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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張家本來是西川的大戶,三百年前銷聲匿跡,後來又慢慢起來了,聽說是個旁支。但十來年前,坊間傳言張遠山不是張家的人。”
遊孟哲道:“那他是誰?”
餘長卿聲音小了些,隨口道:“啞俠張遠山,據說是當朝帝君的同父兄弟,大虞的七皇子。”
遊孟哲:“!!!”
餘長卿說:“開始就有流言這麼說,而後張遠山上京,覲見陛下,陛下就在京師賞了他一間大宅子。西川的家底全挪到京城來了。”
遊孟哲點了點頭,說:“沒給他封官?”
餘長卿道:“封了個太子太傅,但他從來不進東宮,也不用教太子。每天就在家裡待著,聽說帝君時而會召他進宮說說話,六部尚書,內閣大學士,全都得讓著他。延和殿上掛的匾,老太后生辰時的壽字,也都是他寫的。”
遊孟哲蹙眉道:“他的錢都是哪兒來的?”
餘長卿笑道:“西川帶來的罷,大哥也不清楚,這種大戶,光是祖上的積攢也夠養活幾十代人了,你不知道當初孫家被抄家,白銀都是論百萬兩計的。”
遊孟哲道:“那他既然是七皇子,怎麼又會是張家的人?”
餘長卿隨口道:“先帝性喜遊山玩水,西川張老又膝下無子,有什麼風流事也未必可知,這就不敢胡亂揣測了,只是有這麼一說。”
遊孟哲想了想,若是老皇帝年輕時去了張家做客,把別人的夫人給上了,搞不清小孩是誰的也能解釋得通。
“但那皇帝就沒有弟兄麼?”遊孟哲道:“怎對他這麼好?”
餘長卿道:“有弟兄,但十年前宮裡發生了點事,有好幾位皇子都死了或是瘋了,餘下的也不敢怎麼親近。”
遊孟哲似懂非懂地點了頭,餘長卿又湊到遊孟哲耳邊小聲道:“這話千萬不能出去說,否則大哥的腦袋不夠給你賠的”
遊孟哲笑著捏他耳朵,說:“自然不會,你當我是什麼人”
說話間二人形容十分親密,遊孟哲唇紅齒白,餘長卿丰神俊朗,簡直就像一對璧人般相配。
“嗨,餘大人!”男人的聲音響起。外頭來了一群人。
遊孟哲:“”
餘長卿馬上道:“大哥出去一趟,你別出來。”
遊孟哲微微蹙眉,扒在牆頭上看,原是外頭來了債主,餘長卿忙道:“寬限幾日,等這月發了俸祿就還你。”
“說了多少時候了!”那人叫囂道:“我妹子的事還沒找你,你把我妹子給送哪兒去了?!”
餘長卿無可奈何,遊孟哲欲出聲幫餘長卿還錢,卻又終究覺得,這群人多半與餘長卿還有點牽扯,打算一會先行問清楚後再開口。餘長卿好說歹說把人送走,一路送到街頭橋上,爭吵聲遠遠傳來,街坊彷彿已見怪不怪,半點不稀奇了。
餘長卿在外頭足足說了近半個時辰,遊孟哲終於坐不住,走出來問道:“他欠你們多少錢?”
“欠我們人!”一男子大聲道:“想聽他的醜事麼?”
餘長卿立馬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眼眶有點發紅,一手按在刀上不住發抖。要殺人?不會罷,遊孟哲見餘長卿勢頭不太對,忙道:“算了算了。”
“再給你三天時限。”那男人道:“過了時候,咱們公堂見!”
說畢一群地痞悻悻走了,家裡菜也涼了,遊孟哲道:“咱們上酒樓吃罷,走。”
餘長卿臉色陰鬱,兩人出來,對街茶店裡坐了倆人正喝茶,眼角餘光一見遊孟哲便起身來迎,遊孟哲認出那兩人是張遠山府上小廝,怎麼這就跟來了?
那人馬上道:“少爺。”
餘長卿問:“跟你的人?”
遊孟哲想起張家在京師應該不缺門路,隨便一問就知道餘長卿家在哪了,過來跟著也是好心,隨口道:“我們去喝酒,你不用待著了,晚上我在這兒睡。”
一名小廝道:“這就去回報。”
走了一名小廝,另一名還在,遊孟哲朝餘長卿解釋道:“我師叔家的人。”又隨手掏了點銀錢賞他,與餘長卿穿過長街,朝酒樓裡去。
迎客酒家二樓:
遊孟哲解開包袱,取出一個刀鞘用的穗子,說:“在江州給你買的。”
餘長卿先是一怔,繼而笑道:“謝了,孟哲。”
那穗子是個百繞同心結,編得十分細密,挽成個方勝兒的形狀,做工十分精巧,中又有穿著枚晶瑩玉珠,刻著米粒般大的墨字——餘。
正是遊孟哲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