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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
“謝謝你,我已經吃完了,聽你的,我準備下班後出去放縱一下。”這個回答可能會讓她很傷心,她希望我到她哪兒去,而不是到外面去放縱。
這一年過得很快,轉眼間來到了十一月底。這一天下午,我正在開會,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開啟一看,是她的,我很奇怪,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內接到過她打來的電話。
“早上收到家裡的電話,說母親得了腦溢血,病危了。”她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情況嚴重嗎?”我急切地問。
“應該很嚴重吧,聽說這個病是要癱瘓的,我已經向公司請了假,馬上回去,票我已經買好了,今晚9點的車。”
“那你還會回來嗎?”
“看情況了,如果情況很糟,就不回來了。”
“那就有可能見不到你了,我去送你一下。”
到你了,我去送你一下。”
“不用了。”
'31'
掛了電話,我心情有些沉重,在接電話開始的幾秒鐘內,我腦袋裡的那臺驗鈔機準時開啟了;不過驗證工作進行得並不順利,沒多久自責就佔據了上風,在這種場合下有這樣的閃念多少有點卑鄙,她如果知道了在這個非常時期不被信任該多傷心,堂堂男人家不應該這樣錙銖必較,小肚雞腸,缺乏器量,別人的媽都那樣了,你還像小人一樣揣測別人的不是,危難之際見人心,你的人心到哪兒去了?
很少人會拿自己的父母有沒有病來開玩笑,或做藉口,尤其得的還是重病,人人都希望自己的爹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她說話的語調急切,語氣哀傷,就差哭出來了,人家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沒把你當外人看,是朋友般的充分信任,是情人間的傾訴,以求得安慰,而你竟下作地懷疑人家是裝的。下面我該怎麼辦呢?出錢還是出力?不管出什麼,我都先要聲援一下。我想起來前不久一個朋友的姑姑也得了腦溢血,後來治好了,治好的標準,按朋友的話說,她又可以大聲罵人了。這個病說到底就是遇事愛激動造成的。
我寫了一條簡訊:“你不要著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要面對現實,我一個朋友的姑姑就得過腦溢血,住院治療休息了三個月,現在好了,說明這個病還是可以治好的。過一會我趕回去送你一程,你一定要堅強點兒,不要太傷心。”
我走進會議室,與會者的討論正如火如荼,剛才還對議題興致盎然搶著發言的我,一下子變得心事重重,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大家的討論此刻我如茅草塞耳一點都聽不進去了。按說如果不是自己家人得了病,一般都不會顯得太著急,頂多給對方說點兒安慰寬心的話,再講述一下自己過去類似的經歷,讓對方獲得一種心理平衡的同時,也使雜亂激憤的心火漸漸平息下來。但我心裡很亂,老是忍不住想這件事,鄰座的劉小姐看我舉止異常,不解地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強裝笑顏,說:“沒什麼。”
“謝謝你,親愛的,當時我一聽說媽媽得了這個病,腦袋一下子就蒙了,現在好多了,已經平靜下來了。” 她回了一條簡訊,看起來她的情緒穩定了。
會議在我的悶悶不樂中結束了,他們最終有沒有在大張旗鼓中得出個結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經常不得不參加這種爭辯看似激烈卻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性結果的會議。現在是下午四點,時間還早,因為手頭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我還不想那麼早回去,但心裡老是平靜不下來,工作也沒心思再做下去,算了,不如現在回去當面安慰安慰她吧。
“我現在就回去,你等著我,我去送送你。”我在電話裡說。
“不用了,挺麻煩的。”她說。
“還是送送吧,我已經上路了。”
我給老總打了聲招呼,快步向我的坐駕走去。今天的天氣依舊是晴空萬里,已經有三個月沒下雨了,周圍的空氣很乾燥,極容易讓人上火。我開車上了高速公路,這是一條迄今為止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高速公路,綠樹叢叢,路面平整,修建質量很高,用阿易的話就是:“不像是有人在裡面拿了好處。”
現在不是下班時間,路上還沒有多少車,我一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她住所的周圍,在車裡我撥通了她的電話:“我已經到了,你在那兒?”
“在家,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其實你不用送我了,挺麻煩的。”
“什麼時候學會和我客氣來了?我去你家找你吧。”
“不用了,我馬上就下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