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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玻璃,朝她招了招手:“喂,我在這兒。”
她抬起頭,我看見她戴了一付太陽鏡,可能剛剛哭過,戴眼睛可能為了遮住紅腫的雙眼。她起身走過來,拉開車門坐進車內,我俯身擁抱了她一下,問:“情緒好點兒了嗎?”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薄毛衣,脖子上圍了條紗巾,整個裝扮襯托出她的嫵媚。
“我們先去哪兒?”我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很涼,時間尚早,總不能現在就去火車站的候車室等著吧。
“我想先去買一件厚的衣服,家裡面很冷,”她隨身帶著一個手提袋和一個紙袋,紙袋裡大概放了些換洗的衣服,“我不想帶太多的東西,只帶了內衣和兩條牛仔褲,我的很多衣服都在家裡放著。”
“晚上幾點的車?我到時候送你上車。”我握緊了她的手。
“是九點的車,你只要八點前送我到火車站就行了,我不想耽誤你太多的時間。”她顯得很客氣。
“不會耽誤我時間的,晚上我也沒什麼事。”今晚就是專程送你的,還能有什麼事啊。
“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的。”
“好了,不談這個了,你買完衣服我們去吃個飯,飯總是要吃的吧。”看她很堅持,我叉開話題。
我放開她的手,發動了汽車,現在剛好是下班時間,路上的車多起來,我不敢開得太快,然而車到了前面的立交橋就開不動了。這個蝴蝶型的立交橋每到上下班高峰期間就會塞車,雖然有它的設計問題在裡面,但我認為駕車人互不謙讓是塞車的主要原因,向西行駛的車要拐下來向北走,而向北走的車又要拐上去向東行駛,兩股車擠在一起誰也不讓誰,導致後面的車都停滯不前。從這裡面折射出了國人普遍不願吃虧的心理,儘管這幾年大家擁有的物質錢財豐富了、甚至不少人能買的起車了、漸漸顯出款相了,但大多數人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太講究恭禮謙讓,禮貌待人,行為舉止一向由著性子來,改變現狀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國家想要恢復禮儀之邦的稱號還需待以時日。
“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車停在路上走不動,我想起來此時應該關心一下她母親的病況。
“啊,你說什麼?”她剛寫完一個簡訊發出去,抬起頭看著我疑惑地問,她剛才沒聽清我說什麼。
“我問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我重複道。
“剛才哥哥打電話說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怎麼會得這個病呢?你媽媽愛激動?還是長得比較胖?”我猜度著可能的原因。
“我哥說,昨天我媽和鄰居不知道為什麼事吵了一架,今早就發覺不對勁,趕緊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保住命沒有問題,但偏癱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可不一定,我朋友的姑姑不是都治好了嗎?”我又提起那個能令人燃起希望的病例。
“可能她年紀比較輕吧,我媽媽已經60歲了。”
年紀大了得這個病是很麻煩,多數人都會偏癱,我在老家的時候就有一個鄰居家的老頭,50多歲吧,得了腦溢血偏癱了,在床上躺了四年,最後死了。
這時來了一個警察指揮交通,堵車的司機只好乖乖讓開,不一會兒車龍又可以行進了。
來到市中心的商業區,人頭竄動,商廈林立,她說你就在車裡待著吧,我一個人進去買衣服。我說也好,正合我意,我實在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說我知道你怕碰見熟人。
她經常來這一帶逛街,買衣服啊,美容啊,還有美甲,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指甲很特別,每個指甲上都畫了一朵白色的小梅花,很好看,“洗不掉嗎?”我問。“傻瓜,當然洗不掉了,用的是一種特別的顏料。”她每個月都要美一次甲,完了帶著一付新指甲讓我欣賞,欣賞完我都會大加讚賞她一番,當然最後獲得的回報也是可觀的。
'34'
買完衣服我們找了家海鮮酒樓吃飯,那家酒樓裝修得很豪華,但是上菜很慢,兩個人面對面待久了也沒多少話可說,她不時地發簡訊,好像在和誰聊天,我剛想說話,她的手機滴的一聲又收到一條簡訊,我說:“你先回復簡訊吧。”
她完全沉浸在回覆簡訊的創作中,全然不顧她身邊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轉過身小聲地接電話,我只聽見她說八點云云,我在她三尺遠都聽不清,不知道那麼小聲音對方是怎麼聽清的。我本來想開啟手提包把打算表達我心意的錢拿出來給她,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