飯食飲酒,這才慢慢提及正事。
張九年壓住了風塵之後,眉頭卻未得舒展,輕嘆一聲,遂將事情道明,原來涼州方面已然下令,使徐真旅部無需再辛苦追索,即當轉折南下,與鄯善道府軍匯合!
徐真連忙問其意圖,張九年好整以暇,輕撫長鬚開口道:“情報既已送達,甘州方面自然有所防備,有衛公把持,想必野虜討不得分毫好處,此時命我等南下,想來是與積石道府軍匯合,一同攻打吐谷渾重地,趁虛而入,一舉剷平野虜根基!”
諸人聞言大驚,此等策略恢弘大氣,頗有古將之風,以李道宗之謹小慎微,想來必定出自他人之手!
徐真眉頭一皺,不需多做考慮,此時大唐所餘大將,除了軍神李靖,以及在長安主持大局的李世績,會打仗的也就不多了,不是兵部尚書,積石道行軍總管侯君集,還能有誰?
此人陰暗狹隘卻多謀善算,早先已然與李靖爭奪征討吐谷渾的大將軍之位,在李二面前說了軍神不少小話,然而主控權最終還是落在了李靖手中。
此番將應付吐谷渾主力突襲的爛事一股腦丟給了李靖,自己卻趁虛而入攻打吐谷渾重地,除了侯君集之外,徐真還真就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來了。
想到自己與侯家父子的過節,徐真心頭難免不安,與張九年商議一番之後,也只能便宜行事,倒是對摩崖此行目的有些好奇起來。
老上師呵呵一笑,以眼色暗示徐真,後者會意,接風宴也不再多言,兄弟們聽得迴歸的訊息,大為開懷,又是好一番慶祝。
徐真得了機會,將老上師帶到自己營帳之中,雙方賓主落座,摩崖這才神秘一笑,緩緩而道:“聽說徐少郎做了薩勒人的葉爾博,老夫實在坐不住,特來恭賀一番。”
徐真訝然,一番察言觀色,卻發覺老上師耐人尋味,只好赧然擺手道:“小子一通胡鬧,上師莫要取笑,想必是為了凱薩而來?”
然而摩崖卻搖了搖頭,收斂了笑容,朝徐真正色道:“老夫確實為徐郎而來!”
徐真不得其解,摩崖卻從懷中取出一物來,慎重地奉於案几之上,朝徐真這廂推了推。
此物看似長方,形如典籍,包裹於黑絨之中,絨布上雕刻烈焰符文,精美而神秘,彌散著一股濃烈的詭異氣息。
徐真緩緩掀開絨布,果見得一本牛皮封的書籍,麵皮一行異族文字,力透紙背,滄桑古舊之氣撲面而來,書側綁縛一方黑色符印,巴掌長短,印上亦多烈焰圖形,左右卻是扭曲生文,偏僻不通,辨識不得。
望著徐真迷惑之神情,摩崖鄭重直視道:“此乃瑣羅亞斯德之聖火令,以及教中經典《聖特阿維斯陀》(注2),老夫正要教你做那正經的葉爾博!”
(注1:駱駝刺在六七月間是蜜源植物,新疆吐魯番盆地的駱駝刺在大風時,針刺扎破葉片,傷口處會分泌出糖汁,經風吹日曬,糖汁縮成小塊,可食用,民間稱之為“刺糖”,煮水可治痢疾和吐瀉病。這種“刺糖”在唐玄宗時為貢品,稱刺蜜,色如琥珀,吃了甘如糖味。)(注2:《聖特阿維斯陀》乃拜火教經典,好比聖經之於基督教,古蘭經之於伊斯蘭教。)
第三十九章 喜得聖法苦心修煉
徐真聽得摩崖如此說話,心頭為之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