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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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科的兩難的問題讓人回答,類似趙本山小品中的“忽悠”一類的玩意兒。“忽悠”也有個高下優劣之分,會忽悠的,人家無往而不勝,他不行,常常三下五去二,就被人家掌握了規律,到頭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例如,“你吃辣椒辣誰的屁眼”這類的問題,不論別人回答說“辣我的屁眼”或者是“辣你的屁眼”,他都佔便宜,但是又常常弄巧成拙。
他經常和人鬥嘴的,最拿手的一個是關於“麻雀落在你的頭上叼誰的蛋”的一個問題。
“哎,毛蛋,你知道麻雀落在你頭上叼誰的蛋?”
“叼你的蛋。”
“哎呀,你的頭是我的蛋”。
“二大爺,你說,麻雀落在你的頭上叼誰的蛋?”
“叼誰的蛋,叼我的蛋呀。”
“哎呀,二大爺你的頭怎麼是你的蛋呢?”
這樣一些極其簡單的小聰明,耍個一二次也就夠了,可他一個黃鶯吃香嘴,遇到誰都來這一套。俗話說事不過三,這說得多了,就被人家掌握了規律,他未曾開口,人家就搶先說了,弄得大柱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叼你的蛋呀,不,叼我的蛋呀。”惹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他這一招不行,於是不知從哪裡販賣來一首兒歌,見到誰都唱,“俺倆好,俺倆好,俺倆一鍋炒驢屌,我去抓鹽,你含著就跑。”,佔了人家幾次嘴上的便宜,又被人家掌握了規律。他第一句還沒有唱出來,人家就說了,“大柱子,這回該我去抓鹽了,你含著驢屌快點跑吧。”
大柱子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他喜歡和別人抬槓。一次旮旯村來了一個老秀才(那時在農村人的眼中,讀過書的人都稱秀才),是來旮旯村看門頭的,人家請他去陪客。本來不是請他的,是請他的父親大老李的,偏巧大老李那天不在家,大柱子家曾經請過這一家,這一家子感到欠人情不好補,於是就把大柱子請了去。
席間,這個老秀才好拽文,孔夫子放屁文(聞)乎文(聞)乎的。這一家為了巴結老秀才,讓他露臉,有意提一些問題,叫他回答,以顯示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把他吹得暈呼暈呼的時候,叫老頭子一高興,這事情就算成了。
“他老人家,聽說你過去讀過《四書》《五經》,學問高深,後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老人家,我就不明白,同是扁毛之物,這雞為什麼不能在水裡漂著,這鵝鴨
為什麼能在水上漂著呢?”老秀才理了理鬍子,搖頭晃鬧腦地說:“鵝鴨長划水之爪,又長濾水之毛,故也”。
大柱子一聽不服氣了,說:“我們村河中那條擺渡的船,既未長爪也未長毛,照樣能在水上漂著”。搞得老秀才啞口無言,主人家感到怪難看的。
他們繼續喝酒,過了一會兒,上來一盤桃子。這桃子,半邊青半邊紅,主人家的人又問:“他老人家,我就弄不明白,這同一棵桃樹上結的桃子,怎麼會有青有紅呢?”老秀才剛才被搶白,很不好意思,他客氣地說,“請這位(指大柱子)說,他的水平也是飛機上面的水壺,高水平,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大柱子說,“這個我說不清楚,還是你老人家來解釋吧”。老秀才要回了面子,慢條斯里地說“向陽者紅,避蔭者青,光照之不同也”。主人把大拇指翹得老高,誇讚道,“老人家真是經多見廣,我們只能看個熱鬧,只有你老人家能夠看出門道呀,”老秀才洋洋得意的說,“過譽,過譽了,我老朽了,老朽了”。主人向大柱子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不要再搶白老秀才,人家是第一次登門,不叫他戴幾頂高帽子走,他的心裡不舒服,誰知大柱子領會錯了,以為是要他說話,不能讓老秀才佔了上風,丟了旮旯村的人的面子。他像子彈上堂一樣,騰的站起來說,“照你這麼說,西瓜還能是破開來曬的?裡邊的瓤子怎麼會是紅的”,搞的老秀才下不了臺。老秀才臉紅一陣,白一陣,藉故到廁所方便,結果溜之大吉了。
俗話說,人要是不走時,喝涼水都塞牙,同樣一件事情,別人做了,是好人好事,可以上光榮榜,而大柱子就不行。
七十年代初的時候,當時十幾歲的大柱子,也是積極要求上進的好少年,那時,時興學習毛主席著作,做好事不留名,他看到村裡的黑板報上登上了和他同齡的黑子,癩子等人的好人好事,一個是幫助村裡的五保戶王氏挑水,一個是幫助村裡的養豬場打掃豬圈,他想幫助一戶寡婦澆菜園子。正好是深秋季節,他起了一個大早,挑了十幾擔子水,把那個寡婦的菜園子澆得透透的,心想,這個寡婦看到菜園子被澆,肯定反映到村裡,村裡順藤摸瓜,說不定就知道是我大柱子乾的,我