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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敢跟他較真。
白氏於是聲淚俱下地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先說她如何對這個孩子好,又說兩家如何的好,再說她在村裡是多麼的守婦道,這次是有人故意整她,她根本沒有殺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皂隸抓了起來。她不認罪,於是便被用大刑,被整得死去活來。只能招認。說著,還拿出自己的雙手,讓曹司法他們看她被用刑的手指,腫得跟一根根蘿蔔似的。
她這番哭訴,那曹司法聽得是連連點頭,不停地嘆息,似乎非常的同情。
等白氏說完,曹司法轉頭看了看他帶來的執衣:“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好!讓她畫押!”
等白氏畫押之後,曹司法直接下令把白氏送回大牢,並說不準再給她用刑。甚至也不能帶枷鎖。
白氏被皂隸帶走之後,曹司法拿過那份口供。瞧著秦元等人,道:“現在。你們告訴我,這個案子還能定罪嗎?”
秦元道:“我個人意見,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了有罪口供和證言證據,唯一的分屍的兇器刀子又與案情有重大矛盾,所以,根據現有證據,這個案子不能定案。應該無罪釋放。”
曹司法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道:“秦大人不愧是大將軍看中的人,果然對刑律非常的精通。佩服佩服!——好了,這個案子是你們縣衙的案子,你們處理吧。本官這就回去覆命去了。”說罷起身,朝秦元拱手告辭,卻不看秦元等人,帶著手下,捧著胖肚子,揚長而去。
秦元等人垂頭喪氣地一直送他到了衙門口,望著他上了馬車遠去。這才回到了花廳。
吳雄道:“大人,這個案子不能這樣啊!那犯婦以前也翻供,現在不用刑,她自然還要翻供。要不,咱們再提訊她一次?”
秦元有些猶豫,望向秦元。
秦元嘆了一口氣。道:“不能這樣。就算我們用刑獲取到了她的有罪供述,這個案子還是要上報到府衙審理。最後還要保送大理寺和刑部,最後要報到皇帝那裡的。這些程式可不是我們能掌控的。那時候她要再翻供怎麼辦?這個案子證人已經全部翻供,而刀子又有重大矛盾無法排除,也就是說,這案子除了案犯的供述,已經沒有了其他證據。這樣的案子報送上去,不會得到核准的。反而還會惹怒州府。要是那個時候,當真追究起責任來,只怕就更被動了。相比而言,由我們自己改判,州府說不定也就不追究錯案的問題。”
“秦大人深謀遠慮,看得很清楚啊。”鄧縣尉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這個案子恐怕還只能這樣了。”說罷,望向秦元。
秦元又瞧了瞧廉縣丞、文主簿還有另一個縣尉溫有德。連鄧縣尉這樣分管司法的官兒都是個法盲,更不用說他們三個了。他們自然是聽從懂法的秦元的意見。所以他們三個便跟著點頭。
秦元長嘆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把白氏放了……!”
他對縣衙很熟悉,知道開會的地方,徑直到了花廳,也不等秦元安排,便大刺刺地坐在了首位。秦元只好在他身邊坐下。其他人也都按照座次坐下了。秦元和曹司法的那個執衣兩個人分別坐在兩個頭的身側的几案坐榻後面。跟著來的兩個書吏,顯然是府衙刑房的具體承辦案件的書吏。坐在了下首位置。
曹司法掃了一眼,也不看秦元,道:“這個案子,本縣非常的生氣,已經向刺史作了稟報,刺史聽了,非常的震驚,說你們怎麼能無憑無據的就把一個貞節婦人,屈打成招!而且還是支解人的十惡重罪!這樣搞,只怕是太過草菅人命了吧?”
最後這一句,說得是聲色俱厲。
這胖子這麼牛逼烘烘的,原來後面有刺史的話撐腰,頓時間,秦元等人額頭見汗。他一上來就定了調,直接宣佈這個案子是錯案,而且,還扣帽子是草菅人命。都不問一審的結果,更顯露出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秦元他們幾個都不說話,一個個低著頭。
曹司法哼了一聲,又接著說:“老百姓是我們的子民,我們這些做父母官的,就要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疼愛!可是有些人,就不這麼想,發生了一件命案,破不了,便隨便找一個人來定罪!而且,還是一個在村裡很受人敬重的貞節婦人!這樣作,老百姓會寒心的!諸位,先帝有一句話:‘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老百姓就是水,我們就是舟,你們這樣搞,就是在鼓動老百姓這個水來顛覆我們朝廷這個舟啊!事情很嚴重啊!你們當初搞這個錯案,就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嗎?就不為朝廷為聖上想想嗎?只曹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